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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3000字作文

默3000字作文

清晨,空中幾隻小麻雀在空中叫着,幾縷白氣從鳥喙裏竄出和那初升的朝陽呼喚着衚衕裏的老人們,三爺一腳把木門踹開,一隻腳邁出門檻,嘴裏嘟囔着:“這北平的冬天真他媽冷!”說罷另一隻腳才從門中邁出來,隨手將木門關上,不帶上鎖的,順手拿起窗臺上的梳子理了理頭髮,拿起帽子戴在頭上,一雙老布鞋在地上蹭了蹭,便從衚衕裏跑了出去......只看見一個穿着軍大衣,頭上戴着氈帽,一手拿着土菸斗,一手正往褲兜裏套菸葉,一對灰色的短眉下藏着一雙明亮的小眼睛,寬大的獅子鼻向外面吐着白氣,密密麻麻的白鬍子填滿了整個下巴,兩隻招風耳被毛耳罩緊緊的套着,看見三爺來了,趕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微笑着說,

默3000字

“都跟你似的在房裏窩蛆,老六,該活動就得活動,一起不?”

“費話悶兒多,讓你去就去!”

三爺拉着陳六晨跑,迎面正撞上對面跑來的劉七,這劉七戴着一對小眼鏡,紛亂的頭髮紮在頭上,穿着一身藍色的老式海軍裝,腳上套着一雙軍靴,邊跑邊發出擦擦的聲響,三爺哈這白氣,看樣兒是想擱這兒歇會,剛停下來從兜裏抄出條煙,三爺剛轉身,沒等三爺開口,陳六就抻了一根,點上了,說着:“謝三爺!”三爺頭都沒擡,撂了一句:“真自覺!”說着轉過頭去衝着劉七伸了伸手,劉七也抻了一根,邊點邊說:“三爺,講究!”說着,三爺往前走了幾步,看見李四走進茶館,三爺又是蹭了蹭腳,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可眼神一直盯着李四,直到他走進茶館,白鬍子裏深藏的嘴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朝着劉七和陳六喊了句:“走,上茶館跟着老四蹭一頓”劉七回了句“得嘞!”說罷就抻着陳六跟着三爺的影子走進茶館......

三爺瞧着四周都沒人看見,衝着李四說:“老四,有信兒了嗎?”李四的眉毛壓了下來,警覺的目光像四周瞅了一眼,然後對着三爺說:“三爺,還沒信兒,說是他在,但說是關七年,今年到期,但放沒放人就......”三爺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紅了起來,眼皮使勁地往下壓,佈滿皺紋的臉往後使勁仰,露出滿下巴的花鬍子,兩隻大手無奈地抓着頭,一對濃眉一擰顯得更緊了,心想:這他媽的狗班房,說了關七年,年頭到了還不放人,非得逼老子去劫獄!三爺緩了緩心情,對李四說:“老四,想想怎麼着兒把小子弄出來”李四撓了撓頭,說:“三爺,唯有劫獄這一條道兒了!”三爺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說:“行,沒別的轍了!回去和老兄弟們商量商量想想時間。”說着三爺做了空粥,往口裏塞了兩塊包子,起身拿起手套,正了正帽子,走了......

三爺出來門,老頭子點頭哈腰地把三爺送了出去,三爺回家後把門一栓,寫了幾封信,就把時間定爲明兒,明兒是新年,班房了人鬆兒,城裏也亂,是個好時機,正想着,三爺從炕底下掏出一個破木箱子,上面落了許多灰,三爺那抹布擦了擦,嘴裏嘟囔着:“老弟兄,都憋了三十多年了,現在你也活動活動了!”正說着掏出了一把長長的寶劍,那這清水泡了半晌,纔拿着白布擦乾了,收入了劍鞘,三爺熟練地把他握在手上,耍弄了一番,心情大好,又掏出了一瓶老酒,就這花生喝了半瓶,喝得大好了,就已經是中午了,三爺湊合這吃了點牛肉,一直待到了晚上,一覺睡到了天亮......

話說到了晚上,三爺瞅着快午夜了,招呼一行人出來,臨走前吩咐了一句話:“萬事小心,若被捉,儘管把我供出來”衆人都喝了酒再加上感到,本來就紅的眼眶就變得猩紅了,最後,三爺說:“走了,來生再會!”

再說三爺這邊,三爺自從旅店分開後,就挑了幾個會翻牆的老手,從後院翻了進去,正撞見一個在後院方便的老人,三爺示意人們不要動,自己孤身上前去,拍了拍那老兵的肩膀,那老兵一回頭,倏地一驚,連忙哈着腰說:"這不是三爺嗎,您來有什麼事?”三爺笑了說:“虧你還識得我”,那老兵慌慌張張的說:“當年一個人拖住一個連,給大部隊爭取偷襲時間的王老三誰不識得!”三爺說:“行了,都老掉牙的事兒了,廢話甭說,認得小子的房嗎?”那老兵說:“識得,三爺和我走!”跟着三爺的那幾個老人暗自尋思:這老兵不會把我們帶到危險的地界吧,按理說不會,三爺在部隊裏那個威望高,就算是沒見過也一定聽過,誰敢忽悠三爺!

