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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精選10篇)作文

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精選10篇)作文

篇一: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精選10篇)作文

龐季昕

大雪、狂風、淒冷,一點點附加我的身上。我騎着家裏原有的一匹壯驢,可幾天沒吃草料的它也已經瘦了一圈。夜幕逐漸籠罩大地,夕陽最後一抹餘輝也終於消失,我一籌莫展,希望能找到一個宿地。忽然,我看到了希望,那遙遠處有一片小村莊,但並沒有一點燈火,彷彿這城早已被毀滅,我的驢像是聞到了什麼,加快步伐,向村莊跑去。驢子把我帶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裏面好像有人,我便敲門。

沒有任何動靜,繼續敲門,喊了一句:“有人嗎,我是過路人,想來借宿一晚?”門開了一條小縫,之後門開了,一個老婦人把我讓進了院子。幸好,我找到了棲身之處。

這是一間破敗、古老而又陰涼的房子。老婦人家開飯了,她叫出了老頭兒、她的兒媳和孫子,老婦人說兒子被捉去當兵了。我正吃着那硬邦邦的饅頭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狗叫,老婦人急忙對老頭兒說:“快走吧,他們會抓走你的。”老頭兒捨不得走,不理睬外面狂暴的打門聲,但老婦人十分擔心,讓老頭兒從後牆翻出去,躲了起來。正當我還吶悶的時候,門被踹開了,外面站着兩個當官樣子的人,其中一個大喊“你家男人呢?知趣的快交出來,饒你不死!”另一個人也附和着。老婦人哭了,哭得那樣悽慘,那樣悲苦。但那當官的毫不讓步,說“不交是吧?走,搜!”

老婦人上前去,對官吏說:“我們家的三個兒子都被送去鄴城了,聽說是守城。昨天,一個兒子讓人捎來一封信,說他的兩個哥哥都戰死了!”我在心裏想着:唉,那個小兒子苟且活着,他的哥哥已經死去,永遠離開了他們,說不定,小兒子也已戰死了呢!

突然,一聲嬰啼打破了我的思緒,官吏大叫:“還有人在啼哭?你竟騙我?”老婦人面如土灰,那經歷過世事蒼涼的臉早已溼潤,央求道:“我家裏的確沒有任何男人,只有一個尚未滿月的孫子,還沒有斷奶,你們不能抓走!”官吏氣憤的說:“不行,總得抓一個,要不回去不能交差呀!”老婦人繼續哀求道:“大人,求求你,不要帶走孫子和兒媳婦,他們互相不能分離呀!我的孫子沒有他媽的奶怎麼活呀!”官吏更生氣了:“那就兩個一起帶走,當個做飯的!”老婦人停止了哭泣,對官吏說:“那就帶我走吧,我雖然力氣小,但我會做飯,可以爲士兵們做後勤!”官吏說:“那就你了,我們明早過來時,你跟着一起去河陽充後勤兵”。老婦人這時卻說:“那我今晚就跟你們走吧,明天還能精心爲士兵做一頓早飯呢”,兒媳婦哭着送走了老婦人,老婦人幾根蒼白的頭髮落在了門前的臺階上。

夜深了,我推開門,月亮已被雲層遮住了,天地之間彷彿融爲一體,漆黑一片。我回到房間始終睡不着,又一個不眠之夜呀!那一聲聲低聲抽泣和嗚咽,一點點刺痛我的心。

天明瞭,我走出家門,仰望天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長嘆着回到家中,他們都已起牀,吃過早飯,天下起細,我要走了,但這家裏卻少了老婦人,我執鞭騎驢,只與老頭兒告別。這時我禁不住滿臉是水,但我終不知道我滿臉是雨水?還是那積蓄一夜的淚?

