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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濺金井客棧作文

血濺金井客棧作文

血濺金井客棧

民國五年,一支駝隊行走在荒涼的大漠上。這支駝隊由十幾個人和二十幾只駱駝組成,看上去像是一支商隊。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名叫趙大馬,大夥兒都喊他大馬哥。

這時,一個叫小六子的小夥計看着天邊的雲層,喊道:“大馬哥,看樣子天要下了,金井客棧還有多遠啊?”

趙大馬自言自語道:“可千萬別下雨啊,不然我們就吃不上金井客棧裏的烤羊肉了。”

駝隊又往前走了一個多時辰,一個小小的綠洲便出現在他們前面。綠洲的中央是一座兩層的石頭城堡,那便是金井客棧了。

趙大馬的駝隊走到金井客棧的門前時,傾盆大雨也從天而降。一個戴着瓜皮帽的店夥計從城堡的窗戶裏探出腦袋,衝趙大馬他們大聲喊道:“金井客棧的老規矩,雷雨天不接客。各位客官就近搭帳篷歇息吧。”

趙大馬不甘心地喊道: “麻煩兄弟跟你家掌櫃傳個話,就說是我大馬來了。我們就不進店了,看能不能給我們弄點吃的,再來一罈老酒。”

店夥計應了一聲,關上了窗戶。

小六子罵罵咧咧道: “這是什麼破規矩!下這麼大的雨,卻不讓我們進店。”

趙大馬轉身踢了小六子一腳罵道:“少他媽廢話,想在這大漠上討生活,就得按這裏的規矩辦事。”小六子是不久前剛加入駝隊的,有些不懂規矩。大夥兒都不再說話,邊卸下駱駝身上的貨物,邊開始支帳篷。

一會兒工夫後,金井客棧的大門拉開一條縫隙,兩個店夥計擡着個筐子走過來。店夥計把筐子放在趙大馬的腳下,筐子裏放着些駱駝肉、大餅、一罈子老酒,還有一條烤羊腿:一個店夥計指着筐子裏的烤羊腿說: “大馬哥,這條烤羊腿是我們家金掌櫃送給你的,他知道你好這口,”

趙大馬忙從懷裏掏出兩塊銀元,塞進店夥計的手裏,笑着說:“讓你們費心了二”兩個店夥計收下銀元,轉身走進客棧,關上了金井客棧的大門。

趙大馬在帳篷裏點起火堆,邊烤着被淋溼的衣服,邊大口地啃着羊腿。突然,遠處傳來幾聲槍響,一顆子彈射進趙大馬腳下的沙土裏。大雨中一支馬隊從遠處直奔這裏。趙大馬驚呼道: “不好,是沙匪。大家快躲好,掏槍:”

在這片大漠上的土匪有兩種,一種叫沙賊,他們只搶劫駝隊的貨物和錢財;另一種叫沙匪,這羣傢伙是無惡不作,不僅會劫持駝隊的貨物和牲口,有時還會把人抓了,賣到外國去當奴工。今天來的這羣人,遠遠地就開始朝着趙大馬他們開槍,顯然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沙匪。

趙大馬的駝隊雖然也都配了槍,但他們顯然不是沙匪們的對手僅僅幾分鐘時間,駝隊裏已經有幾個人中彈身亡,還有幾個人受傷,小六子邊開槍還擊,邊跑到趙大馬面前,喊道: “大馬哥,你快求金井客棧掌櫃的給咱們開門,讓咱們進去躲一下吧……”

趙大馬擡頭看了一眼金井客棧的城堡,幾個店夥計和一個身穿裘皮大衣的中年男人正趴在窗戶上觀望。那個身穿裘皮大衣的中年男人正是金井客棧的金掌櫃。趙大馬忙彎着身子,跑到金井客棧的城堡下面,衝樓上的金掌櫃喊道: “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分上,求金掌櫃放我們進去吧,您的救命之恩我趙大馬終身不忘!”

