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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徵文]生事3000字作文

[開學徵文]生事30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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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徵文]生事3000字

我自小就在洛陽城裏長大,這裏全然沒有書上說的蒼涼的大城池之感,或許它只適合觀賞,難以經歷戰亂。洛陽的屋舍十分整齊,紅日一照自成線。我想洛陽的繁華也不比國都差多少,起碼文人來到這裏都是要吟詩作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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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歲那年皇帝曾經來過洛陽,那天舉城同慶,就連酒水、煙花什麼的都不用銀子了。所有的人都去朝拜朝拜皇帝了,而那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如果不讓皇帝聽見的話也是不要緊的,畢竟皇帝也不會下斬頭罪。我和紫花走遍了所有的客棧,因爲酒水暢飲食物隨便吃,這樣子偷就不叫偷了,叫取。我是陪着紫花來的,並且看着她取走了每一家客棧裏的一杯酒。紫花說:“洛公子你瞧這些酒都很好喝呢!”

皇帝走的時候我爹將我抓了回去,滿城皆是“恭送陛下”的巨大聲響。我恍惚間看到了皇帝,皇帝長的很清秀,他慢慢地出了城門。此時紫花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旁,她指着皇帝說:“洛公子,這皇帝怎麼不威風呀?”

現今我十七歲,已加冠。我爹也知道我不喜爲官,他是個正直的人,從不逼迫我什麼。我還有個大哥,如今人們就要稱呼他洛城主了。這就省了我很多事,大哥對我很好,他滿面笑容,玉樹臨風。

她說:“洛公子想買啊,可是壎很難買到了。”

她說:“我用過了。”

枯竹聽後突然很是疲憊地撫摸起那支壎,像是某種黯淡的燈火突然在我眼前熄滅。於是我說:“算了,以後我就來這聽你吹吧。”

枯竹長得很美,只是從不用繩束起頭髮,因爲她是個寡婦。枯竹吹壎時總是令人難以呼吸,聲調像是忽然間響起再消失。而關於她死去的丈夫的事,她一件也沒有說。我總是在她吹壎的時候喝酒,酒水裏一直有苦澀被我嚥下。枯竹說:“洛公子你喝酒的時候真是難以看出表情。”我心想你大錯特錯,可是我喝得更加痛快。

那天是個好天氣。我爹囑咐我一路小心,大哥給了我足夠的盤纏,而我只是出門遊歷,內心的歸屬感終歸會纏着我歸來。

3

那天當我騎着馬經過那條路時,我停了下來,前方有一大羣人擋住了我的去路。然後我看到了那個掩面哭泣的人。周圍的人不斷說着“這人真是可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之類無聊的話,我忽然皺起了眉。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覺得他不是傷心人,可是哭泣聲粗魯地打斷了我的想法。人們越來越少,當殘陽如血時,最終我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那個男人停止了哭泣,露出了那張傷心欲絕的臉。那是怎樣一張傷心的臉啊,如同破碎的哽咽聲慢慢在我腦中消亡。然而我的感覺帶給了我截然相反的結果。

我說:“你一個人麼?”

我說:“你要去哪裏?”

我笑了,我說:“那我們一起吧。”

然後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梧桐。我突然想起了枯竹,當壎的聲音又一次在我腦中響起時,我似乎覺得梧桐不是真人。而夕陽已經落山,我和梧桐匆匆找到了一家客棧。

梧桐低聲說:“洛公子。”

那家客棧立在一座山腳下,好飲膳食全然出自山中,然而野味卻是一處敗筆。梧桐告訴我那家客棧的廚子不喜好野生的動物,所謂用心煮食出良菜這也只得其一,自然嘗不到上等野味。我覺得這應該是一種特色了,客棧清淨,頗有風趣。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已是烈日當空,然而中原之夏並不太熱,我聽說還有一些地方不像中原這樣,冬夏截然相反。那是我想去的地方。

城裏有更加兇猛的熱浪迎面而來,這樣的夏日在洛陽是很難見到的,那裏是規矩的四季。城的規模比洛陽小了不是一點點,只消一刻鐘就可以走遍全城。那些蒼白的牆角處貼滿了告示,可是這與我也並沒有多少關係了。我和梧桐只是作短暫的停留,接下來身體裏的不安開始催促我前行,因此我隱約地覺得前路看不到盡頭。