篇二: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白佳玥

寒風凜冽,吹得人手腳冰涼。樹上僅剩下的葉子也被風折磨下來,今天夜晚十分的冷。我騎着馬,慢慢地到達了石壕鎮,我捂緊我的袖子,慢慢地逆風而行。可能是太晚的緣故吧,窄而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我叩了許多家的門,他們都警惕地看着我,但幸運的是,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茅草屋,微好一點的住處。

我剛入睡,卻被外面幾聲怒吼吵醒,我起來,看到鄰院有個黑影逃跑,卻不時向後看。前面的兩三個凶神差吏,拿着佩刀、棍棒向屋裏大吼。

“人呢!?都給我出來!”其中一人踢開門,吼道。

“官老爺啊,家裏沒人了啊。”一個老婦用哀求的語氣懇求着,差吏將老婦向後推了推,看了看屋裏,一個只有一層破布覆着的桌,家裏到處雜亂着,一個婦女坐在牀上喂着奶,還不停的抽噎着。隨即:“男人呢!?都去哪了!今天不管怎樣,也要交出個人來!”差吏猙獰的面孔讓老婦驚恐。

“差吏大人啊!我……我們家的男人都走了啊”老婦邊哭,邊走前去,給差吏說道,“老翁呢……早都死了,三個兒子被抓去打仗,只有一個苟且偷生地存活着,現在只剩我們三人了,孫子還小,兒媳離不開,出入都沒有個完整的衣服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老婦抹着臉上的淚,弓着腰坐着。

“不行不行,都跟我走!快點!”差吏滿臉不屑,十分急躁地。

“大人!大人!要不這樣吧,我一個老婦了,跟你回營裏,早上給大家做早飯,大人,好吧,行不?求求你了,放過我兒媳和孫子。”

“行行行,快點,明早跟我們走。”

過了很久,說話的聲音漸漸停止,我進屋躺在牀上,一點也睡不着,鄰院又傳來微微的啜泣聲。

第二天早上,我獨自與老翁告別。太陽漸漸升起,窄亂的街道上,只剩下老翁獨自一人守望……

篇三: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翟悅彤

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

離開不知第幾個如死城一般的小村子,我繼續趕在那不知何處是終點的羊腸小路上。遠處的朝霞在太陽緩緩升起時漸漸淡去,陽春三月,本已不冷的日子,卻無端發寒。不知還要多久才能讓那夜的事飄散在記憶的河畔。冰冷的明亮與微暖的黑暗,我究竟還要掙扎到幾時?

已被雜草所覆,模糊不清只依稀可辨“石壕村”的石碑又重回腦海……

明明是個晴朗的午後,卻沒有孩提們的嬉鬧。我孤身一人已久,一路來早已習慣瞭如此場面。家家緊閉着門窗,街上還有今早細雨留下的痕跡。似是聽到有窗重重合上的聲音——馬蹄聲便已讓人如此恐懼了嗎?嘆了口氣,下馬走進村中。

一片靜寂。

忽地有孩子啼哭。我看了看這間早已破落到連擋風遮雨都做不到的屋子,輕輕釦響了門。

來開門的是位老人家,大概已過古稀之年,滿臉皺紋,一頭白髮。背微曲,一派飽經滄桑之感。我向他說明來意,不知是聽了未聽,只是拉着我走進屋子。

近看才知,這不大的屋子竟然是住了三人和一個仍在吃奶的孩子。我正想告辭,不要再爲這家平添麻煩的時候,那位老婦卻已熱情地端上並不算豐盛卻已是她們家最好程度的菜。

不好再推辭,今日只能先住下。我這樣想着,找到一片空位吃起飯來。

從閒聊中我瞭解到:這裏早已沒一個壯丁,甚至十二、三的孩子,六十多的老人皆被徵去服役….若不是那日老翁上山撿柴,也不會逃此一劫。

看着這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場面,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夜風吹開了窗,吹入一室落英。許久沒有的,半夜驚起。合上那幾乎毫無作用的窗,心中卻越發忐忑不安……

“砰砰”的聲音驟然讓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那引我入室的孩啼聲又響起,老婦與老翁不知所措。商論了一會,終是下定了決心——爲了讓孫子和兒媳順利活下去,便只能委屈老婦了……大家都明白這一別便是死別,壓抑的氛圍讓人不知所措……