金掌櫃看着站在樓下的趙大馬,嘆了口氣,揮手對旁邊的店夥計們說:“開門。”

金井客棧的大門很快拉開一條縫隙,趙大馬忙站起來,向身後的兄弟們揮了揮手=大家忙跟隨在趙大馬身後跑進了金井客棧。

血濺金井客棧(2)

趙大馬跑進了金井客棧後發現,客棧裏的夥計們都端着槍站在門洞兩旁。趙大馬快步走到金掌櫃面前,跪地拱手說: “謝謝金掌櫃的救命大恩,以後有用得着我趙大馬的時候,一定赴湯蹈火。”

金掌櫃忙將趙大馬扶起來,有所顧慮地說: “我破規矩放你們進來,是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你們可不能給我招惹什麼麻煩。”

金掌櫃扭頭看着城堡外的沙匪,那些沙匪們顯然沒有攻打金井客棧的意思。沙匪們驅趕着駱駝羣,高聲怪叫着離開。讓趙大馬和金掌櫃納悶的是,這些沙匪們並沒有帶走他們卸在地上的貨物,僅僅是趕走了駱駝羣。趙大馬看着遠去的沙匪氣得面紅耳赤。

金掌櫃看了趙大馬一眼,勸說道: “駱駝沒了就沒了,只要人在就好。”碰上這種倒黴事,趙大馬也只好認了。

見沙匪們走遠了,趙大馬才召集沒有受傷的兄弟們把丟在地上的貨物擡進了金井客棧。

趙大馬和兄弟們剛要喘口氣,金掌櫃走過來說: “你和兄弟們就在樓上那間大房裏歇息吧,我已經備好了飯菜。”金掌櫃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把你們帶來的槍都交給我來保管吧,沒我的同意,你們不能離開那個房間。”

趙大馬和手下的兄弟們被金井客棧的店夥計們收了槍,然後帶進了二樓的一個大房間裏。店夥計對趙大馬說: “大馬哥,委屈一下吧。有什麼事你就喊我。”說完,店夥計從外面把房門關上, “啪”的一聲從外面鎖上了房門。

小六子一看,又急了,喊道: “這叫什麼事啊!收了我們的·槍,又把我們鎖進房間裏,憑什麼啊!”

趙大馬轉身狠狠地一拳將小六子打倒在地,低聲罵道:“你再他媽叫喚,老子把你舌頭割了。如果不是金掌櫃放我們進來,我們早就被沙匪打成篩子了。”小六子還想爭辯,看着趙大馬那張氣得青紫的臉,還是忍住了。

趙大馬喝了幾口水,一個人坐在炕頭上生悶氣。小六子低着頭湊過來,從兜裏掏出一根菸卷遞給他,說: “大馬哥,我是第一次走這沙道,不懂規矩,惹你生氣了。”

他接過小六子的煙,嘆了口氣說: “這次回去,你就再也不用跟我走沙道了。我要回老家去,種地,放羊,再娶個婆娘。這走沙道,真他媽不是人乾的活。”

兩個人聊着聊着,話題就說到了這金井客棧上。小六子說: “大馬哥,我怎麼看這金井客棧不像個客棧,怎麼建得像個駐兵的城堡呢?”

趙大馬說: “我走沙道十幾年了,是眼看着金井客棧從幾間茅屋發展起來的,直到幾年前金掌櫃才蓋起這座城堡。也就是從那時起,金井客棧立下了一個奇怪的規矩,就是雷雨天氣不接待客人。”

小六子不解地問: “這是爲什麼?”

