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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作文(精選8篇)

理髮作文(精選8篇)

篇一:理髮匠

理髮作文(精選8篇)

謝鎮東

秋風蕭蕭,卷落紅葉。樹下,青苔在牆根生長,牆紙暗黃,棚鏽跡斑駁,綠藤於頂上覆蓋——這兒,曾是家理髮店。

原先,小區只有這一家理髮店,生意紅火自然是沒的說,但老闆卻有個習慣:一天只接待30名顧客。我有些不解。偶然路過,店中燈火通明,老闆“手起刀落”,一縷縷頭髮飄落,不時地問些什麼,客人則是連連點頭,一副溫馨的樣子。

傍晚,老師發來消息,要我參加明天的升旗儀式。摸了摸長之又長的頭髮,趕忙跑出門,來到那街角一隅。正巧,老闆關上大門,正要打烊。我抱着忐忑衝上前去,說明來意。不料老闆不加猶豫地推開大門,擰亮電燈。“嗡嗡——”我剛坐定,老闆便已將電推刀插座插好,扣上長梳,擰牢刀頭,銀光一閃,隨即運作起來。黑斗篷一抖,圍在我胸前;嫺熟一系,鬆緊正好。問過我意見後,又大致比劃幾下,電推刀開始了工作。精心保養過的刀頭潤滑,不帶停頓,頭髮掉落,絲滑流暢,自是無連根拔起之事。刀片滑過頭皮,竟有些癢絲絲。老闆手拿電線,剃另一邊時便習慣地繞一下,不會使電線掃到顧客的臉,更不會有“捆綁”之藝術。

那次理髮後,我便成了老闆店裏的常客。直到那年夏天,一把沉重的大鎖鎖住了店門,再也沒有打開。繼而秋風蕭瑟,淹沒了曾經的理髮店。

週末,我與媽媽來到一家新式理髮店,“XX連鎖”幾字高高掛着。進了店門,幾位“熱心小姐”一涌而來,不等開口,媽媽便遞了一張卡過去,於是她們的臉上笑容滿面,將我們請到了一旁等候。不久,一位高高瘦瘦的造型師向我招手,將我安排在一張舒適的沙發躺椅上。他無言,只是眯眼,看我的頭髮,不久,便移走了目光。他抄起推刀,靈活的手翻動,我從鏡中只看見銀光閃爍,頭髮就簇簇掉落。最新款的電推刀沒有了電線的約束,更顯靈活:手腕輕轉,手臂一推,頭型已大致理好。理髮師從一旁推車中抄起剪刀,剪刀在掌心轉了一圈,挽了個刀花,刀尖畫弧,投入密發間,長者剪短,短者取齊。頭型漸漸與他腦中的構想接近,一致,乃至超越。幾番觀察後,他微微一笑:“滿意嗎?”“嗯!”我欣然點頭。彷彿,記憶中那幅畫面與此刻融合,時光重疊,漸至清晰,存於心間。

我知道是什麼連接了這兩段記憶:兩位理髮師都認真,仔細,負責,不爲外界干擾——這,便是工匠精神,即使工具、設施所處時代都不盡相同。科技在進步,時代在前進,匠心一直未變。

篇二:理髮

趙欣程

那是一張老照片:老人躺在木椅上,雙目緊閉,神情泰然自若,邊上的剃頭匠手拿一個金屬推子在老人頭上推動。儘管是黑白照,老人享受的表情清晰可見,理髮師屈着腿,身體微微前傾,汗珠沁在額頭上,眼神認真專注。

記得小時候,理髮店門口沒有過多裝飾,僅僅是一個紅藍白相間的捲筒,腳沒有踏進門,夥計便熱情的招呼我和爸爸:“您來啦!現在店裏客人剛好不多,我給你安排理髮師去。”店面不大,剛好放兩臺轉椅,就這樣每逢週末也是擠滿了人,這裏牆的大半部分依然嵌着鏡子,旁邊開有一扇門,靠近門的地方擺了兩個洗頭用的水盆。每當有顧客洗頭,極易引發“交通擁堵”,好在雙方都已習慣,並無怨言。

