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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蒹葭改寫成散文(推薦15篇)作文

把蒹葭改寫成散文(推薦15篇)作文

篇一: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把蒹葭改寫成散文(推薦15篇)作文

樑家瑞

轉眼已入深秋,瑟瑟秋風襲來,掀起小河中道道漣漪,給人帶來幾分沁心的寒意。

河邊叢生着一顆顆高聳而泛着金黃的蘆葦,在這份秋風帶來的寒意下,蘆葦上附着的晶瑩的露珠,也在悄然間凝成了白霜。忽的,一陣猛烈的秋風襲來,金黃的蘆葦便隨之搖曳。恰是此時,在那蘆葦蕩深處,隱隱綽綽顯現出一位佳人的身影。那身影,純潔、美好、高雅,更給人一種超脫於世俗的朦朧。我不覺間竟看得呆了。

日光漸漸將天空照的更明亮了,那蘆葦上的白霜也漸漸融化。那心上人兒也似乎更加真切。我也反應過來,追尋她而去。

逆流而上去追尋,不畏這道路艱險又漫長,順流而下去追尋,伊人似乎在那水中央;逆流而上去追尋,不畏這道路艱險又高陡,順流而下去追尋,她卻似站在水中小洲上……

日上三竿,那蘆葦被驕陽照的金光熠熠,白露也早已不知所向。我心生惆悵,卻又去追尋,直至那身影在天光水色照映之下,又一次湮滅在那搖曳的蘆葦蕩中……

篇二: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邵羽霏

我暗戀一個人。她寧靜美好的樣子讓我着迷,那日她在河邊,長髮垂落,驚鴻一瞥後,我便久久不能忘懷。自那之後,我才明白什麼叫月裏嫦娥。

我日日都在那河邊守望,癡心妄想試圖再遇,一睹芳澤。只可惜,我再沒看見過她的一片裙角。

我失望又灰心,卻總不能下定決心去放棄,其綿綿情意,藕斷絲連,難以斬除。命運弄人,一日黎明初曉,雞鳴不足九聲,連月亮都沒離去,高高掛起。

我突然的醒來,翻來覆去再無法安眠,索性起了牀,走出家門。透過遠方的蘆葦叢,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白衣女子安然坐在船中。

我意識到了什麼,奮力奔跑到河邊。是的,那就是她,我朝思暮想的她。她的翩翩白衣被風揚起,我恍然看見她的耳邊有一朵小小的水仙花。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我晃了神,我伸手妄圖觸碰,卻猛然發現,她分明在水中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最是折磨人。

我奔跑着,我追尋着,卻好像始終不能貼近她一分。

我碰不到她,我能看見的只有背影。

她的身邊滿是蒹葭,我想喊她,我大聲地喊。可是她好像沒聽見,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像水中仙,像天上的滿月,無論如何都是我得不到的。

夢醒了。

篇三: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雨點停駐在蘆葦叢上,一批批,一簇簇,漾起了歲月的滄桑,漾起了少年的失意。

在年少時愛上一個人,一愛便是一生。在人來人往中,有些人早已在紅塵中消逝不見,有些人卻在阡陌縱橫中馳騁而至。純潔得不沾絲毫灰塵,美好得似彩雲琉璃。

她最喜花,猶是桃花,在桃粉之季,一人方遇一花,恰明月撞見清風,意外的撒些星點。“人面桃花相映紅”不知究竟是誰的臉紅了,粉紅得勝過桃花。似清風霽月,似天上人間,似甜酒一樽,甘而不膩。常常爲她採花,不知疲倦地,在一個個夜,在一個個日,在一個個春秋。只要望着她,心裏便似小熊囤了蜜,溢於言表得喜悅與滿足。哪怕就這樣,一直爲她採花,就這樣,一直愛着,相思着,一直到老,就好。