趙大馬苦笑了一下說: “在這大漠上的奇怪規矩還少麼!行走沙風口,不準說話;沙果灘的泉水只准用來喂牲口;還有三十里外的馬王爺墳,據說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可以聽到鬼魂們說話的聲音再說這金井客棧,原本這裏只是生長着一片綠灌木,:據說是,二十年前金掌櫃的駝隊經過這裏,當時駝隊的駱駝和人都飢渴難耐。這裏在雖然發現了綠灌木,卻並不見泉水。而再往前面走,茫茫沙漠也不知道什麼地方纔能夠找到水源,金掌櫃一時性急,便命令駝隊的人在綠灌木生長最旺盛的地方挖井,他們一連挖了三天,井裏竟然真的冒出r泉水來,還甘甜無比。從此,金掌櫃決定不再走沙道,他在這個地方修建起了金井客棧。但是在這沙道上過往的駝隊並不多,再加上時有沙匪、沙賊出沒,所以金井客棧的生意並不是太好。只是在幾年前,金掌櫃一夜之間暴富了,他不僅修建了這座城堡,還給手下的店小二們都配備了槍支,這樣一來,就連附近的沙匪、沙賊都不敢輕易招惹這裏,要說,今天的那羣沙匪們竟然敢在金井客棧門前開槍,公然行兇搶劫……”就在這時,趙大馬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着門開了,一個店小二手持馬燈探頭進來,說: “大馬哥休息沒有?我們金掌櫃請你過去一趟。”

趙大馬忙應聲道:“好,我這就過去。

血濺金井客棧(3)

金掌櫃房間的桌上已經擺好了烤羊肉和酒罈子,見趙大馬進來了,金掌櫃擡手請他在桌子前坐下。

一碗老酒下肚後,金掌櫃問道: “兄弟這次在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趙大馬不解地看着金掌櫃。金掌櫃說: “我剛纔派店裏的小夥計們去查看了一下你們來時的路線,那些沙匪們是一直跟隨在你們後面的。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這附近的沙賊、沙匪們少有敢在我金井客棧門前開槍搶劫的。那些沙匪們完全有能力在你們趕到金井客棧之前就把你們幹掉的,他們爲什麼偏偏選擇在金井客棧門前呢?還有,那些沙匪們只是趕走了駱駝羣,連地上的貨物都懶得裝走,他們會不會是另有所圖?”趙大馬忍不住擔心起來,難道這些沙匪們真的是在聲東擊西?

金掌櫃說: “實不相瞞,我把你們鎖在二樓的房間裏,就是擔心你的駝隊裏混進了沙匪的人。而那些沙匪之所以在金井客棧門前襲擊你們,就是因爲知道你趙大馬和我有些交情。沙匪們知道我不會見死不救,他們就可以通過你,在雷雨交加的時候混進我的金井客棧裏來。”

趙大馬不得不佩服金掌櫃的頭腦。趙大馬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可疑人物——小六子。小六子是趙大馬幾天前在沙道上遇到的,據小六子自己說,他是在去投奔親戚的路上迷了路、這一路之上,小六子對有關金井客棧的事情都非常感興趣,難道小六子就是沙匪的臥底!

離開了金掌櫃的房間,趙大馬回到二樓的大房間裏,小六子還沒睡覺,他“咕嚕”一下從大炕上爬起來,說道: “大馬哥你回來了?沒事吧?”

趙大馬看了小六子一眼,沒搭腔,一頭倒在牀鋪上,小六子不識趣地湊上去,說: “大馬哥,咱們的駱駝被沙匪們搶走了,一時也走不了。不如你跟金掌櫃的求個情,讓咱們暫時在金井客棧裏先混碗飯吃吧.”小六子的話,刺激了趙大馬的神經,他伸出手臂一把扯開小六子身上的羊皮襖一大漠上的沙匪通常都會在胸前文上各種文身,來辨別幫派和身份。小六子身上白白淨淨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文身,也不像一個常年在沙漠上混日子的人。小六子驚呼道: “大馬哥,你這是?”

趙大馬乾笑了一聲,說: “這麼白淨的身子,跑沙道可惜了:脫了衣服睡吧,會舒服一些的。”說完,趙大馬也脫去自己身上的羊皮襖,例身睡去。

天快亮的時候,金井客棧的院子裏突然傳來嘈雜的驚呼聲,還沒等趙大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店夥計突然打開房門,金掌櫃瞪着通紅的雙眼站在門外。

趙大馬忙問: “金掌櫃,出什麼事了?”