4

當我轉身時,梧桐已經不見了,這時我也沒有去找尋的想法了,我想那大盜應該就是他了,可他最後還是把玉佩送給了我,因此我竟並不那麼絕望。我身無分文,風餐露宿,也未必能到達什麼地處。這樣想着我就開始有些焦慮了,突然我想起了洛陽城裏的那些客棧,此刻我竟是如此地懷念它們。

連日來的乞丐生活真是讓我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可是如果不是到生死存亡的時刻我都不會回洛陽的,回到那樣安逸可是平淡的生活。

我笑了,我說:“老道長,你看我像是遊人嗎?”

我說:“我身上盤纏全爲盜賊所竊,如今更是做上了乞丐的生事。請道長能夠收留我。”

我說:“多謝道長了。”

那天我卻在挑水的時候聽到了一大片叫喊聲,當聲音突然響起時我其實是愣住了,長久的清冷道士塔同樣沒有適應這樣的喧囂。然後我遠遠地看到了“光宗耀祖”四個濃墨大字。卻是狀元歸來途經此處。狀元與我相似年紀,眉清目秀,像極了半年前的我。然而現在我已滿臉鬍鬚,當我看到狀元時,我疲憊地笑了笑。狀元對老道士說:“老道長。”

狀元說:“哪裏哪裏。小生有重修這道士塔的意願,請老道長准許。”

狀元笑說:“哪裏哪裏。我明日即來。”

狀元笑了笑,然後沉思了片刻,說:“也罷,就叫洛陽塔,我本留戀洛陽,就權當一場緣吧。”

我分別洛陽半年之久卻沒有絲毫的留戀,或許我永遠不能成爲遊子。可是“洛陽塔”我聽着也很不錯,至少可供我不逢風雨。

大漠

一日後我對老道士們告別。我說:“有勞道長們了。”

我說:“那我就告辭了,有朝一日我會回來的。”、

然而前路漫漫我竟有種無處可去的悲哀。

我說:“我身無分文,不知哪裏是去處。”

我說:“使不得,使不得。”

我滿懷感激地接下了他的銀子,我說:“不知朋友是什麼名諱。”

我說:“多謝了。”

我說:“他們只都叫我洛公子。”

我說:“是。”

我說:“盡頭是哪裏?”

我說:“好。”

我說:“後會有期。”

我是真的不曾得過如此之恩惠,然而此刻我也就覺得是上天在可憐我。那自稱黃曆的男子令我十分感激,我便一路向西趕去大漠,希望能碰到些許城池。可是出生在城中之尊的洛陽的我卻幾乎不對洛陽有什麼興趣,這便是一個笑柄了。倘若哪天我途中臥病不起,遇見善人我也得告訴他我來自洛陽,回到身前一片月、身後一片雲的安適之地,這委實令我有些擔驚受怕。

我到了。我首先看到了一座巨城,甚至比洛陽城還要大上許多。儘管詩歌中總是有描述邊塞巨城的話,可是還是不能與親臨看到的相比。那全然是另一種壯觀了。

我走近並看到城牆上覆雜的痕跡,一瞬間我的心情很是低落。而如血的殘陽此刻真真切切出現在了我的頭頂上方,可是我卻並沒有太大的興致了。這些日子的苦楚終於使我處於痛苦的邊緣,我痛苦地坐在牆角邊,一邊感受着心裏此刻難言的苦澀一邊看到夕陽漫漫消失不見。大漠夜晚的星宿異常清晰,我想占卜師們到大漠來推算命格一定會事半功倍,可是我對這一概不清楚。接着睏意襲來,我毫不費力地就沉沉睡去,可是我卻並沒有被凍醒,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的身上蓋着一塊棉衾,我感激地四下望了望,但卻並沒有看到人影。

然而我一刻也不能停留,我已經歸心似箭。

第二天我聽說了戰亂來臨的消息,敵軍要南下取中原。因爲一旦中原淪陷,勢必就能全盤拿下王朝。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不敢想的事,我事後就成了難民,每日都能看到大片的人奔走。我突然想到了皇帝,那樣的皇帝,怕對於他也是折磨吧。我更不敢想象洛陽被滅,那樣我將再無可去之處。這一切所想不可避免施加給我更爲沉重的負擔,那真是勞累活。