那少年一驚,兩隻大眼睛盯着三爺喊了一聲:“爸,你怎麼來了”三爺對着他說:"廢話,老子不來救你,你他媽還得死在這,趕緊走,耽誤了,你七叔得沒命!"少年站了起來,足足有八尺高,拿起了一根獄棍,跟着三爺出來門,這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這時三爺對着慌張的守兵說:“現在你們有兩條道兒走,一個是跟着我走,等我出去會給你們在城了安排個差事,一條道兒是現在就死!”那守兵們都慌了,忙着彎腰鞠躬,齊聲說:“我等誓死追隨三爺”三爺笑着說:“走去前面接老七!”

隨着人越來越少,漸漸就只剩下三爺,正當三爺覺得這條老命要撂這時,一個聲影衝了進來,一伸手,一個飛鏢就把那領頭的砍死了,三爺瞧着這手法和力道,頭都沒回就說:“真他媽的不省心,不是讓你回去嗎!”那個聲影說:“爸,今兒咱必須一塊兒走,回去我還得跟你掰腕子呢!”三爺只是默默地笑了笑,這時,只聽一聲爆炸,是守軍大部隊來了,這時,只有三爺和那少年,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這時,三爺默默笑着說:“小子,沒想到老子一世英名卻會在這撂了!”少年說:“爹呀,你就甭吹了,小時候光聽你吹了”三爺笑着,這時,又聽見一聲巨響,一個身影消失了,稀稀落落的槍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八年級:王宇

清風拂過,老城又熱鬧起來,深綠的垂柳,親吻着歲月的額頭,默默地等待着,春天的來臨......

“呦,三爺也晨跑?”

“不了三爺,個人兒去吧”

“去去,走着,三爺!”

這茶館是老城裏最大的茶館,甭管是拉車的,擺攤兒的,說書的還是學生和混混兒,都得在這老茶館裏喝兩碗,管茶館的老頭子是個在城裏德高望重的人,拖了關係在這鬧事區開了這個茶館,見風使舵,察言觀色,這是老江湖的拿手絕活兒,老頭子正滿臉歡喜得向着客人招待,回頭正裝上三爺,這本來就滿臉皺紋的老臉一笑,皺紋就更多了,嘴裏面的黑牙都快掉光了,可還是張開大嘴露出那幾顆僅有的黑牙,一雙狡黠的小眼睛裏閃着金光,白花花的鬍子翹上了天,朝着三爺:“呦,三爺,今兒還是照舊?要不還是給你開個雅間?”三爺看都沒看他,只顧往裏走,撂了句:“甭費勁兒了,今兒找人!”邊說邊往樓裏走,那走過的地方,但凡是擱這老城待過兩天的,沒有不認識三爺的,見三爺走過,原本嘈雜的茶館一下子安靜了,幾個新來的不知發生了什麼還在談天說地,卻遭來了一片白眼兒,衆人站起齊聲道:“三爺早兒好!”三爺還是隻顧往裏走,但手臂往下撂了撂,示意衆人坐下,嘟囔了兩句:“都快沒兩天就入土了,甭弄那一套”正說着三爺瞅見了李四,跨步走過去,伸手拍了拍李四的肩膀,隨手抻了條板凳坐下,脫下頭套拍了拍肚子,旁的以爲是打打土,只有李四看了出來,沒等三爺開口,高聲喝道:“掌櫃的,再來兩屜包子,三碗米粥,一碗加糖!”老頭子似乎看出了什麼,趕緊往一碗米粥裏狠狠的加了兩大勺糖,三爺瞅了瞅李四說:“老四,這城裏就你那兩雙眼管事兒,晚上到家取錢,一碼兒歸一碼兒!”李四慌慌張張的說:“三爺就別笑話我了”三爺見李四這般模樣就沒說什麼,正說着老頭子的米粥端了上來,把碗加了糖的米粥放在了三爺前面,剩下的兩碗就放得很隨意,兩屜包子放下來後,就笑着說:“三爺慢慢兒吃,甭着急!”三爺警示得瞅了瞅四周的人,打發老頭子走了......

陳六和劉七看着三爺走了出去,和李四說:“老四,你去嗎?”李四擡起了頭,一對明眸注視着劉七和陳六說:“我能不去嗎,年輕時跟着三爺什麼沒見過,劫個班房還怕?你們倆要是慫了就對不起三爺當年從死人堆裏把你們背出來!”劉七和陳六暗下了決心,臨走前撂了句:“誰不去誰孫子!”