可我只能站在那裏看着,遠遠地看着。

老婦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便收不回去,一家人抱頭痛哭起來。

門外的響聲更重了……

老翁首先收起了淚,沉默地走到牆邊,準備翻越逃離。老婦卻拉住了他向他交代那家常事宜——躲進哪裏不會被發現、之後的衣食住行、孩子該如何照料……她說的那樣快,似是早了然於胸;老翁彷彿一直都是那般閒散的模樣,但我知道他記住了——那眼神和剛迎我進來時完全不同。

老婦交代完了,與老翁對視一眼,便去開門。看着老翁越牆離去的背影,我明白——一眼萬年,那是他們今生最好一眼了……

官吏倒不是印象中那種五大三粗的感覺,眉目生得清秀。臉上沒有多少慍色,聲音出口卻嚴厲:“在下已在這裏等候多時了,把你們家的男丁交出來吧!”

婦人又開始掩面啼哭起來:“官爺啊——我三個兒子皆在鄴城防守。一個兒子捎信回來,說另外兩個兒子最近戰死了。他是暫且苟且活着,可死去的兩個兒子便永遠離我而去了……”

話還未完便被那官吏粗魯的打斷:“不要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

“官爺啊——家中真的沒有男人了啊,只有一個吃奶的孫子,他不能服役啊!還有他的母親,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啊!”

“但是你們家必須出一個人……”

“我……我雖然我力氣衰弱,但讓我和你們回營去吧!趕快到河陽去服役,還能夠爲軍隊準備明天的早飯……”

“唉,那你便和我走吧……”

四周和平時一般寂靜,四下無人,卻似是又響起了啼哭之聲。此夜註定無眠。物是人非,一早只與那老翁道別,我又踏上了前往遠方的路。

莫問來路,勿提歸處。

我終是決定步入那冰冷的明亮。

即使前方——

空無一人。

篇四: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張鑫月

秋風蕭瑟,黃沙彌漫。樹葉沒有了生的希望,直往下墜,夕陽一點一點的落下,爲整個世界又增添了黑夜的可怕。忽然,我看見前方有一個小村子,便想找一方投宿之地。可村中雜草叢生,房屋破敗,甚至連行人都很少見。終於,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歇息的地方。儘管這個房屋很小,但是善良的老婦人還是給我騰出來了一間空房,供我住。

忽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個小村子僅有的可憐的那麼一點寂靜。我看見屋裏的那個老頭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神色慌張,不要命似的越過牆走了。門外,響起了官吏巨大的敲擊聲與吆喝聲,老婦人連忙打開門,只聽見:“你們家的男人呢?把你們家的男人快交出了!”老婦人淚眼婆娑地說:“我們家的三個兒子都去鄴城防守了,只有一個兒子稍信回來,另外兩個最近戰死在戰場上了,那個活着的也是苟且偷生罷了!”

官吏一聽,轉身要走,突然,身後傳出孩童的啼哭聲,官吏一聽,又轉回來,抓着老婦人的衣領,把她推到了地上:“你不是說沒有人嗎?你可知欺君是死罪!”老婦人癱坐在地上,抽噎着說:“我的家裏真的沒有別的男人了,那只是一個還未滿月,在吃奶的孩子,因爲孩子還未滿月,所以她的母親未離去,但她沒有一身完整的衣服可以穿,不方便見官吏您。”“我管他方不方便,先把那個女人抓起來交了差再說。”他向後面的幾個小官吏揮了揮手。

老婦人一聽,連忙說:“大人,您先別去,您看我雖然力氣不大,但如果現在趕快到河陽去服兵役的話,還能夠給那些士兵做一頓早飯。”官吏一聽:“也行,有人交差就行。”