被安排坐下後,理髮師就跨一個皮包走過來,從裏面取出一個拖着長線的推子,插上電源,給我披上白色的披風,推子便在我頭上來回舞動。碎髮隨着推子移動刷刷地往下掉,頭皮感覺涼涼的,癢癢的,很舒服。理髮師目光緊盯鏡子,不時輕輕撥動我的頭,一會兒工夫,頭髮理就好了。“又變帥了!”理髮師梳了梳我的短髮,嘴角不經意間露出笑容,眼神中充滿了自豪和欣慰。我當然知道,那是他對自己的一種認可。

而如今,理髮店大多是會員制,按充值的價格分不同等級的會員,享受不同的折扣。霓虹燈招牌老遠就能看到,裏面的裝潢更是高端上檔次,門口的迎賓小姐統一着裝,熱情地開門,倒茶。明亮的燈光,大理石地板上甚至看不到碎頭髮,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等待區坐下喝喝茶,看看報刊,等待店員招呼洗髮,移步到轉椅,如果是第一次來,理髮師會根據你的髮質頭型給你專業的建議。老顧客,理髮師就與你邊聊家常,邊開始工作。白布飄起,脖子一緊,條條銀光飛舞,根根黑髮落下。“咔嚓咔嚓”,銀色的魚在頭髮間徘徊遊走,沒一會兒便消失在發雨中。梳子抓着頭髮,輕輕向上一提,“咔嚓”,頭頂微涼,清爽舒服。接着“嗡嗡嗡”聲響起,後腦勺像有一條蛇在左右擺動,理髮師一手抵我頭上,另一隻手拿着推子來回推動。他眉頭皺起,緊盯着我的頭,專注而執着,這模樣似乎是所有理髮師的標配。

很快,理髮師望着我的髮型,拿梳子比劃一番後,拍拍我的肩膀,悠閒地笑起來:“怎麼樣,可以嗎?”他眼神中充滿了自許。

我忽地想起那張老照片,頓時恍然:縱使壞境變了,工具變了,但理髮師們認真執着,精益求精的行業精神卻沒有變,這就是真正的工匠精神。

篇三:理髮

李奧

忽地,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出現在眼前,十分老舊,已看不出何時拍攝。照片中一位老人正享受着剃鬚,身後理髮匠彎着腰,側着頭,臉上的認真卻格外清晰。

看着照片,我的思緒不禁回到從前。

以前,在菜場門口,坐落着一家理髮鋪,很小,排隊的人只得站着,同時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同時剪髮。“嘎吱”,坐下,陳舊得椅子發出一聲響動,空調風打在身上,讓人不自覺冷顫。穿上圍兜,摘下眼鏡,不清晰的視線中,燈光照映在工具上,銀色的工具似是冒着寒光。推子划動,頭髮隱隱作癢,頭一歪,一縷頭髮落下,掉在眼前,輕輕一吹,髮絲拂過圍兜,落在地面。放下推子,拿起噴水壺,“噝——”,水滴沾在髮絲上,一陣清涼。取剪刀,左手一抓,右手一剪。碎髮浮在圍兜上,隔着圍兜,雙手擺弄起碎髮。一陣風襲來,手掌緩緩略過發尖。吹風機的溫,手心的暖,帶來一瞬熱。海綿輕輕拍打,脖頸疼伴着癢,碎髮一絲絲,一縷縷落下。起身,摸摸頭髮,戴上眼鏡,付款,起身,便和同伴打鬧起來,一邊等家長理髮。

後來,也不知爲何,理髮鋪關門,有一段時間理髮都很麻煩。

如今,家的附近便有文峯,永琪……理髮變得快捷。進店,穿着統一制服的引導小姐帶我們洗完頭,隨後坐在沙發上等候。音響播放着音樂,不響,也悅耳,讓人放鬆。茶几上擺放着薄荷糖,桌上的假山雕塑被流水環繞,一旁種上綠植,使店內增添一份生機。

不久,開始理髮。理髮師穿着一身西裝,髮型前沿,面部含笑,給人一種爽朗之感。袖口向上捲起,在櫃中翻找一陣,尋見所有要用的工具纔開始理髮。他將座椅調高,一邊向我聊起家常。