頭早上八點,三爺穿好衣服,出了門,又到了茶館,只見幾個老弟兄們上了馬車,揮揮手,招呼他上車,三爺三步並兩步跑過去,三爺上了車,只見車上除了陳六,劉七,李四還有十幾個人,都是當年跟着三爺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三爺高了聲,朝着衆人說:“我說兩句啊,我,王老三,都快入土的人啦,還有這麼多兄弟記得我,念得我,有事還幫着我,我這輩子,算是活夠了,前幾年小子犯了事,城裏到期了還不放人,所以啊,我就尋思着把人搶過來,兄弟們,在路上,大夥商量商量”說着,三爺坐了下來,車外飛着雪花,片片飛雪落在結冰的湖面上,映着短尾鬆那翠綠的樹葉,構成了另一番美景,山上的寒鴉高高盤旋,絲毫不懼怕那紛飛的雪花,車內,衆人商量出來一個對策,先讓劉七帶着一隊人在前面撐着,三爺帶着另一隊人從後面找小子的牢房,說着,三爺掏出一張地圖,衆人心裏琢磨着:還是三爺老謀深算,早就預料到他們難放人,在探望小子的時候,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到底還是王老三,厲害!三爺說:“晚上鬧新春,班房裏人少,再加上街上鬧,好脫身”大夥一琢磨,好主意,果真還是那當了二十多年的兵的王老三!說着,馬車到了,一行人下了車,誰便挑了一個旅店,要了三桌子菜,幾壺老酒,翹了起來......

劉七帶了一對人,從大門上摸黑進了出去,劉七也是當過兵的,雖不比三爺年頭久,但也是有一身本事,後來混江湖也是一把好手,劉七正走着看見一個心不在焉的把門的,過去看都不看直接一手捂住他的眼一手往後一擰,放倒了,整個時間不到兩秒,放倒了以後就招呼人把他拖走,劉七徑直往前彎着腰走,又看見兩個人把着前門,劉七蹲下,往下撂了撂手,示意衆人蹲下,順手掏出了兩把小刀,吐了口吐沫,用衣服擦了擦,兩把小刀在明月的照耀下反射出了兩道白光,正對着劉七相反的方向,剎那間,剛纔還在談笑的守兵,猛地拿起來槍往那處一晃,劉七認準機會,拿着小刀隨手一丟,只聽見唰唰的兩聲,兩個守兵應聲而倒,可是劉七還是保持混江湖特有的警覺,觀望了一會,瞅着確定沒人了,纔出去,撿起兩把步槍,塞給了身後的幾人,說:“一會還有槍,先給會打的!”然後劉七就又彎着腰貓步向前......

正想着,那老兵領到了門前,打開了鎖,進入了內部牢房,老兵一路走過,守兵們看見老兵領了一隊人,都沒人敢問這些人是誰,只因爲三爺把包着寶劍的黑布拿開,牢裏暗,但微弱的月光映在三爺的劍鞘上,立刻照出了一個游龍的金角,那些守兵看了,都忙得彎腰鞠躬,只聽那老兵對着守兵們說:“你們可識得這是誰?”牢房裏鴉雀無聲,一個膽大的守兵說:“皇帝御賜的金龍寶劍,誰不識得?”聽得三爺直笑,暗自想:哎,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自己的事情還是那麼有名,哎,可惜呀,要是再活幾十年就好了。說着,老兵領到了一個房裏,開了門,三爺一個健步走過去,面對這一個蹲坐在牆角的少年,紛亂的頭髮遮住了臉龐,蒼白的皮膚上一對長眉緊緊的擠在一起,高挺的鼻樑上還染着血,薄薄的嘴脣微微地張着,身上一身白色的囚衣已是血紅色,纖細的腿上套着腳鏈,手上還戴着手銬,三爺見了,兩滴眼淚眼看要滴下來,可是,三爺強行忍住了,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接着,便是默默的走過去把手銬和腳鏈打開,撂了一句:“小子,起來走!”

正說着,劉七那邊剛放倒了三個人就看見一個剛剛方便完的守兵慌張地開了一槍,雖然沒打到人,但是卻驚到了其他的守兵,劉七正找了個掩體要開槍時,三爺領着人來了,兩邊交起了火,三爺這邊人少,對邊可是大部分的守兵,哪裏打得過,三爺趕緊像劉七靠過來,說:“你們從正門出去,我拖住他們”劉七一面開槍一面說;“三爺,你不是剛剛帶了些不是咱的人過來嗎,讓他們送死,咱們這些老傢伙們先撤!”只聽三爺堅定地說:“不行,他們既跟了我王老三,就也是我的兄弟,放着他們不管,是老爺們嗎?你們先帶小子出去!”劉七犟不過三爺,只好轉過身去,把一把手槍交給三爺,說:“小心,三爺,咱到原先的旅店往東半里的地方回合,小心!”說罷就去抻那少年,少年正端着步槍打死了一個人,說:“我爸不走我就不走!”劉七沒法子,一下子就把那少年砍暈,被這他,走出了大門......

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幾隻北歸的燕子飛舞着,老城的春天來了,一個少年拎着一把寶劍,提着一壺老酒,來到一塊墓碑前,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默默的......因爲他知道,只有沉默,唯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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