我透過那層薄的可憐的用紙糊的窗戶,看完這一切,躺在牀上久久難眠。到了深夜,已聽不到人們說話的聲音,但隱約還能聽到那個少婦的啜泣聲,在孤寂的黑夜裏,顯得那麼淒涼。

黎明時分,我起來趕路,只同那個老頭告別。望着四處飄落的到處安放的樹葉,我的眼淚浸溼了我的衣裳,掉落的淚珠也如同那樹葉一樣,無處安放……

篇五: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廖一龍

春天,萬物復甦,鳥語花香,草木叢生。史思明的援軍到了,唐朝危在旦夕。我不得不離開洛陽。筋疲力盡地走在荒無人煙的羊腸小道上。我牽的那匹馬瘦骨如柴,彷彿隨時會倒下去。去往華州的路還長,不知要走到何時。今天多行了些路,錯過了旅店。忽然,在我眼前出現了一個村子,村口一口碑上刻着“石壕村”。這村裏的人家都因爲官府徵兵而被迫離去。我在村子裏轉來轉去,看到一小戶人家。房屋破爛不堪,窗戶是用紙糊上的,透着陣陣寒風。迎接我的是一位老婦人,滿頭白髮,在門口無力地站着。她聽我說要借宿時,熱情地騰出一間屋給我住。我躺在牀上,心中總想着國家的興亡。忽然,一陣犬吠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叫聲悲慘而淒涼。我扒開紙窗,卻是老翁和婦人的身影,老婦人勸老翁越過牆快跑,老翁卻仍放心不下家裏。這時傳來幾聲粗暴的敲門聲,老翁被驚嚇了,吃力地越牆逃跑了,剩下老婦人去開門。

差吏大聲吆喝多麼兇狠!老婦人哭哭啼啼多麼悽慘!

幾個官吏把老婦人一把推倒在地,要她把家裏所有壯丁交出來。老婦人哭着說自己家裏沒有壯丁了,全部都去服役了。兩個兒子死在了沙場上,還有一個兒子僥倖活着,也是苟且偷生啊!家中再沒有其他的人,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他的媽媽不肯離去,此外再沒有什麼人了啊。家中還有一個過往的單身客人,但你們不能將他抓走。正說着,屋中傳來了陣陣啼哭聲。官吏硬要去家中搜查,老婦人瞞不住,只好讓官吏把她帶走,說自己雖然年老力衰,也能爲軍隊中的戰士做頓早餐,爲河陽兵役做出一些貢獻啊!

到了深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可隱約還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在天亮再次登上那無盡的路時,只看見了老翁淚流滿面,無精打采的站在門口爲我送行。我心中默默嘆息,想:這安史之亂究竟何時才能結束?

篇六: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萬亦清

荒涼。邪冷。

透骨的秋風捲起陣陣黃沙,在這荒蕪之地紛飛着,盤旋着。沙土闖進了我的雙眼,讓我有些疑惑“石壕村”是不是此般荒蕪的景象。我胯下的馬哆嗦了一下,打了幾個響鼻,便有些走不動了,疲倦的甩着尾巴。“看來,今晚得找一戶人家歇息了。”我嘆了口氣。

依稀可辨的幾戶人家,卻只有一戶亮着燈,黃沙夾雜着寒風在我耳邊“嗚嗚”地掠過。我咬了咬牙,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敲了三下門。

一條縫,一張充滿警惕而蒼老的臉。

我解釋道:“大娘,我是普通人,剛從洛陽回來,現在天黑了,我能在您這借宿一晚嗎?”

老婦人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顯出了和善的表情:“哦,孩子,你快進來吧。”對我笑了笑。我踩着“吱吱”作響的樓梯上樓住在了最裏邊靠窗的一間房裏,收拾停當,老婦人便爲我端上了黑乎乎的饅頭和一碗稀粥。“抱歉,孩子,最近家裏盤纏緊張,只有這些了。”我笑笑,搖搖頭說:“大娘,沒什麼,我這兩天在外能吃上熱乎乎的飯已經太好了,麻煩您了。”

大娘下了樓。

“嘭!嘭!嘭!”有人在外面粗魯地敲門,“裏面的人開門,我們是皇上的官吏!來徵軍!識趣的把家裏的男人交出來!”我透過窗戶看,門外站了三個穿着軍裝的彪形大漢。

我看見老婦人一下子慌了!手忙腳亂地去招呼老頭子快逃,老頭子不捨地還叮囑着,翻了牆跑了。隨後,老婦人緊張地開了門。

“把你家的男人叫出來!聽見沒有!”官吏怒氣沖天。

老婦人哆嗦着走上前去:“官大爺啊,我們家的三個兒子都在戍守鄴城啊!前兩天,老三報信說,老大老二都戰死了!”老夫人說着,兩行濁淚已然下淌。

“哇嗚”地一聲,房中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官吏氣得把老婦人一把甩在地上:“你還敢騙我!”老婦人接着說:“我現在只有一個未滿月的孫子了,因爲有他,兒媳纔沒離開,現在衣服都全破了,沒有新的。官大爺啊!可憐可憐我們吧!”哭泣之聲聽得我心在揪。