天有不測風雲,她在一個秋天消失了,不見蹤影的,無跡可尋,甚至想過,是否真有此人存在,一直保存着她擷的那朵花,別在耳後的,匿於匣中,不示於人,信着她的存在。畢竟,你看,那蘆葦叢中仍有我們歡笑的溫熱,畢竟你聽,那一隻只候鳥捎來的口信我們曾一起聽過。捎去的溫暖,還有着你手尖的溫潤。

我始終不曾放棄尋找着,你的蹤跡,親愛的人兒啊,在何方?若還安好,請託風捎個信給我,家中的酒已溫好,不多喝的,以銘記你的告誡。院中的桃已種上,等來年春到,安能與我共邀?賞花賞月,對影成雙。親愛的人兒啊,可知,河邊那邊蘆葦已長得旺,我常常躺在那裏,看不見光的,亦不願看見的,溺於黑暗中,念着你的種種,睜開眼,彷彿就能望見你,一身素衣,手中的粉花,馨秀的芳香,讓我無比確認那就是你!多想留住你啊,抓住你的衣袖,緊緊握着未送出的蘭簪。“夢裏不知身是客”淚水浸溼我蒼老的白髮。

望着那一輪明月登掛天中,我終於打開那個匣子,一朵乾枯的花,映入眼簾,你一直都在,在我的身邊,在冬夜吹來寒風時,照亮我的窗子,在挑燈醉酒時,燙好我的衣裳,在淚雨滂沱時,拭去孤獨的痕跡。“白髮戴花君莫笑”,將那朵乾枯的花,同你一樣,別在耳後。

依然下雨,屋檐上漏不盡的,亦是我忘不掉的。看着滿院樹幹,在夜色籠罩着,黑得駭人,淒涼的寒意不住襲來,望着遠處入了迷。“卻道天涼好個秋。”業已入秋,我仍然看着遠去的候鳥,盼着早日飛往你,雲彩透過光映於河面,起了大霧,我好急,你在哪呢?分明有光,可我看不見你。我相信,相信你,始終如一。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我在找你,滿懷想念地,一直到老。如今,業已白髮蒼蒼,好怕再也等不到你,心痛得厲害。

自情生時,任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不改往情。禋天以求福,望朝夕與佳人共。自花開時,任垂雲直下,雨夜不息,拜天地萬物,以求蘆葦漾。

明年春天,桃花便開了,你會回來吧?

篇四: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一股涼意從高空俯衝而下,河岸兩旁的蘆葦海掀起層層漣漪;爽秋甘露早已結成霜嵌在蘆葦上,遠遠望望去閃爍迷人。河岸邊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照着河面梳妝打扮,窈窕的身姿,隨風飄逸的秀髮……

不遠的河對岸,一位在口中反覆嘮叨着、想象着、尋找着自己心上人的男子,望了過來。他欣喜若狂,急忙逆着河流向河岸奔去找她,想與她暢談,可沿路被河水沖刷的泥濘,於是連忙調轉方向,可它彷彿消失一般,又婷立在水中央。沒辦法,男子只能失望而返。

又是一個颯爽的秋晨,繁密的蘆葦叢隨風起起伏伏,不久前,男子邂逅的那位心上人,又在河邊現身了。男子興奮地逆水奔去,可這次老天又給他開了個玩笑,河中的雜石塊多了起來,他無奈的搖搖頭,又改變了方向,但心上人又離開了河邊,彷彿優雅地蹲在水中的淺灘。男子飛快趕去,他不願再錯過這次機會,可他還是失敗了,女子又離開了。

男子失望地走回到岸邊,他很不理解,爲什麼自己所想偏偏得不到,但每一次的遇見,總能讓他興奮、激動,每次的失敗,又讓他心灰意冷,樂與苦交錯着,這也許就是那漫長的人生吧。

篇五: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張藝恆

河水靜靜地流淌着,如同一塊明鏡鑲嵌在大地上;蘆葦在河邊長得很茂盛,連成一片,彎着身軀,好似在對着河水照鏡子。就在這時,一陣蕭瑟的秋風從蘆葦叢上掠過,蘆葦輕輕地舞動着,參差不齊。清晨的露水晶瑩剔透,如同一顆顆潔白無瑕的珍珠,安靜地躺在蘆葦上,在陽光照耀下,漸漸消逝蒸發。