金掌櫃沒有說話,瞪着眼睛盯着房間裏的人逐個地打量了一遍,然後,一字一字地說道: “我的兩個店夥計,昨天晚上被人殺了,”

趙大馬大吃一驚,忙看了一眼睡在他旁邊的小六子,只見小六子睡眼蒙朧地坐在炕上,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趙大馬嘆了口氣,說: “金掌櫃,對不住了。我給你添麻煩了,今天我就去附近找駝隊或者馬幫,然後帶着兄弟們和貨物離開。”

金掌櫃恍然大悟地說: “貨物?媽的!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會不會是沙匪趁亂藏進了裝貨的麻袋或箱子裏。快,快去檢查貨物!”金掌櫃說完,拎着手槍匆忙往樓下趕去。趙大馬也忙穿上羊皮襖,從炕上跳下來,緊隨金掌櫃身後衝出了房間。

金井客棧大院的中央便是井房,井房門外兩個看守水井的店夥計被人割斷了喉嚨,倒在地上。金井客棧內充滿了火藥味,幾十個店夥計手持長槍站在城牆和樓梯上。金掌櫃已經站在趙大馬的那堆貨物前,幾個店夥計正在打開箱子、翻動麻袋。果然,其中有兩個箱子是空的。

趙大馬忙走上前去,看着兩個空箱子,說: “這兩個箱子不是我的,一定是昨天沙匪們趁亂混在貨物裏面的。”

金掌櫃臉色鐵青,心中暗想,如果趙大馬說的是實話,那麼昨天的沙匪就是衝着金井客棧來的。

趙大馬忙問: “有沒有發現藏在箱子裏的人?”

金掌櫃悶聲說: “昨天的大雨,讓他們把逃走時的泥巴腳印留在了城牆上。”趙大馬想不明白,這些沙匪爲什麼要製造混亂混進金井客棧?爲什麼要殺死看井人?那口水井裏難道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麼?

趙大馬正在胡亂猜想,金掌櫃開口說道: “大馬兄弟,我已經安排人去給你找馬隊。今天你們就離開吧。”

吃過午飯後,金掌櫃找來的馬隊便到了。趙大馬組織兄弟們把貨物裝上馬匹,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小六子不見了。趙大馬忙找到金掌櫃,把小六子的情況跟金掌櫃簡單說了下。兩人低頭小聲商量了幾句後,趙大馬帶着他的兄弟們離開了金井客棧。

血濺金井客棧(4)

轉眼兩天過去。就在這天上午,金井客棧裏突然來了一隊身穿軍裝的軍閥。金掌櫃見來者不善,忙一邊滿臉堆笑地招待着,一邊讓手下人小心戒備。

爲首的是個大鬍子軍官,他把金掌櫃喊到面前,一臉霸氣地說道: “你就是掌櫃的吧!因戰事需要,你家的客棧被我們徵用了。”說完,大鬍子一招手,他手下的官兵們已經把槍口對準了金掌櫃和客棧裏的夥計們:幾個躲在角落裏的店夥汁開槍反抗,在打倒了幾個軍閥官兵後,被官兵們開槍打成了馬蜂窩。

很快,金井客棧的人都被五大綁起來。大鬍子上前狠狠地抽了金掌櫃幾個大耳光,惡狠狠地說道: “識相的就把你這幾年從水井裏打撈上來的金銀珠寶統統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們死無全屍。”

金掌櫃愣了一下,說:“軍爺開什麼玩笑,水井裏怎麼會有金銀珠宅呢?”

大鬍子怪笑了兩聲,得意地說道: “實不相瞞,前兩天扮作沙匪駝隊,然後躲在箱子裏混進金井客棧的就是我的人二”

原來,這個大鬍子本是一百里外摩訶城的一個軍閥土匪頭子,名叫李三魁。李三魁爲了籌錢購買軍餉,在一個月之前帶兵挖開了三卜裏外的馬王爺墳。這馬王爺墳本是一個元朝£爺的墳墓,距今已有幾百年的歷史。

據說馬王爺墳結構複雜,很多盜墓賊都死在了墳墓裏。李三魁用炸藥炸開了墳墓後才發現這裏面早已是一座空墳。但是,馬王爺墳並不是被盜墓賊掏空的,而是被地下河的河水長年累月給衝空了的。也就是說,這位元朝王爺的屍骨、棺木,連同墳墓裏的陪葬品都被衝進了地下河裏。惱火的李三魁派人沿着地下河下流的方向尋找,一路來到了金井客棧。