“我纔不管,我要人!聽到沒有!”官吏把刀抽了出來,“要不,讓你兒媳跟我們走!嘿嘿嘿⋯⋯”官吏淫笑着。

“官大爺啊!兒媳還要喂孫子啊!我,我⋯⋯我可以!我替她!我可以做飯!”大娘一把抓住官吏的手。

“行!行行”官吏一臉“至少能完成任務”地表情。

大娘跟着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與哭腫了眼的老頭子告別,騎上我的瘦馬,在壁上寫下了我心中的感慨。悲憤地繼續走我的路。

無言。悲哀。

篇七: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孫思悅

鄉間小道,成熟的莊稼,無邊的藍天……呵!哪裏還有這樣的場景?空氣裏瀰漫着戰火的味道。夕陽早已爲殘陽,紅如鮮血。我騎着馬,眉頭緊皺,馬卻總髮出鼻音,只在嘆息吧!曾經的輝煌盛世,如今卻爲這副模樣,我不禁嘆息。天色已暗,我又從何落腳?上天眷顧,不忍看到百姓再傷害,讓我來到了石壕村。

路上一片狼藉,門戶緊閉,沒有路人,沒有家畜,村子裏靜得可怕!一位老伯收留了我,我看到他的家只有巴掌大的地方,顆粒無存,衣衫簡陋,但他還是爲我騰出了一間房,我心中的酸澀無法言語,只能道着一句又一句感謝的話,儘管這沒有用處。

“咚!咚!咚!”沉重地砸門聲傳來。誰不知是那官人又來徵兵?老伯壓低聲音讓我千萬別出聲,又趕快去囑咐老婦,那老婦早已淚流滿面,連連點頭,只有手上在不停地將老伯往外推,讓他趕緊離開。老伯留下了這個“家”逃了。那木門又怎經得住官人的踢打,門沒了。“爲何不來開門?不知道皇上讓來徵兵嗎?你們整天吃好,穿好的,國沒了看你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死到了哪!”官人不分清紅皁白就破口大罵。老婦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淚水不禁地向外涌,儘管心中有太多無奈,憤怒,奈何?那沙啞的聲音響起了:“官人吶,我們家裏沒男人了呀!怎會有人能讓官爺徵兵呢!”一個兒子傳來書信說,兩個兒子去了岸那頭,另一個活着卻是偷生!眼中的血絲分外明顯,稀少的白髮連簪子都受不住了。

我心中的怒火何以熄滅?可總不能使老伯的功工夫白白浪費。底層的百姓靠什麼生活?不就是農耕,望國家輕徭薄賦。他們何時何能吃飽穿暖,衣食無憂。若國在,百姓又爲何會窮愁潦倒至極?這國在與無國又有何區別?這些話卻只能在心中,道不出啊!

嬰兒的啼哭聲,如此不適宜地傳來,官人火冒三丈:“這是什麼?不是說沒有人嗎?爲什麼還有聲音?知道欺騙是何罪嗎,大膽!”只見老婦抱住官人的腿不放哭叫着:“哪裏啊,官人!屋中根本沒了人啊,唯獨一個孫子在裏面,他還只是個沒斷奶的嬰兒啊!他的母親也無處可去,我們三口相依爲命。屋中也不方便讓人探訪,我們進出都沒有完好的衣物啊!您看這樣可否——我隨您去軍營,說不定早上還來得及爲戰士們做飯。”官人似乎瘋了一般,大笑道:“好!哈哈!交差了就好!走,快走吧!”

我聽得一字不差,見得一幕不差,驚心動魄!苦了那老婦啊!

清早,淅淅瀝瀝地雨落下,我卻只能與那老伯告別,看着老伯紅腫的眼睛,佝僂的身軀,瘦弱不堪…,不知是淚,還是雨在臉上酣暢淋漓,任意橫流。我牽着馬離開了這連石碑的大字早已模糊的“死城”。那肆虐的風不斷向我挑釁,那又如何?反抗?呵!無用啊!