此時,一位年輕的男子站立在岸邊,眺望着對岸,目光深沉而又惆悵。他喃喃自語道:“我所愛之人啊!我們倆相隔得如此之遠,但不管路有多麼漫長,我都會堅持下去,追尋到你。”他的目光變得堅定,邁開步伐,溯流而上地去尋找,道路艱險高陡,很難攀登,但他仍堅持去尋找,卻沒有找到所愛之人。他決定順流而下去尋找,即使他已經筋疲力盡。

突然,他看見她正站在水中的高地上,朝他微笑。他高興得直接從岸邊遊了過去,來到高地上卻發現空無一人,原來這只是他出現的幻覺,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穿着溼漉漉的衣服繼續尋找着……

篇六: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孫欣怡

東方未明,東方未曦。陽光從天際吐露,染紅了雲霞,混合着遠方三兩人家屋頂的裊裊炊煙,溫暖地就像仲春的絨草,但現在已是秋時。紅葉紛紛,點綴枯黃的草地上覆上層霜,白霜冽冽卻毫不冰冷,秋風蕭瑟卻毫不淒涼。

我途徑此地,漫無目的。我只是流浪,身無分文的自由叫瀟灑,也叫艱辛。我不指望能在這無趣的如同昨日的秋天遇到點什麼了。沿着河岸,鬱鬱蔥蔥的蘆葦卻在這本該萬物凋零的秋日長的異常茂盛。我順順折下一支蘆葦,拿在手中把玩,又準備繼續向前走。在擡頭的一瞬間,朦朧的蘆葦間描繪出一個身影,婀娜優美的身姿。竹青色的衣裳,隱匿於疏淺深密的蘆葦叢中。對岸的石邊,似有一少女倚坐,三千青鴉散落一絲,似與游魚嬉戲,少女的輕笑驚動了天邊的雲霞,應聲散去。她輕哼的清麗小曲,拂過茂密的蘆葦叢,飄散在天地間。我癡癡的入了迷,直到那少女站起,挽上竹籃,輕拂衣裳,才猛然驚醒。我驚慌失措,慌忙逆流而上坎坷的石路遠不像來時那麼順崎嶇裸露的樹根差點使我摔倒漸遠,我連忙也順流而下,卻怎麼也追不上,只能遙遙的看着那抹身影漸遠,歌聲漸遠,消失在水中的蘆葦叢中。我呆呆的站起,抖抖衣裳,望着那少女離去的方向。她需要的我給不了,那我也不會奢望。

那時白露蒹葭,見你顏若桃花,夢我一世相思入畫,明眸剎那,我自賞遍紅塵蒹葭,若當來世,點筆寒椏,爲你溼紙入畫。我轉身,便不會回頭,我知你我之間,差着一叢蒹葭。

篇七: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王子悅

深秋早晨,站在河邊。河畔的蘆葦碧綠茂盛,深秋的白露凝結成霜,覆着在蘆葦上。看向遠方,不禁想起我那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對岸的那一方。她彷彿在與一位男子交談,顯得格外開心,我多想,那個人是我啊!我逆流而上,想去追尋她的步伐,但無奈道路的險阻而又漫長。順着水流向下走,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她彷彿又在水的中央。讓我想要去找她卻無法找尋。我拿出隨身帶的笛子,吹出淒涼的調子,她好似轉過頭來對着我笑。我想要請她過來與我一起,她卻又消失眼前。迫於無奈,我只好失魂落魄走回家。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河畔的蘆葦依舊一片茂盛,清晨的露水卻尚未曬乾。我又一次來到河邊,我那魂牽夢繞的人就在河的對岸。我又想逆流而上去追尋她,但道路坎坷艱險更難攀。順流而下去找尋,彷彿又在沙洲中間那個沙洲,彷彿就是我的心。她在我心中正中的位置……河畔的蘆葦更加繁茂,清晨的白露依然逗留我苦苦追尋的人,她依然在對岸。逆流而上,想再去追尋她的步伐,道路向右迂曲難走。順流而下,她彷彿在水中沙地的中央。回去的路上,腦海中的她久久難以消散。

