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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徵文]花卿3000字作文

[寒假徵文]花卿3000字作文

天空斑斑點點,像昆蟲在白紙上過路的痕跡。

[寒假徵文]花卿3000字

我想和你在一起,卻也只是想想而已。

【一】

公司放年假是在離新年還有一週的日子裏,這個南方的城市也已經飄起了小雪,天色略微有幾絲陰霾。

百色並不算是大城市,只能稍有恭維地形容爲不落後。空氣裏總讓人覺察出一絲年味來。家裏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過年的儀式來了,還是像往年一樣的,只是二十來年了,還是會覺得些許生疏。

因爲下雪的緣故有些堵車,我是個慢性子的人,放下車窗向外張望。家裏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老媽略有些着急地問:“還沒到呢,還沒到呢?菜都涼了誒。”我逗她,笑道:“要不我在外面吃點?”電話那頭老媽就不樂意了:“你不是喊胃疼胃疼的嘛,再吃下去我看就得痛死你。”

車子開到家裏天已經暗得差不多了,老爸不在,老媽倒是依舊很開心地搬出自己的拿手菜。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扯起八卦來。無非是老媽又在電視裏看到誰誰誰嫁給了誰誰誰,女的有多漂亮,男的家底又有多厚。末了總不忘往我身上扯幾句,我也只是笑笑,悶頭吃菜,我媽的廚藝還是很讚的。

老媽夾了一筷子菜,對我說:“你以前是不是有個同學叫夏花卿啊?”

“嗯啊。”我隨口應着。

等反應過來又擡起頭看着我媽:“突然間問這個做什麼啊?你不提我都快忘記掉了呢。好像……。是國中還是高中同學吧,那時候好像還挺好。”

“今天哦,我看報紙,好像說她和百色最有錢的老闆在談哦,兩個人差好多吶,有十來歲了吧。”

“媽,你少扯了,花卿好好的閒着沒事做了,去傍個大款啊?聽說這幾年在外面挺能耐的。讀書時好像就一直是第一吧,誰還會去嫁個糟老頭子啊。”我收拾着自己的碗筷,邊說邊換着電視臺。

我靠在椅子上看老媽收拾着碗筷,在老媽經過時擡擡腳。“咦?我爸呢?”

“他啊,在和董事們喝酒吧,也挺累的。”

我爸回來已經是十點左右了,是司機扶着從車裏出來的。喝了不少酒,我媽有些心疼了,一邊抱怨坐在沙發上的老爸,一邊轉身去泡醒酒茶。我爸平時是不和我媽頂嘴的。他笑笑,朋友訂婚。

被朋友叫出去時,我爸已經去睡了,吐了不少。我媽不滿意的抱怨我幾句,就轉身去看我爸了,她一面走向房間一面說:“老大個人了還不注意點。”大概是在說我爸。

打電話來的是一個好幾年的同學,那時她說你出來嘛出來嘛,一起玩嘛,剛好大家都在啊。

我沒有問她都有誰,也沒有推脫。

車子開在路上,些許清冷。

我突然間想起一個朋友,很久沒有見了,記不清認識的時候了,那時大家都才十幾歲的樣子。模樣記不太清了,大約是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那時算得上頎長,眼睛是我感受中的丹鳳眼,沒有陰柔的味道,是妖媚。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些完全陌生的人來。高中時在走廊裏碰見的男生,又或者是連話都沒說一句的女生,十幾年了的樣子,卻總還會在某個偏差裏想起來。

到約定的地方時我把打着電話問到底在哪,怎麼總看不見。她說,你回頭吧。邊上是一陣喧鬧。好回過頭時愣了好久,纔回過神來實一幫高中同學。彼此好些年不見,都帶着一種事隔經年的陌生和莫名的熱枕。

“就差你,我們一班就齊了吧。”

彼此的面容依舊是陌生。

“哪裏,不是還有個女的嘛,叫什麼來着……。”是在藉着醉意回想。

“哦,是叫花卿。”

夏花卿從來沒有來開過同學會,或者是什麼聚會都沒有露過面吧。最初是因爲脾氣不是很好,並不好接近,後來就再也沒有什麼音訊了。寫同學錄的時候也空着所有的聯繫方式。

記憶中是漂亮的女孩子,成績也很好。拿畢業照給媽媽看時讓她指一個最好看的女孩子,她就指出了夏花卿。上的大學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後來因爲什麼原因又去了別的學校。