篇八: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楊慧盈

有很多事,不是我們不去盡力掙脫,而是根本,無能爲力。

——題記

我遙望遠方,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殘陽的餘暉灑落山林深處,深山空寂。我策馬遠行,不敢回首那蒼茫暮色,心裏一陣發愁,這麼個荒山野林的地方,上哪去投宿呢?

好在,天不負我。我欣喜的看前面有一塊石碑上刻着“石壕村”這幾個字,想着。

我牽着馬兒進了村。陰風襲來,烏鴉啼叫,四處雜草叢生,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好似在抗拒什麼。我縮了縮頭,這裏真的能找到投宿的地方嗎?

我漫無目的地四處走着。忽然,我看見前方有一戶人家窗戶上閃爍着微微亮光。有了,我奔上前去,卻驚動了踡在一旁假寐的大狗:“汪汪!”神色兇狠,彷彿要撕我血肉。嚇得我牽着馬兒連連後退。

“旺財,別叫了,他不是官吏。”一個聲音嘶啞的女聲從大門裏傳出來。那隻大狗好似能聽懂人話一般,竟然收起兇態,搖搖尾巴,回到旁邊繼續“睡覺”了。我不禁好奇:這,究竟怎麼了?

一個老人拄着木棍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她神色枯槁,身材瘦小,眼鏡佈滿血絲。“老人家,您好”,我行了禮,“我是迷路的旅人,能在您這兒借宿一晚嗎?”“可以啊”,老人答道,“不嫌棄我這草舍,那小夥子你隨我來吧。”

我隨老人進了屋,只見裏面一貧如洗,只有簡單的生活用具,什麼都沒有。哪來的燈,只不過是將幾隻螢火蟲捉進袋子裏而已。

只有兩張牀,他們還有一個年近三十的母親和一個尚在哺乳的孩子。但他們還是擠出一張牀給我。

“記住,若待會兒出了什麼事,千萬別出門。”老婦人叮囑道。我點了點頭,仍在疑惑。

剛歇下不久,就聽見旺財的叫聲劃破漆黑的夜空,其中還夾雜着叫罵聲。我立即警覺起來,披衣下牀,正欲推門,卻想起了老婦人的叮囑,只好透過窗戶,靜觀事態的發展。

幾個弘武有力的漢子身穿官服,手舉火把,腰帶寶劍,一腳踹開那脆弱的木門,“吱呀——”,彷彿痛苦不堪的呻吟。

“人呢,死哪去了!”官吏罵罵咧咧,走進大門。

老婦人聽見了此時的動靜,趕緊指揮老頭子翻牆逃走。老頭子卻擔憂家裏的安危,遲遲不肯離去。聽見吵鬧聲俞大,老婦人急了,連連推老頭子,老頭子無奈,只好翻牆逃走。

老婦人跑出門去:“官爺,又抓人啊!”“識相的,趕緊把你家的男人交出來,若私藏被查出來,嘿,別怪我們——”話未完,瞄瞄腰上的刀劍,意味已明。

老婦人嗚嗚啼啼的哭,官吏一直在逼。旺財一臉兇狠呲着牙,但卻礙於官吏的刀劍,不敢造次。

“官爺呀——”老婦人哭訴:“我的三個兒子在鄴城防守,一個兒子託人捎信回來報了個平安,另外兩個——”頓了頓,悽悽慘慘,“已經死了啊!官爺,活着的人都在苟且地存活下來啊,死去的人就永遠完結,不復存在了啊!我們家已經沒有男人了啊!”

話剛完,只聽見一陣哭聲從屋子裏傳來,我轉過頭去,見孩子的母親拼命地捂住孩子的嘴,眼睛裏滿是驚恐和不安。

“呦,死老太婆,敢騙我,等爺將他抓回去,再收拾你!”官吏眼睛一亮,大步向屋子走去。

“官爺呀——”老婦人抱住官吏的腿,不肯讓他向前一步,“那是我的孫子,還在吃奶,不必過去了。”

“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讓我見見也無妨吧!”官吏不肯罷休。

“官爺官爺,因爲有孫子在,所以他母親也在此處,沒有離去。只是她現在衣不遮體,怕是見了——有損您的名聲啊!”