篇八: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萬熙舟

深秋的早晨是寒冷的,河邊旺盛的蘆葦上覆蓋着一層霜,人們絡繹不絕地在河邊欣賞着這霜景。我喜歡這美景,但更喜歡共賞美景的佳人。

她在對岸,我們之間隔着薄霧和一條寬河,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景色,我想從上面繞道她那去。我逆流而上去追尋,路長又險,煎熬着我急切的心。我雙眼緊緊抓着她,不顧人流的阻擋向前。她好像在水中央,這薄霧讓我覺得,她就在我身旁不遠,可無論我再怎樣追逐也無法接近。“討厭的薄霧”。我暗想。

一路上河邊的蘆葦蕩着漣漪,依然茂盛,太陽從地平線上冒出,霜兒動了容,成了晶瑩的露水,伊人正欣賞着日出美景。佳人勝美景。她在水中高地,我向着那走去,哪怕道路陡峻也毫不減速。

我已走了許久,茂盛的蘆葦伴我一路,未乾的白露將太陽的光線反照在伊人的面龐上,使她更加美麗動人。“她就在河邊了。”我小跑起來了,路卻越來越險且向右迂曲,她好像就在水中的那塊陸地上,那塊我怎麼也沒能到達的地方。

一次又一次地快要相遇,卻一次又一次錯過。

我佇立在這裏,看着你的倩影,聽着你的歡聲笑語。這薄霧將你帶到我的面前,我想伸手觸碰,你卻又馬上離去。似近實遠,忽隱忽現。美麗的姑娘啊!我想我會記住你,我想象與你交談時,你的笑顏;我想象爲你彈琴時,你曼妙的舞姿;我想象與你約定明年相約在此時,你堅定的話語。

想着,想着,我已打算起明年再來此地。

篇九: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聶子瑜

河畔婀娜的蘆葦隨風飄搖,一片縹緲蒼茫。清晨的薄霧籠罩着整片蘆葦叢,晶瑩的露珠凝結成結白的冰霜。

我所懷念的心愛之人啊,彼時正在河水對岸緩緩行走。我迫切地追尋她,逆流而上追隨她,可不知那道路艱險又漫長,我順流而下尋求她,只見她佇立在河水中央,微波盪漾,她的身影那樣的朦朧,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及。

蘆葦一片繁密茂盛,清晨蘆葦葉片上的露珠還沒有幹。

我所懷念的那個心愛之人啊,她就在對岸那水草相接的地方。我逆流而上追尋她,即使那道路艱辛,高峻陡峭,我也從未想過放棄,我順流而下尋求她,她好像站立在那水中的高地上,那樣的若隱若現,卻又讓我魂牽夢縈。

河邊的蘆葦鮮明連綿,蘆葦葉片上的露珠尚未完全乾。

我所懷念的那個心愛之人啊,她就在河的另一邊。我逆流而上追隨她,哪怕那道路坎坷,蜿蜒折曲,我也定會堅定不移、堅持不懈。我順流而下追隨她,只爲找到水中陸地的那個我無比懷戀、思念的她。