推子碰着髮梢,他忽地屏息,說笑的神情也認真起來。眼神緊盯推子與頭髮,迅速,不粗糙,碎髮便成片落下。推子夾在手指間雙手調整一番頭的位置,彎腰,擡頭,凝視,端詳,又一陣修改。“嗡嗡”聲不斷響起,推子不停在發間盤旋,將頭輕輕下壓,由下至上剪起後腦勺的頭髮,一陣癢感,不禁縮縮脖子。放下推子,拿起剪刀,抓起梳子開始進行細節的修改,仍不改那副仔細地模樣。

時代變遷,理髮師精益求精的精神仍無改變,其對髮型的研究也沒停止,時代在變,理髮師的工匠心則亙古不變。

看着眼前的老照片,我似乎明白了,爲何唯獨只有理髮師認真的模樣,仍沒泛黃。

篇四:理髮

沈一舟

曾經的外公,理得一手好發:舒服,利落,整齊,有型。

那本落灰的老相冊,紙頁卷邊帶起歲月的黃斑。翻開,浮沉撲面旋起過往的氣息。相紙上,年輕的外公正全神貫注地給一位老大爺剃頭。他袖子捲起,手握推子,眉宇間是初出茅廬的稚嫩,又沉穩細膩的專注。而那老大爺,微眯眼,臉上還隱約帶笑,大有享受之意。

多年後再這張照片,外公呵呵地笑了,手捋着稀稀落落的胡茬。“好久沒理髮嘍。”外公直起身,踱步向外。

幼時的我,總是喜歡在老家的大院口飛來飛去,看那暖水瓶上吐出的白,氤氳進過往的人潮。逢年過節,每每親戚朋友來訪,我卻怕生,又飛向外公或外婆的身後,見了熟人,也只是靦腆地笑。記憶中,總有那麼幾位,拜了年吃了飯,又叫外公幫忙理髮。喝了些酒的外公,趁着微醉的勁頭,總是爽快地答應。於是便有透明的雨披系在脖上湊做剪髮布,陳舊的金屬工具嗡嗡作響。外公甩甩雙手,右手捏推子,左手輕扶客人的腦袋。“刷刷”,推子銀蛇舞動,碎髮徐徐飄落,紛紛揚揚。“嚓嚓”,推子靈巧一轉,腦袋微微一偏,簌簌落落。偶爾推子後端的電線纏住了椅腿,外公迅速一晃右腕,那線機靈地一躍,繼續恢復工作。隨後便是客人的笑與讚不絕口。

後來外公搬去了大城市。沒有小巷口,沒有大院門,更重要的是,沒人再找他理髮。

“好久沒理髮嘍。”如今的外公,呵呵地摸摸頭。

是啊,無奈,懷念,卻抓不住往昔的意氣風發。

而長大的我,也漸漸遺忘了外公曾經的職業,習慣於光顧便捷乾淨的理髮店。黑白相間的門面,舒適宜人的樂音,清新沁人的洗髮水香味。溫柔熱情的小姐姐將我的頭髮細細搓洗,用柔軟的毛巾擠乾溼漉漉的髮尾。坐定,便有另一位理髮小哥推着工具小車來到了我面前。“叮哐”,那銀白的剪刀在燈光的映射下發着光,彷彿嶄新。他左手麻利地夾起我的一縷碎髮,右手細細梳下,拉直,夾緊,換上剪刀,沿着髮尾開合,剪去分叉的部分。然後腳下一蹬,隨轉椅滑向另一側。與此同時放下那縷發,飛般握起另一縷,右手迅速交換剪刀和梳子,風般劃過,輕拂髮絲,轉個角度,扶穩後腦,“咔嚓”,髮梢落地。定點,轉位,利落迅捷;弧度,角度,一絲不苟。“簌簌”聲不斷,碎髮散落,理髮師細細雕琢,額角密密泛汗珠。清涼之感蔓延,齊肩短髮正好。不一會兒,便有暖暖的吹風拂在腦後。飛起,落下,每一根髮絲;歡呼,雀躍,每一個毛孔。理髮小哥梳平最後一縷發,眼中盪漾起淡淡笑意。那一刻,忽然覺得,他眉宇間的神態,與當年的外公完美重合,跨過時代的涌流。