“那怎麼辦呢,我們也是要交差的呀!”官吏奸笑着。

“那——”老婦人猶豫:“我隨你一起回營去吧!”

“你,能幹什麼?”話裏滿是輕蔑。

“我雖然力氣衰弱,可現在趕過去,還可以爲將士準備明天的早飯呢!”

“那好把她帶回去——”官吏打手一揮,幾個大漢把老婦人帶下去,老婦人不斷回頭,望向房屋,擔心着我們的安危。

半夜,孩子早已熟睡,只有女人在小聲啼哭。不久之後,也漸漸隱去。我望着屋頂,輾轉難眠,想着剛纔一事,心緒難平。

清晨,老翁頂着晨露回來,聽到老婦人被抓一事,當場呆立,不敢相信。半晌,他嘆了口氣,彷彿又蒼老了幾十歲般,佝僂着身子,送我上路。

悲傷無人替代,斷腸人在天涯。

原來,翻雨覆雨的痛苦,到最後也不過是心底輕輕一聲碎裂。

腸已斷,人依舊,在天涯。

篇九: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張佳成

夕陽西下,早已失魂落魄的我來到了一個村莊,村前的石壁上只能隱隱約約地現出一兩個字。進入村莊,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家家戶戶緊閉窗門,一片死寂,只有頭頂上那烏鴉拍打翅膀的聲音。我看見只有一家小草屋裏有着微弱的光,便前去敲門,敲了半響,才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婦人給我開門,安排好我後,纔去了自己的屋子。

這裏的夜有些靜,好像暗示我有什麼事要發生。果然不過兩更,便被差役的踹門聲吵醒,我透過窗戶往外看,老翁在老婦面前說了幾句話,便翻牆逃走,只有那老婦出門查看。

一開門,差役的吆喝是多麼得兇惡:“快把你們家的壯丁叫出來!”老婦還不等差役進門,已經淚流滿面,只能上前給差役解釋道:“我的三個兒子都在鄴城服役,都在爲國家效力。前幾天,一個兒子捎信回來,說我另外兩個兒子剛戰死沙場,讓我不要悲傷,信中他安慰我他自己還能苟且活着,不要讓我爲他操心,其他兩人也就永遠離去了!“差役聽了,說:”那好吧,我去下一家看看。“正當這時,孩子的啼哭聲傳了出來。差役大步往屋子走,老婦見情況不妙,一把抓住差役的衣服說:”家裏再也沒有別的男人了,我沒有騙你,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只因有孫子在,所以他的母親纔沒有離去,但他的母親沒有完整的衣服。“差役聽了,停頓了數十秒後,依然向屋子走去。老婦生怕兒媳被抓走,便挺身而出,說:”我雖然力氣小,請讓我今夜跟那麼一起回營去,趕快到河陽去服役,還能替你們準備早飯。“差役起初不同意,但在老婦的勸說下,還是答應了老婦。

夜深了,說話聲都沒有了,只剩下差役的呼嚕聲,但在呼嚕聲中彷彿能聽見有人在哭泣。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牀,沒有見到老婦,只看見老翁從牆外翻進來,我便同那老翁道別。辭身後,昨夜的畫面依然浮現我的腦海中,身後也只剩下老翁的抽泣聲。

篇十:石壕吏改寫成記敘文

心上的傷,怎會輕易撫平

關茗月

什麼時候我再擡頭看,世界纔會不再灰暗

——引

我牽着馬,走在被炮火摧毀的泥濘路上,路過了不少村子,那裏已空無一人,面目全非,我沒有停下來休息過。這裏每寸土地都深受摧殘,還有什麼好留戀,駐足的、剩下的也只會有黯然心傷吧……

原先給人光芒、溫暖的太陽,現在仍掛在天上,但似乎又有什麼,與往日不同……如今的太陽,似乎比往日的更紅,紅的刺眼,紅的張狂,好像在血中浸泡過一般。在沒有雜質的藍天下,甚至讓人感到不安……帶着一絲涼意……呵,在現在的情景中,還有什麼是溫暖的……我問自己,又笑着搖頭否認,罵自己愚蠢。