我從未放棄,在無數個深秋的清晨,繼續追尋那朦矓又懷念的背影,隔着層層薄霧,堅持地追隨那抹縹緲的夢影。

篇十: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連鑫晨

清晨,霧氣還未消散,空氣溼潤而又夾雜着些許寒冷,蘆葦的草香在空氣醞釀,行舟於水上,船所帶起的波紋更是讓水中之景交雜起來,忽然,一位姑娘吸引了我的目光。

在霧中,她身形漂渺,隱約可以看見一襲素衣垂於水上,她彷彿一位仙子下凡,立於水上,也只有這清清溪水,纔不會沾污她的那襲素衣,纔不會沾污了她吧,她彷彿就如那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她彷彿就如清晨的一朵蓮花,孤立於水面。我看着,不禁出了神,回過神來,我已超過了她,忙逆流上,想要看清她的面目,但是雲霧繚繞,卻怎麼也看不清,再細看時,她卻又身形飄忽,彷彿立於河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我卻如何也捕捉不到她的身形,她時而在水邊,時而又移步於小島,時而在岸邊,時而又換位在水中小洲。此時水天相接,空氣中沒有一絲煙塵。我更理解了《春江花月夜》中的一句詩:江天一色無纖塵,……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可憐樓上月徘徊”,此時我就是那一輪明月,而她就是流水。

我已筋疲力盡,只得隨着水流而下,看着伊人的身影離我漸行漸遠,我知道,明天我還會來,亦或是明月,明年,只要她還在,我就會在。

篇十一: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他破開蘆葦,趟着清晨渾濁冰涼的泥水,吃力地向前跋涉。浩浩蕩蕩的蘆葦連成片,與霧靄的天交融一體,漫無邊際,把向前的身影襯得愈發渺小孤寂了。“要不是剛剛的衝動,現在也不用趟水去撿筆了”林伊惱怒的想:“我可真是……”他停下來,用粘滿顏料的手扒開一簇蘆葦,本是到蘆葦蕩寫生,怎麼就能一氣之下扔了筆?蘆葦一簇接一簇的出現,彷彿漫無盡頭。隨着重複的機械動作,清晨熹微的風也帶走了伊的思緒——

繪畫是門什麼樣的學科,如果讓這個滿心熱忱的少年來評價,林伊認爲其本質與任何一門高深的學科並無太大區別,無非是在規則與創造之中尋求平衡。但在校園時代,它除了天賦之外,更考驗仔細認真程度與敏銳的觀察能力;當然,還有家人在瓶頸期的精神支持,與繪畫材料不足時的經濟支持。

蘆葦叢向裏越來越茂密,根根蔥綠的葉伸出手臂,擋住他的肩,攔住他的腿,“可惡,爲什麼所有東西都要阻攔我!”他憤恨的舉起拳頭揮向那蔥綠。“少給家裏添亂了,咱傢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好好去考正經大學不好嗎?考個美術學院能有什麼出息!”“男孩子學什麼美術,看你滿手顏料,像個什麼樣子!”那是林伊第一次向家裏提出要考美術專業,少年的夢想換來的不是讚美與鼓勵,而是媽媽鐵青的臉與爸爸對藝術的唾棄;“聽說了嗎,隔壁的娃子要學畫畫,家長怎麼教的”一聲聲鄰里的否定與明裏暗裏的眼神如同一把尖銳的刀,一下,一下,剜着他赤誠的心;大大小小的傷口化作一滴滴滾燙的水,在夜的角落裏獨自滴落。那夜是冰冷的,只有溫熱握筆的手與暗暗的決心。

“嘶”林伊吃痛的倒吸涼氣,擡手,蘆葦已在手上刮過,留下長長猩紅印記。甩甩手,繼續向前。清晨蘆葦蕩的水冰涼,涼意透過鞋子刺往腳心,水下是泥地,與水混合,粘稠又混亂,就如——他不堪的生活。

對於總算走出小縣城的貧窮學生而言,林伊的高一,經濟來源纔是他面臨的最大問題。與家人鬧掰,獨自來到大城市,生活,繪畫,哪個不需要錢?因爲繪畫材料足夠昂貴,他沒有懈怠的資格。彼時的男孩已經相當理智,他知道別的學生可以在練習之餘去到娛樂場所,而自己需要在各個兼職中奔波,或是爲了一罐見底的白顏料,或是爲了明天的晚餐……也許,只有繪畫的時候他才完全放鬆下來,感受各種顏色的調和,不同筆刷在畫布上柔軟的觸感,一幅幅作品纔是他忙碌生活中最大的慰己。