“那時和你是很要好的吧。”

我笑笑:“那時,是的吧。”其實後來,我們也和你們沒什麼差別呢。

【二】

開車回去的時候略微有些醉了。

剛剛被提起的人被我反覆地回想。

那時候和花卿也算是好的吧。做什麼事情都是一起的,她家裏住的遠,所以常常會住在我家裏。因爲長的好看,學習也很好,所以家長都比較喜歡她。那時我媽時常會在餐桌上和她聊些有的沒的,她會低着頭接上幾句,大部分時間還是我在扯。

住在學校的第一個晚上,她拿着一隻打火機在玩。夜裏睡不好走到長廊上時,花卿點了一支菸,單手捏着煙盒。臉上被直挺的鼻翼撐起一小塊陰影,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有着笑意。那時我以爲她是個愛笑的人。

花卿擡頭看了我。

我是在想了一下之後走到她身邊:“你也沒有睡啊……。”

“你要麼?”她把煙遞過來:“可以學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我有點調皮地問。

她轉身走回了宿舍,隨手丟下菸蒂用腳踩滅。

花卿是個會抽菸的女生,但不常抽。

期末的時候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說不上來是怎麼成爲朋友的,她不是個熱情的人,可以說還有天生的反骨。

那個冬天,空氣乾澀而陰冷,氣在視線裏輕薄地散開。期末考後下着雪,低微,繁雜,勢不可擋的雪,我幫花卿理東西。她的包裏有一包拆開的煙,抽的並不多。“還剩好多啊。”我粗略地數着。

二十支一包的煙,還剩十七支。

“你總不能讓我把它當飯吃了吧,抽了就睡不着了啊。”花卿笑笑。“你知道麼,那天我在長廊上抽菸,回去後醒了一夜哦。”

“你遇到我的那天?”

“是的吧。”

“你還打算教我抽菸吧,那天。”

“沒打算真教。後來還不是你自己要學。”

花卿教我抽菸是在認識了有一段日子之後了,她不喜歡笑,平時話很少,一說出口都是話鋒尖銳的。

夜自習的時候,我說:“教我抽菸吧。”

我們是同桌,也是上下鋪。

回宿舍後她從包裏翻出煙給我:“去廁所吧,或者晚一些抽。被人看見了不好。”

我接過煙,目光掃過她的手指,塗了淺色的指甲油,是那種近乎指甲原色的。

車子在過一個路口時略微打滑,我稍稍回過神來。手機在響,是陌生號碼,索性沒有接,隨手關機了。

第二天起得很晚,我爸酒醒了已經在喝茶了,我媽從房裏拿出一本同學錄給我。“前些日子整理出來的,倒一時都忘記掉那給你了,好像還有本相冊來着,我忘記放哪了啊。”

我隨手翻着:“沒事,這些東西我還以爲我都扔掉了呢。”

是高中的同學錄,青澀的字體。

那時和夏花卿臨別時說,多年以後,我們還會在同一片藍天下麼?

也許會吧,如果有緣分。

會的。花卿說,因爲世界只有一片天。

浪漫與先是被劃分成相同的形狀。

不分當時悲喜。

【三】

十九歲的時候花卿和我說,木棉,我愛上了一個人。

花卿的很早時候喜歡過一個男生,是同學,那時她還很小。

“只有十三歲吧。”花卿半靠在牆上,歪着頭。是節自習課。

那時連年輕都還算不上吧。

照片裏的男孩子有潑墨的眼和細碎的頭髮。溫熱而修長的手指,想必是很溫和的脾氣,柔和的線條,構成了一個明朗的少年。花卿和他並肩站着,並不是很親密。背景是幾棵樹,不帶餘額地綠亮。時近黃昏,陽光在黑暗中捂上了嘴巴。

矛盾是突然,爭議顯得無端,如開玩笑般,頻繁且侷促。就這樣分開了。

花卿提起時沒有顯露傷感:“那時候笑得還是滿燦爛的,只是想起不是很喜歡。”

十九歲的花卿已經長得很漂亮。

眉目乾淨,可以看出一股固執。

她對我說:“木棉,我愛上了一個人。”