於是那老照片倏地清晰了。我看見外公的目光,看見理髮小哥的目光,彷彿有一盞無形的燈,在重重迷霧中被點亮起來,光明起來,火熱起來——那是初心罷。

歲月如溪又如何?路遙馬慢又如何?理髮手藝不曾走丟,初心不曾走丟,工匠精神不曾走丟。透過斑駁的相紙,它好端端地被護在那——一如最初的模樣。

篇五:理髮是一本書

劉相如

記憶中,有這樣一本關於理髮的書,書頁泛黃卻並不老舊,隨着時光流轉,書中的情節也隨之改變,可是,有一樣東西,卻亙古不變。

捧起,翻開,是一張老照片,黑白的底,照片上是一個剃頭匠,一位客戶中年人,歲月使照片上的畫面有些模糊,可剃頭匠那專注的神情,和顧客臉上滿意的笑容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裏。

再向後看,書頁變得分明起來,是理髮攤,我記憶中小區裏的理髮攤,簡陋的門店,充斥着風扇“呼呼”的運作聲。攤主是一對夫妻,待客熱情,每次一走進門店,阿姨便熟練的將小轉椅向這一推,安排我坐下,“咔擦”剪刀舞動,“簌簌”髮絲滑下,“沙沙”水霧瀰漫,只覺脖頸一陣瘙癢,“噠,噠”隨之而來的便是海綿拍打在皮膚上帶來的一陣清涼。整個過程中,阿姨的眼神始終未飄離我的頭,她手中的動作忽地停下,看看鏡子中獨一無二的“藝術品”笑着對我說:“怎麼樣?滿意不?”“當然啦”我從小凳上彈起,交了錢,蹦蹦跳跳的離開。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理髮攤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

時間來到了如今,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白晃晃的燈光照射向每一個角落,地面上是清一色的瓷磚,晶瑩剔透,在燈光的映射下交相輝映,折射出別樣的色彩——這是現代理髮店,穿着正式幹練的理髮師走來,仔細的打量了髮型,就拿起梳子,將粗糙的手擡起,按住我的頭,梳子接觸到我尚還溼潤的頭皮,輕輕滑下,“絲絲”伴隨哪有規則的動作,頭髮也跟着作響,“啪”梳子落回推車,“沙沙”他從腰間抽出一瓶定型水,雙手一揮,淡淡的香氣讓我有些陶醉,一抹,一繞,轉瞬間,兩個夾子就牢牢地固定住我的兩股頭髮,他拿起剪刀,兩根手指夾起一束頭髮“嚓嚓——”手與剪刀交錯配合着,縷縷髮絲相繼落到地上,乍一看,像一團團輕柔的棉絮。他手中的動作仍未停下,眉頭微皺,靜靜地盯着我的每一撮頭髮,生怕錯過任何瑕疵,剪刀一開一合,在發間穿梭,飛舞“嗡嗡”吹風機響着,長髮飄逸在空中,時而分散,時而聚攏落下……終於,他停下來,看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自豪和成就感。

這時我忽然明白,是他們對於這一行業的熱愛,使那張老照片上的笑臉永遠不會被淡化,使他們執着地追求顧客們的滿意與欣喜。

理髮是一本書,百年來,時間變了,地點變了,主人公變了,但這書的精神實質沒有變,那就是認真,執着,專注,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篇六:理髮

賀中行

“那是個金屬的推子,你知道吧?一根長長的電線接在他那個尾巴上,一摁開關就‘嗡嗡’地響,現在的理髮剪比那時候安靜多了。”爺爺指着一張黑白照片,回憶着往事。

照片裏坐在椅子上的是爺爺,一個年輕人站在他身後,穿了件夾克,髮型和披頭士一樣。在那時候,這種髮型就是潮流,讓人感覺特別時髦。“以前都是小齊給我剪頭髮,一直都是。剪的時候,我老是從那鏡子裏看他,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認真的樣子比你打遊戲還專注。那手,拿着推子,從左往右劃,像滑水一樣,流暢、絲滑,毫不拖泥帶水,我一直剃光頭,他一路剃過去,不用剃第二次。”