當李三魁得知金掌櫃幾年前突然暴富蓋起這座堡壘和金井客棧雷雨天氣不接客的怪異規矩後,李三魁便猜測是馬王爺墳的金銀珠寶在雷雨天氣裏順水而下,被衝到了金井客棧的水井裏。這李三魁貌似粗魯,實際上卻是個非常細心的人,他還非常善於觀察判斷天氣變化,能預知風雨。

三天前,李三魁觀察雲層預測到傍晚時分會有一場雷雨,便立即派人扮作沙匪跟蹤襲擊了趙大馬的駝隊。李三魁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在雷雨天裏派人混進金井客棧裏去查看虛實。如果真的如他猜測的那樣,馬王爺墳裏的金銀珠寶順流而下被衝進了金井客棧的金井裏,他再動兵霸佔金井客棧也不遲。那天,李三魁的兩個手下混進金井客棧後,趁夜深人靜從箱子裏爬出來,殺死了水井旁兩個看守的店夥計後,沿着水井旁的石梯走到井底。他二人發現,因爲大雨的原因,這井底水流像是噴泉。這二人打開手電筒,仔細地觀察井底噴水的情況。突然,他們發現一個酒杯樣的銅器伴隨着水流和沙流的涌動從地下被衝了出來。兩人忙從井水中撈起那個銅器,他們快速地離開金井後,藉助身上的繩索逃離了金井客棧。

很快,李三魁便找人鑑定出來,他兩個手下從金井客棧的水井裏帶回來的正是一件元朝的青銅器。李三魁決定立即出兵,霸佔金井客棧。

李三魁皮笑肉不笑地對金掌櫃說: “你借客棧作掩護,幹偷盜古墓的缺德事兒,你可知罪!”這才真叫是大盜猖狂,小盜遭殃。

血濺金井客棧(5)

因爲金掌櫃拒不肯交代金銀珠寶的下落,被李三魁吊了起來。李三魁罵道: “你這個要錢不要命的東西,再不把金銀珠寶交出來,老子就把你們全部點了天燈。看你們都死了,要錢還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金井客棧外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片刻後,哨兵跑來向李三魁報告說: “報告李司令,客棧外面來了一隊騎馬的槍手。”李三魁問道: “來了多少人?”

哨兵說: “他們只有十幾個人,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伏兵。”李三魁忙登上城牆,不遠處十幾個騎馬的槍手正遠遠地衝着金井客棧的城堡射擊,看樣子不像是正規軍也不像是沙匪。

李三魁有些納悶地說: “這都是些什麼人呢,送上門來找死!”說罷,李三魁對身後的一個軍官命令道:“劉連長,你辛苦一趟吧。別管他們是什麼人,一律格殺勿論。”

劉連長領命後,帶着一隊人馬衝出了金井客棧。

那十幾個騎馬的槍手們並不戀戰,他們見官兵們衝過來,便四處散開,邊遠遠地開槍射擊,邊跟官兵們兜圈子。這些槍手正是趙大馬他們。前天趙大馬離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把貨物存放到附近的客棧後,便又帶着兄弟們重返金井客棧。趙大馬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打劫金並客棧的竟然是軍閥的官兵,趙大馬當然知道自己這十幾個人根本不足官兵們的對手,但他又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才遠遠地開槍搗亂,想尋找機會救出客棧裏的金掌櫃。

李三魁的官兵們畢竟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他們在那個劉連長的帶領下前後包抄,左右射擊,沒過多長時間趙大馬的幾個兄弟便中彈落馬。趙大馬見情況不妙忙吹口哨,通知兄弟們撤退,他自己也忙揮動馬鞭向西逃去。趙大馬光顧着後面的追兵了,等他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時,才發現一隊足足有幾百人的大隊官兵已經在前面擋住了去路。

趙大馬長嘆一聲,閉上眼睛正準備束手就擒,一個年輕的軍官催馬上前,喊道:“大馬哥,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大馬聽聲音有些熟悉,他再仔細一看,年輕軍官竟然是前天失蹤的小六子。