清晨的白露掛在蘆葦雪白的絨間,未乾的淚痕凝在少年青澀的臉龐。幾分鐘前,原本是來蘆葦蕩寫生的少年,畫着畫着,隨着晨風的吹拂蘆葦的搖曳,鼻尖猛然酸楚,滾燙的淚花便積滿眼角,眼一眨,順着面龐滾下。“在哭什麼啊”這聲音略顯哽咽:“這明明是我自己選的,我喜歡啊……”淚水沾溼衣袖,蹭在顏料乾枯的手背。突然,他猛然擡手,奮力把手中的筆向蘆葦蕩中投去,筆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隱如蘆葦中沒了蹤跡。他就呆呆望着,望着。好一會,如同驚醒了一般,不顧一切向蘆葦蕩中邁進。

逆着水流,身影在前進。日出的晨暉中,一個少年劈開蘆葦,踏着渾水前進着。開闊來的太突然,猛然間,蘆葦沒了蹤跡,眼前是一片水中小洲。瞧啊,在小洲的地面上,躺着的那根斑駁的筆啊。林伊衝上前,捧起那支筆,淚水未乾的面龐綻出笑容,逆流尋找的,艱難尋找的,不就是那一根筆嗎?

水中的高地上,搭眼望去,滿目青蔥。朝陽散下萬道金光,驅散迷霧。林伊望向朝陽,光撒在他臉龐,那是未來;在那金光閃爍的彼岸,在那水的盡頭,是一個熠熠生輝的夢想!

篇十二: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鍾子芊

在水的一方,大片的蘆葦青青鬱蒼蒼,熹微晨光時的露珠化成了霜,我心愛的人兒啊,你是那樣招我喜愛,你那三千墨發如深川瀑布流入我的心房,一身青衣裙裳隨風而飄,我逆流而上去追尋你的身影。道路崎嶇,攀藤附葛,長路漫漫。我順流而下,尋尋覓覓,而你好像站在水的中央。

蘆葦悽清暮暮年年,清晨的朝露尚未曬乾,我心愛的人兒啊,你是那樣讓我日思夜想輾轉難眠,魂牽夢縈,你就站在河水的對岸,我逆流而上去追尋你,多想看看你那帶笑的雙眸。就算路途坎坷又艱難,我依然義無反顧順流而下尋尋覓覓,而你卻又在水中的小舟。

河畔的蘆葦繁茂茂密,白日裏的晨露還未蒸發畢。我心愛的人兒啊。你是那樣讓我癡迷,不能自己,你就站在河邊,我逆流而上尋找你,多想再看看你,哪怕這條路多彎曲多危險,我還是抱着希望,想試試,順流而下尋尋覓覓,而你卻又在水中的沙灘。我心愛的人兒啊,你是多麼狠心,每每留給我的卻只是那一道光彩,那一道身影。

大片的蘆葦飄飄揚揚,而你,好似仙女一般,可望及不可觸及。你從畫中走來,你到哪裏,我便追去哪裏。日日思君不見君,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篇十三: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鄧志豪

迷濛的霧氣,甚涼的深秋,將心情放開,去追尋那不知是否會有的真實。

秋風輕蕩,在葦的海洋上泛起波浪。張開雙臂,深深的、很自由的呼吸這清晨的空氣。溼溼的,帶着淡淡葦葉的味道。合起雙眼,任風拂過我的長髮,輕摸過我的臉頰。揚起我的長袖。呵,這是不是那首詩中所說的“秋水伊人”呢?而我心中的他身在何處呢?

路上,有折斷的蘆葦葉子,應着清晨的溼氣,和着鬆軟的土,踩上去綿綿的,很舒服。好似家中的波斯地毯,有着那種溫柔的幸福。路轉迂迴,這彎彎的路帶我去尋找我心中的憧憬。晶瑩的秋霜附滿葦的全身,亮似珍珠。像甜蜜的戀人緊緊依偎在一起,難捨難分。裙襬輕撩葦尖,幾粒白霜化成水,尋到了他生命的最後歸宿。哦,我心中的他,是我的歸宿,他又身在何處呢?