前面有個村子,似乎冒着梟梟青煙,但我分不清那是炊煙還是戰火。走了約有百步,便到了村口,村口立有一個竹竿,上面好似掛着一面旗子,旗子上似乎有字,可那字跡已模糊不清,我看了好久,才隱約看出“石壕村”三個字。

村口幾戶人家的大門緊緊閉着,死般寂靜……我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纔在一個荒僻的角落找到一戶可讓我借宿的人家。

接待我的是一位老婦,身體佝僂着,頭髮已經全部變白,綰在頭頂,幾縷散落下來。衣服上已經佈滿了補丁。老人眼中的紅色血絲是那麼的清晰,眼角的皺紋亦看得清,裏面似乎還夾有污垢。

我將馬在一旁栓好,隨老婦進了大門。“那,那就是你的屋子了。”老婦人指了指角落的一間屋子。“那麼謝您了。”謝過老婦,我向屋子走去,在屋子的牆角有幾堆薪草鋪在地上,緊張地只容一人臥在上面,翻身都十分困難。窗戶用紙糊住,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破洞,風就從那裏肆虐地涌進來,帶着難易抵抗的寒冷,風中似乎夾着戰火刺鼻的味道,我不禁眯了眯眼睛。屋子的角落中,有許多蜘蛛網,我並不嫌棄,因爲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能有一個可以過夜的地方,有擋風的牆就足夠幸運了……

“開門!快點!把裏面男人交出來!”忽地,外面傳來粗暴的吼叫聲,“快點!識趣地就快點!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門口的人越叫越兇,似是差役又來捉人了。我趕忙出門,月色朦朧中,一位老翁正在翻牆逃走,老婦不捨的看着老翁離開的方向。門口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老婦這才反應過來,前去開門。路過我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中噙着淚光。“老太婆!開門怎麼這麼慢!把我們的嗓子都叫啞了!去端點水,給我們潤潤嗓!”“各位官爺!真對不住……老婦也沒有水啊,實在沒辦法給你們啊!”“你這……”一位官差剛想揚手打去,另一位官差便攔了下來。“沒水也罷!把男人交出來!我們也就不懲罰你。”

老婦忽然啜泣起來,淚水流過她的皺紋,卻沒有衝去那污垢:“各位官爺,我的三個兒子在鄴城服役。一個捎書信回來,說兩個兒子已經戰死了啊。我就剩下一個兒子,還在苟且的活着,死了的也都永久離開了……家裏實在沒有人了啊!”也許是被談話聲驚到,裏屋傳來一陣小孩啼哭聲。“放肆!你還敢說家裏沒人了!”“官爺!您別生氣啊!家裏真的沒有男人了,只有一個還在吃奶的孫子,他的母親也就是因爲他纔沒有離開。我的兒媳婦衣服破爛,沒法見你們啊!你們要是不嫌我沒用,就帶我和你們一起回營地,趕快到河陽去服役去,還能給你們準備早飯。”官吏思索了一會兒,才肯鬆口,“也行,只要能帶人回去交差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夜,寂靜了下來,隱約聽到風吹來的哭聲。我似乎聞到了一絲古怪的味道,那應是不顧百姓死活,良心腐爛的味道吧……

遠處似乎傳來戰場炮火肆虐吼叫的聲音。天空才泛出一點魚肚白,老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他看到老婦已經被官吏帶走,心裏是有多麼絕望……那種感覺,多少人才能真正而又清楚地感受到……我走上前去,與他告別,他的眼中泛着微光。走了約八九十步,我掛念那老翁,轉頭去看,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只看得清輪廓,顯得那麼孤獨,他的身影又好似被篏在那暮色中,又顯得無助……

什麼時候,天空飄起了雨,這雨爲何又夾雜着說不出的苦澀與酸楚……我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呵,這人世,什麼時候纔不會灰暗……

我忽地又想起那老婦滿臉的皺紋……那皺紋裏的污垢怎會輕易被洗去,那是歲月和歷史留下的刻痕,怎會被洗去、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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