趙大馬此時也顧不得多想了,他忙說: “金井客棧被軍閥的部隊佔領了,金掌櫃怕是性命不保.、快去,快去救人……”說罷,趙大馬眼前一黑,從馬上栽倒下來。

等趙大馬醒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李三魁的部隊被打跑了,金井客棧周圍橫七呸八地躺着數百具屍體 後來,趙大馬才知道,小六子真名叫馬國力,是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國民革命軍裏的一名軍官,他纔是馬王爺墳的真正“主人”,那馬王爺墳裏面埋的正是他的祖先。

馬國力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正是要剿滅李三魁的軍閥武裝。馬國力就是在偵查的路上,遇到了趙大馬的駝隊。爲了藉助趙大馬的駝隊作掩護,他才撒謊說自己是迷了路。其實,馬國力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挖自己家的“祖墳”,把裏面的金銀珠寶獻給孫先生的國民革命軍來購買軍火。只是,馬國力在路上就聽說,自己家的“祖墳”不久前剛被李三魁給炸開了,據說裏面什麼都沒有,早已經成了一座空墓。

馬國力又聽說金井客棧的金掌櫃幾年前突然發了財,他就猜想很可能金掌櫃就是那個盜墓賊,所以馬國力纔對金井客棧十分感興趣。那天,趙大馬的駝隊遭遇“沙匪”時,馬國力便感覺不太對勁,那些沙匪隊形有致,進退自如,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沙匪,更像是一隊訓練有素的軍人。

第二天早上,金井客棧裏的兩個小夥計被殺,馬國力走上城牆,查看了留在城牆上的鞋印,那鞋印分明就是軍靴留下的。馬國力這才斷定,襲擊趙大馬駝隊的和殺死金.井客棧店夥計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軍閥頭子李三魁的人。

雖然馬國力不知道李三魁目的是什麼,但他預感李三魁很可能還會再來。於是,馬國力趁亂偷了一匹馬,離開了金井客棧,前去喊來援兵。

真相大白後,金掌櫃拱手對馬國力說道: “多謝馬長官救命之恩!不瞞您說,我這家客棧就是靠水井裏冒出來的金銀珠寶蓋起來的。既然那是馬長官家的‘祖墳’,我這金井客棧裏所有的東西,您隨便拿去就是。”

馬國力笑道: “金掌櫃就先替我保管吧,等我們打敗了李三魁我再來拿。”

血濺金井客棧(6)

一個多月後,馬國力他們的國民革命軍不僅擊敗了李三魁的軍閥,武裝,附近的那些沙匪、沙賊們也都聞風而逃。

那天,當金掌櫃得知馬國力他們就要離開的時候,忙喊上趙大馬趕着馬車來到了摩訶城:金掌櫃和趙大馬找到馬國力後,讓人從馬車裏搬下一個大木箱:打開大木箱子,裏面是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和陶器古玩。

金掌櫃不好意思地對馬國力說: “前幾年打撈上來的金銀寶物都被我賣了,蓋了那座城堡還買了幾十條快槍。家裏就剩下這些東西了,我全給馬長官送來了。”

馬國力看着大木箱子裏的東西,開心地笑道:“哈哈!看來我家祖上還真是有錢啊。正好部隊裏也需要用錢買軍火,這箱子金銀、古玩我就留下了:你以後再從水井裏撈到金銀後,也不用還給我了,你就都買成槍支,用來保護過往的駝隊就是了。”金掌櫃忙感激地點頭答應了。

馬國力又玩笑道: “金掌櫃,你的客棧可是用我家的錢蓋起來的,以後不管是不是雷雨天氣,我再來的時候你可不能把我關在門外了。”

幾天後,馬國力他們的部隊離開了。不過,他的部隊裏多了幾個沒有穿軍裝的人,那正是趙大馬和他幾個倖存下來的兄弟。

趙大馬算是看透了,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老百姓想要過太平日子,就要先把那些爲非作歹的軍閥、土匪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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