逆流而上,路變的艱難又險陡。清晨的第一片陽光灑下來。天地、空間,變的溫暖。初升的葦葉青青的。白霜折過陽光的垂慕,耀眼欲滴,薄薄的霧氣若隱若現,將世界瞬間化成一片充滿愛的海洋。哦,原來生活是很美的——。不知我生命中的那一縷陽光何時照進我的心裏呢?心中的他,又在哪呢?

停下腳步,我已來到水中的沙洲,周圍霧氣逐漸變淡,葦上的白霜正在慢慢融化。和風吹來,似乎已不在有那麼多的寒意。葦潮起伏,迷霧飄蕩,明朗的陽光將這幅美景點綴的煥然一新,將深秋裝飾的如此絢麗。清新的晨風不斷拂起我的發,我在尋找我心中的他,他又身在何處呢?

沿着彎曲的河道,雖然路艱難又曲折,但追尋幸福的心,是充滿希望的。雙手輕輕拉起左右裙角,緩緩的向前、向前,忍不住揚起我的長袖,擺動腰肢,在這深秋的蘆葦塘邊,起舞——。忽然憶起電影《神話》中高麗公主爲秦朝大將軍蒙毅起舞的情景。還有那句深情的“——這支舞,我只爲你一個人跳——”。不知我的忘情獨舞我心中的他可否看到——

哦,心中的他,何時纔會尋到你呢?

篇十四: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趙靜雅

深秋的江南向來是這樣的天,河邊的蘆葦長勢茂盛,清晨的露水凝成白霜,滿地的霜細細地凝成了一層薄霧將水面籠罩。江南的深秋不由給人生出一種陰沉冷澀的感覺出來。

他那時正是失意的一段日子,他本是才華橫溢,卻無用武之地,本是鮮衣怒馬的年紀,卻因仕途不順,被迫來到了江南,他帶着一身心灰意冷來到這兒,心想:到了這兒總歸是好的,畢竟再也不用爲了那點少的可憐的俸祿卑躬屈膝了。想想當時他也只是剛及弱冠,骨子裏大抵也是帶了些江湖氣,便遞了辭呈,頭也不回地往江南去了。

那時的江南正是煙柳繁華之地,九曲的橋,玲瓏的水,粉牆黛瓦,流水人家,青石板鋪就的路上,着輕紗的女子執油紙傘走過,玉釵金簪銀步搖,青絲迎風飛舞,環佩叮噹,清脆的響,若有若無的花香滿漫開,漫在繁華的小鎮上,溼潤了整個江南。他卻無心欣賞這般美景,只管乘船向下游去了,他在一處蘆葦茂盛的地方停了船,下了船便向蘆葦深處走去,他細細聽,有點點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這曲調卻是從未聽過的,便細細尋着那絲竹聲去了,聲音愈來愈近,有了幾分《漁舟唱晚》的悠然,又有着《漢宮秋月》的哀婉,又聽彷彿有漢家女子翹袖折腰的舞姿,指尖動,箏聲起,衣袂揚,長裙飄。他聽的入了迷,不知不覺站在了河岸邊上,他發覺河中仍有一片孤地,便向河中央望去,只望見銀絲滾邊流雲瑞鶴紋的雪白廣袖,素白衣裳,竟有幾分謫仙人的味道,雙手肌理白皙如雪,一條藍白抹額鬆散系在發間,潑墨似的長髮只是散散系起。他不由的被水中人和樂曲吸引,順着茂盛的蘆葦走近孤地,漸漸地,樂聲漸弱,停了下來,那人並未轉身,蘆葦被風吹得傾斜。他問:“可否請問奏的是哪一曲?”“閒來無事自娛自樂罷了,只恐被人笑話。”他便也不再追問了,只望着那素白身影,一時竟無言。過了半響,才悠悠地說:“明日可否還能在此見面?”那水中人並不着急回答,水中人拂了拂廣袖,伸手撥開蘆葦走向了對岸答:“……可。”他伸手行了禮,便離開了蘆葦地。不知爲何,心中有幾分欣喜。