爺爺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那時候,有電動的推子,也有手動的推子,電動的快,手動的精,電動的‘嗡嗡’響,手動的‘咔嚓咔嚓’響,有的時候,小齊他兩個輪着用,但追求都是那一個字‘好’。”

這是很多年以前理髮的情形了,尾巴上掛根電線的金屬推子已經成了時代的記憶,刻在那一張張老照片裏。

現在的理髮店,各種設備一應俱全,不同規格和功用的剪刀、推子能擺滿一專用推車。洗髮水、髮膠整齊有序地靠牆擺着,遠遠望去,就像貼在牆上的壁紙。店裏裝潢考究,富麗堂皇,客人置身其中,感覺理髮都成了一種享受。

坐在理髮椅上,剪刀“咔嚓咔嚓”,爺爺口中的“嗡嗡”聲輕了不少,又多了一點振動,頭皮有些發麻。身後的理髮師,“譁”地一聲,白色的布罩在身上,吹風機快速地吹乾了頭髮,“咔嚓咔嚓”,剪刀快速地剪着,幾刀下去,打好基礎;“嗡嗡”幾聲,溫熱的風吹過,頭髮飄然落下,初見輪廓;接着又是幾刀,不和諧之處皆除去。理髮師手腕輕晃,剪刀一開一合,在發間穿梭,精修細剪;電動推子馬力全開,在腦後輕輕略過,趨近完美。隨着頭髮一縷一縷地落在胸前的白布上,理髮師終於長舒一口氣,像完成了一件藝術品一般,如釋重負。

走出理髮店,爺爺說:“這下方便了,連尾巴上面的線也沒有了,小齊應該也用上了吧。”

是啊,科技飛速發展,一切都變了樣,然而,傳統手藝並沒有變,匠心也沒有變,而是在這日新月異的發展中,不斷完善、改進,讓手藝不斷地傳承下去。

篇七:剃頭匠

周子茗

夕陽跌進雲層,染紅白雲藍天,令人沉醉。我坐在凳上,手中的照片泛着黃,與夕陽的金黃融爲一體,我望着望着,出了神。

兒時,街對面有個菜市場,穿過馬路,向右走,走過菜市場的大門,不遠處的角落裏,有一張凳子,一隻木桶,一個盛水的盆,和一位坐在木凳上的老人。老人姓徐,大夥便稱他爲徐師傅。徐師傅總剃着個光頭,臉上架着一副老花鏡,年紀大約五六十,嘴裏總是叼着根菸。那便是這塊知名的剃頭師傅,也是唯一的剃頭匠。

那時候我常常跟着爺爺去買菜,頭髮長了,便順道去剃頭匠那修修。我坐在木凳上,披上麻衣,徐師傅便拿起剪刀。“又和孫女來剪頭了啊?呀,這才幾天不見,這孩子,又長高了!”與往常一樣,徐師傅總會寒暄幾句。“這可不,小孩子嘛,長大就是快,我呀,可是要老嘍~老樣子,修修就好。”

只見他左手剪刀,右手梳子,輕輕疏通頭髮,在髮絲將要滑落時捏住,“卡擦”,發碎應聲滑落。動作行雲流水般在髮梢間穿梭,銀絲飄落,落在麻衣上,落在地上。剪刀忽然停下,徐師傅不知從哪拿出面小鏡子,“滿意不?還要再剪剪嗎?”等到爺爺滿意地點頭,徐師傅才招呼他去洗淨碎髮,再刮鬍子,修剪鼻毛……不知不覺,夕陽落幕,殘霞滿天。