她說的是“愛”,不是“喜歡”。我很清晰地意識到。

詩人說,人生中至少該有一次,爲了一個人不顧一切,不求相守,不求相愛,甚至不求曾經擁有,只求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里遇見過你。

我漸漸覺得花卿活的有些戲劇的味道了。

“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我捅捅她。

“恩……。。是可以讓我愛的人吧。”花卿很認真地想,調皮地笑了。

花卿的眼裏布着霧氣。香樟樹在暗裏發出暗香,納涼的人們嗅到夏天的味道。

遲一點的時候我逐漸的知道,男的是複姓,姓微生,好像叫辰還是非,是個很溫和的男孩子,我知道花卿喜歡這款的男孩子,對她好,話不多。

他們一起約我出去過,花卿拿果汁給我,男孩子只是淺笑。

“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我打趣。

“我們很好。”他們一起回答,非常默契。

若非真的很好又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微生,你去拿出來啊。”花卿的語氣略微有撒嬌的意味。

微生轉過身走出去:“東西在車子裏。”他一面走一面看着花卿,眼裏有很深的笑意。

他開一輛白色的奔馳,穿着淺色的休閒服。衣着很低調的牌子,看樣子是有不錯的家底的。

“他好像很愛你。”

“我也是的”花卿回答得很快。

微生拿進來的是一個精緻的禮品盒,是藕色的,很有立體感的包裝。

“木棉,謝謝你。”微生把它遞過來,“我們很好,我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那場對話就在我說,那就祝你們永遠走下去之中結束,我和他們走的是兩個反方向。我把車子開到一個轉角停下。

會不會有一天,我們像是急速而駛的汽車,在一條寬闊的道路上背道而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連馬達聲都不再清晰。那時我又會是什麼樣?花卿也該會和微生結婚生子了吧。

想到這裏,覺得很傷感。

在車上拆了微生拿過來的禮品盒,是一塊小小的水晶,很討人喜歡。

回家後接到花卿打來的電話,詢問是否到家了,微生在一旁說些什麼,是耳語,花卿就呵呵地笑起來。

“花卿,祝你幸福。”我說得很認真。

她突然沉默了下來。

爾後,她說:“我只想好好地走下去。”

花卿的家境不是很好,住在比較偏遠的地方,倒是她自己看起來愈發有城裏人的味道,也許是長得漂亮的緣故,也許是別的。

做學生的時候花卿很在乎成績,她生的聰明,花不多的時間就可以做得別人好,唯一一次考了班級第二哭了一個晚上。其實也算不上哭。但那時我第一次看見她哭。

花卿在最初不是一個謙卑的人,才和貌,她都有了,性子裏就免不了小小的

驕傲。這一點很不討人喜歡。更何況是花卿這麼優秀的人。

時間久了,纔會被磨去些許戾氣。

花卿和微生相處的還算比較好,沒怎麼吵過架,大概就算好的吧。

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裏,他們牽着手在散步,微生並不住在百色,他從家裏出來。那年沒有下雪,溫度還算適中,他們像一對夫婦一樣。我在咖啡廳裏看到他們,那時有陽光,我想在一起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他們一直到畢業也都還在一起的,其中吵過一次架。

是微生的不對。

那是我們關係很好,有微生在時花卿總會有一種刻意的歡快。偶爾打電話的時候花卿也是語氣歡愉。

花卿有一個本子,用來寫一些小段子,都是些無端的思緒。

和微生髮生爭執是在冬天的早上,花卿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他們已經分手有一段日子了。她沒有說清原因。

我開車去她住的地方,是個小小的房子,花卿一個人住。沒有清醒的冬天早晨,微微地晃着頭,如空氣中佈滿飛蛾般,一隻只准確無誤地飛入人的眼睛裏。我有一種時光倒退的錯覺。一切的一切都在舊的時光裏呈現出一種溫暖而美好的姿態。花卿站在窗口,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在大片氤氳開來的柔軟霧氣中,彷彿像個孩子般微微撅着嘴。

她沒有講太多詳盡的細節。

我有些心疼:“還好吧。”我拉着她。

即使是強忍着還是讓人看出了憔悴的感覺。

花卿擺擺手,轉過身去泡茶:“我最近突然對茶道起了興趣”