第二日,他又來到這裏,卻並未發現昨日水中人的背影,於是他逆流而上只爲了追尋那素白背影,逆流而上的道路又險又高,他的手爲撥開蘆葦已被劃傷,卻沒有尋見素白身影。順流而下,卻又彷彿依稀看見素白身影站在水中孤地上,走近卻不見身影。深秋的蘆葦依然茂盛,清晨的露水也依然未乾,只是他卻從此在未見過那素白身影,只有蘆葦飄飄悠悠地搖曳着。站在岸邊想起心中所思念的人,彷彿仍站在小島上,走近卻再也沒有素白身影。只留下那悠長的“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篇十五:把蒹葭改寫成散文

吳佳蓉

秋日的清晨尚涼,空氣中密密麻麻爬滿了水汽,遠些,便讓人瞧不真切,只見漫天迷霧,雲氣飄浮。

放眼望去,岸邊的蘆葦,白茫茫的一片,被風吹得搖曳起來,與霧相接,已分不出何處是霧,何處是蘆。露珠掛於葉片,眼看就要凝結成霜了,突然一隻手撥開了葉片,打碎了片刻的寧靜。

來者是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提着白袍,艱難地穿行在蘆葦叢中,好不容易纔到岸邊,帶起一片沙沙沙沙的響。雪白的穗子拂過青年的臉龐,帶着蘆葦特有的清香,襯映出他漆黑的眼眸。

青年站住不動了,溫柔地撫過蘆葦的穗尖,垂眸不語,半晌,他低低地笑了,喃喃道:“蒹葭……”

他突然想起,那年的清秋,兼葭是那樣茂盛鮮明,無意中撩着他的心絃。當他第一眼看見隱匿於茫茫蒼白的她,自己的心跳得那樣厲害。時隔三年,他再次回來,蒹葭卻仍似三年前那般生機勃勃,她卻不見了。

嘴角咧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不過稍轉即逝,無影無蹤。

青年望着那條溪,流水淙淙。他的視線隨着白水而去,正將眼睛眯起,忽然一抹纖細的背影撞進了他的視野,他猛得將眼睛瞪大了。

那是她嗎?

他沒有絲毫猶豫,擡起腿就向前走。那素白的背影吸引着他,是他多年來日日夜夜所思念的。喘急的呼氣聲在耳邊響起,紛亂的腳步如他的思緒一般。他跑起來,急切地想來找到她。

涼風颳得他臉頰生痛,岸邊石塊磷峋,顯得他的腳步跟蹌不已。三年來,那背影在他的夢裏幾次出現,但都如霧氣一般,隱隱約約,遇風則散。他的眼中盡數只有那遙遠的背影。

腳底被硌得生疼,體力漸漸不支,細汗佈滿了他的額頭,後背的衣衫溼透了。白的霧、白的溪、白的露、白的蒹葭。他在白茫茫的世界裏狂奔,徘徊。一個重心不穩,他狠狠地向前栽去。

痛疼感傳來,四肢無力,他狼狽地趴在地上,艱澀不已。緩緩地擡頭,癡癡地盯着他所朝思暮想的“她”,眼裏的火光竟然仍在熱烈地燃燒着,熊熊地奔涌着。

有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彷彿在盅惑:“你找不到她的。你看,你跑得這麼累,卻連她的正臉都未曾見過,不如放棄好了…”

青年狠狠地一咬牙,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放棄?不可能!她是他所愛的人啊,他豈能就此罷休?就算這是夢,那他就追夢!

順遊而下,那女子的背影彷彿在水的中央,遙遙地召喚着他。

青年拔腿而去,身影沒入無邊無際的蒹葭之中。蒼蒼茫茫,潔白無瑕。

一顆露珠從蘆葦的葉片上滑下“啪”地一聲,與泥土融合,滲入了地下。

風呼嘯而過,帶起一片綿綿無絕的沙沙聲。在遠處,好像隱約可以聽見有人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此後,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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