只是後來,似乎只是一瞬間,菜市場角落的凳子不見了,水盆不見了,徐師傅也不知去處,聽鄰居說,在不遠的街邊,開了一家新的理髮店。

穿過馬路,多走幾步,終於見着那間新理髮店。漆黑的牌子上白色霓虹燈醒目,進門,黑白地磚交錯,吊燈亮眼,音樂舒緩,左邊的櫃檯上放着糖果,後面的展示櫃上有各式的飲料和酒,冰櫃裏還有未切的新鮮水果。“歡迎光臨,兩位是要剪髮嗎?”打過招呼,我們在一處空位坐下,坐的也不是從前的木凳,而是旋轉的皮質椅子。店深處是洗髮間,裏頭放着幾個躺椅。靠牆的櫃子裏,洗頭膏、護髮素、一卷一卷的毛巾排列整齊這。洗完頭,走回座位,椅子前的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盤水果和一杯熱水。坐下,披上白色的圍布,理髮師是一個年輕人,一頭黃髮,鬢角剃了個“z”字。梳子疏通頭髮,挑起一撮,隨即用夾子一夾。再挑出一縷,手指滑至髮梢,輕輕捏住,剪刀微斜,“咔擦”,碎髮窸窣掉落。“小朋友幾歲啦?學習壓力大嘛?”不一會兒,他拿來吹風機,調節好溫度,指尖穿過發間,暖風吹過碎髮飄零,看着鏡中忙碌的身影,身邊一切竟是那般的熟悉。

落日徹底沒入黑夜,我收回思緒,放下照片,合上相冊。也許,菜市場的板凳回不去了,但新的旋轉座椅依舊舒適,不論這代代如何變遷,理髮這門技藝,都薪火相傳,永不消逝。

篇八:理髮

達擎爾

過去,東西壞了自己修,吃的食物自己種,頭髮長了自己剪……久而久之,積累了無數巧妙的手法、獨特的經驗與精益求精的要求,這便是如今我們所說的手藝與“工匠精神”。

而如今科技已經很發達,許多東西不需要自己動手,都可以由機器來代替,所以有些技術已經失傳了。但,仍有一些保存了下來,如:理髮。

理髮店在生活中十分常見,基本每個街區都會有一到二間,而理髮的方式基本沒變,無外乎推子、剪子、梳子,一進門也依舊是那股濃郁的洗髮水香味。

我是個極不愛理髮的人,常常頭髮留了得很長還不捨得去修剪,總是要母親催促好多次,我才肯去剪。我到店時,人不是很多,很快便輪到我了,還是平時得那個嚴謹的師傅,只是今日師傅旁邊站着個年輕地姑娘,我很好奇她是幹什麼的,便悄悄地打量起來。師傅的技術還是一如既往地嫺熟,輕輕打開斗篷,一斗,一披,一圍,一夾,一氣呵成。拿起推剪,沿着頭髮的紋路,開始了他的藝術創作,旁邊的那位姑娘這時也拿了一把梳子和一把剪刀,學着師傅的樣子,在旁邊比劃起來。我恍然,原來年輕姑娘是學徒。

師傅的梳子一推,剪刀一剪,一道道銀光在空中飛舞,一簇簇黑髮應聲而落。而姑娘就跟着師傅理髮的樣子練習。不一會兒工夫,我便覺得從頭到腳清爽了很多。“每個人的頭型不一樣,要根據客人的需求以及頭型進行修剪,千萬不可千篇一律,不然就不好看了。”姑娘默默地點了點,仔細觀察着一下我的頭型。這時,師傅示意讓姑娘過來:“下面你來剪,這是你第一次理,小心點,別把客人的頭理壞了。”我不滿地嘟了嘟嘴,剛想開口,師傅彷彿猜中了我的心思:“這姑娘技術很好,只是欠缺些經驗,況且有我在,不必擔心。”這時,姑娘拿起推剪,我耳邊傳來了嗡嗡聲,推剪輕輕地在我的頭皮上游動,癢癢的。她剪得很小心,也很專注,我的擔心也漸漸消退了。

很快頭髮剪完,我頓時覺得的神清氣爽。師傅幫我洗過一遍,又讓我回到了座位上,對邊邊角角再次做了修整。師傅像看藝術品般反覆端詳、揣摩了我的頭髮幾遍,才滿意地拍拍我說:“小夥子,剪好了,你看看還有哪裏需要修剪得嗎?”我連忙迴應:“沒有了,沒有了,謝謝您啦。”姑娘也站在一邊微笑着看着我。

出了店門,微風輕輕地吹過我的臉頰,太陽照射在理髮店門口那紅藍旋轉的霓虹燈上,我頓時覺得,手藝與“工匠精神“又將在師傅和姑娘手裏繼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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