“以前好像不是很喜歡日本文化吧?”我就着她的話往下接。

“恩。”花卿半仰起臉,“我準備和老公孩子一起去看櫻花啊,大約十年以後吧,要是我還單着,木棉你可要陪我去啊。”

我突然覺得很傷感,看着花卿淺灰色的眼白。

我想,微生是荒城裏僅有的一顆桑樹吧。

“我很好,真的。”花卿推着我走出屋子。陽光照亮她的半張臉,是明媚的憂傷,花卿微微皺着眉。

我把車子開到郊外,四下很荒蕪,有點襯着情緒。

手機因爲電量不足而自動關機,我讓夜風吹着臉感覺好受一些。

晚上回家的時候老媽神色焦急,她塞了塊電板給我,催我去醫院:“你有個同學好像割腕了,挺危險的,現在的孩子啊。”

老媽並沒有明確地講是誰,可我有一種隱隱的預感是花卿。

到的時候人已經搶救過來。醫生說剛纔有很危險的時刻,花卿的血型稀有,存血不夠,幸好有同學是同血型的。

花卿昏睡的樣子讓人很心疼,即使是沒有意識的,臉上也流露出一股悲傷。

大約在以後的很多個日子裏花卿都無法忘記微生了吧。

花卿在畢業的時候去了別的城市。

她在機場裏等,帶的行李很少。看見我,她立馬站起來,衝我招手。

“白色太小啊,還是留不住你。”我開玩笑地說。隨手遞過去一隻早就準備好的信封,“到了的時候拆吧。”我衝她眨眨眼睛。

“沒什麼好說的了,好像越親近就越無話可說吧,木棉,我會回來的,總有一天。”她說的很堅定。

太陽落下去而又升起來,那些不願意相見的人還是會再見,而那些盼望相見的人卻就這樣失去了。我看着花卿的背影,好像走得很乾脆。

其實也會又捨不得吧。

她不說也不代表她就不會痛。

這時花卿二十三歲,很早以前,她對我說她愛上了一個人。這時我認識花卿剛好七年整,她分手已經有一年了吧。看不出悲喜依舊是她的風格。只是隨着長大而溫婉起來。

【四】

在一陣忙碌過後,離新年還有兩三天的日子裏,老爸開始閒在家裏。

老媽推着老爸:“你說你說。”

“讓我和木棉說什麼啊?”

老媽沒有理會老爸。起身走向臥室:“你說就是了。”

老媽那出一疊照片笑笑,在老爸身邊坐下:“你也不小了,這可我和你阿姨連夜挑出來的,就今天去看看吧。”

我嚥下一口麪包,隨意地應着。

去歸去,看不看得上就是我自己的事了,對於這點,我倒是想的明白。

相親的地點是一家我們常去的茶餐廳,現在我倒是還可以報出花卿喜歡的點心。男方據說是各方面可觀的,也這麼二十八九了。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靠在玻璃窗上,漫不經心地看着遠方。

不知道是誰先看到誰的,反正這次相親又一次完美的黃了。微生緩緩地搖着腦袋,衝我笑笑,很多年不見了,愈發得成熟起來。身材更加頎長,目光深邃。暗暗有男人的味道了。

“喲,大帥哥也淪落到相親來了。”我開着玩笑。

微生的眼睛一亮,開始笑起來:“怎麼樣,這幾年。”

“嗯……。。也就那樣子吧。可是我們有很久很久沒有聯繫了。”

我盯着微生,看他目光如潭,水波不興。

“花卿,好像準備結婚了吧。”他說得很黯啞。我察覺到悲傷。

還是會放不下吧,微生。

“你什麼時候呢?大美女,別忘請我喝一杯呢!”微生換上稍稍跳躍的口氣,他把眼睛眯起來。

“不見得比你早呢。”我笑笑,從包裏掏出一沓照片,“幫我看看?”

“其實,結婚這事湊合吧。愛情,經歷經過就好。”

“是。”氣氛略微的悲慼。

那些年飄蕩在樹下的愛情讓風吹散了一千遍。

大約的和微生扯了幾句,彼此站起來。

“先走了吧。”他笑笑,鼻翼撐起小塊陰影遮住半隻眼睛。

“誒。”我喊住他,垂下頭想想,“算了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恍惚有些熟悉。

花卿的聲音許陌生。

她說:“我要結婚了。”就像十九歲的夏花卿說,木棉,我愛上了一個人。

空氣在這裏凝結,我彷彿被人刪了一個耳光,疼得赤裸裸。

“他比你大?”我猶豫地問。

“是。”

突然有一種慌張的感覺,推脫着說自己還在開車晚點聊,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回家時是老媽開的門。

“來,你看。”她拉過我。

是婚宴的請帖。

“說是你爸的朋友的,你看你看,這女方不就是叫夏花卿嘛,連照片都有誒。”老媽的手指指指點點。

喜帖是新的樣式,附着新人的照片。

“你看是不是夏花卿?”

我甩開老媽的手,看了看手機,才發覺是家裏的電話響了。

老媽探手去接。

“你爸說是不回來吃,又不回來。”老媽抱怨着拋開了剛纔的話題。

夜裏出來上廁所時聽見爸媽的夜話,有些夢語的感覺。

“那個夏花卿和你那個朋友宋儒是怎麼樣啊?”

老媽很八卦,這是真的,我輕腳步走出廁所。

“你知道麼,今天哦,木棉的相親對象是那個女孩的前男友誒,挺好的一個男孩子,那時也不知道怎麼就弄分手了。”

“那時和木棉還是同學吧,和男的年紀差不少吧,今天還真收到請帖了。”

“哎,也真不容易,找了這麼大的。”

“宋儒也沒有比那個女孩子大特別多吧,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現在嘛,誰還管這個,他說看到這個女孩覺得很動心。”

停頓了一會。

“宋儒說過段日子來看我們。”

“怎麼還過段日子?”

“忙着呢,是結婚啊。”

半夜的時候爬起來小坐了一下,然後給花卿打了一個電話。

是略微睏倦的聲音,說着喂。

“睡了?”我揉揉眼睛,是初醒的痠痛。

“還沒有。”花卿的聲線開始變得很感性;“我在等你電話,你信不信呀。”

“什麼時候變得會撒嬌了啊!”我開始打趣。

男的叫宋儒,是從政的商人,近四十的樣子。長像儒雅,出身較好。因爲年紀比花卿大的關係,又因爲長久沒有緋聞,大家也都以爲是真愛。偶爾有人指出年紀差的多,也會被網友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浪漫愛情來掩過。

他們最初是商業上的夥伴,具體說是宋儒算是花卿的老闆。

花卿很聰明很漂亮,時間也把她沉澱的謙卑,偶爾露出一點反骨也到招人喜歡。是宋儒追的花卿。他說的很直接,感覺遇到對的人了。花卿躲開了一陣子,最後也接受嘗試着在一起。感覺差不多了就打算結婚了。

“他大你太多了,快有十歲了吧。”

很久很久的沉默以後,花卿才說。用了陰鬱的口氣,是她認真時的口氣。“我很好,我笑過我哭過,現在是我該沉靜的日子了,我想找一個經得起平淡的流年的人。”

“我很好,真的。”花卿重複着這句話,和她當年說得一模一樣、

【五】

宋儒來家裏時牽着花卿的手。

花卿熱情地喊着阿姨,誇我媽一點都沒老。

他們看起來是很般配的人,即使宋儒打了很多,看起來也都還年輕。

客廳里老媽一邊問着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一邊誇着花卿漂亮。

“讀高中時就是挺漂亮的女孩子了吧。”

宋儒附和着貶低自己,說:“娶到這樣的大美女是自己的福氣啊。”

老媽就笑了起來,大家也跟着笑,花卿委委屈屈的樣子。

臨走的時候是我去送他們的,我很認真的說:“祝你們幸福。”

花卿像個孩子一樣地笑起來:“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會的。”

正月的時候我陪花卿去試了一套禮服,順帶去了花卿家、

她還沒有和宋儒住在一起,家裏稍微有些亂。花卿解釋說是最近在理東西。地上零零散散丟這幾隻紙盒,很久沒打理了的樣子。。

花卿俯下身去繼續理東西:“噢,你記得麼,我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裝在信封裏,還說不許看。”“恩………”她擡起頭看着我,“謝謝你,剛開始的日子的確很難過。”她明媚的眼睛閃了閃。

高二:滕宇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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