然而煎熬歸煎熬,我到底還是慢慢接近了洛陽,即使這樣貌不堪。我猛然發現我的樣貌已被遮住看不清楚,可這附近連水潭都沒有,我無法洗去污點。然而我的酒壺裏曾經裝滿了水潭的水,我本打算帶回洛陽,不料要在此用掉了。我幾乎是貪婪地將臉透在了水裏,一壺水耗盡我竟還有些餘味未消,而水已經將我的臉龐清洗乾淨了。剩下的鬍鬚就由着它了,我也無計可施。

洛陽還是那個樣子,那些不輸於京都的繁華透出濃濃的紅塵氣息,然而這次我卻抑制不住地興奮,而周圍的人在經過辨認之後終於還是認出了我,他們笑着對我打招呼:“洛公子。”我急切地跑向紫花的住處,一刻鐘後我看到紫花坐在門檻上。我說:“紫花。”

我說:“是。”

我說:“是啊。”

我笑了,我說:“走吧。”

在這之後我去了那家客棧,所幸的是枯竹依舊沒有消失。壎的聲音宛如鐘聲不斷地響起,然後枯竹停了下來。我說:“枯竹。”

我說:“我途中遇到了一個男人,他叫梧桐,我曾把他當作知己,可是他卻偷走了我的錢財。”枯竹輕輕唸了一聲:“梧桐。”枯竹說:“日子應該挺艱辛的吧?”

枯竹說:“真好。”

我對大哥說我沿途到過一座道士塔,可不可以爲其重修一下。所幸大哥一向對我很好,他欣然應允。我想如果那個狀元已經重修了的話那我就再重修一遍。

那儘管需要不短的時間,可是我完全不必憂慮於此。

洛陽真是個好地方。住在這裏簡直是件美極了的事,路人和乞丐有種說不清的氣度。

洛府。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我爹就是洛陽城主,朝廷上朝時站在後幾排的人。我爹說是洛陽城之後才建立的洛府,所以我們的洛姓是來自洛陽城的。我向來沒有享受過人們的尊崇,即便我爹是洛陽城主。因爲我爹曾下令百姓們不用對我有什麼敬畏之感,與民同等是他反覆強調的話,因此他是個清官。人們叫我洛公子,算是不至於冒犯,而洛陽城三年來不曾有過一旱,盛世太平。

紫花是我的青梅竹馬。因爲只有她對我很尊崇,我其實並沒有我爹那麼自守,但我也不算奢靡。紫花和我四歲就認識了,她生自普通之家,她生得也很普通,不過挺耐看。

我說:“那你喝吧。”

我笑笑,我說:“皇帝各有各的風格,或許這一代皇帝還是個詩人呢。”

我經常去那一家客棧,因爲枯竹在那裏吹壎。我第一次看到女子吹壎這種樂器,壎的聲音很是蒼涼,有種難言的疼痛。當我第一次見到枯竹時,我走向她,說:“這隻壎多少銀子?”

我笑了,我說:“我就買你這個。”

我說:“我會洗乾淨。”

枯竹點點頭,可是她更加疲憊。

然後我開始離家遊歷。中原人源富足,山環水繞,而那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完的事。

而枯竹和紫花她們,我卻一個也沒有告別。

我買了一匹馬,花了五十兩銀子,但是我不覺得失望。每天都會有一段段山水進入我的視線,再消失不見,古人有遊歷山水者,無非就是此了。可是我並不會吟詩作賦,文人身上清澈的氣息註定離我十分遙遠。我的乾糧多得吃不完,當我見到那些乞丐時我會將乾糧分給他們一些,然後在那些看不清悲喜的眼神裏我接受他們的感激。這是一件在當時看來人們很樂意去做的事。

那個男人說:“小兄弟你爲什麼還不走?”

他說:“是。”

他說:“不知道。我只是個遊歷的人。”

他說:“可以。”

梧桐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他們只都叫我洛公子。”

我說:“對!”

所幸我的遊歷途中遇到了梧桐,他真的成爲了我的知己,紅塵俗世和高山流水沒什麼不一樣,而知音活在我的周圍。

我推開門,客棧裏風塵僕僕的味道如同煙霧撲面而來,我聽到下面一片喧鬧。客棧最粗的一根柱子上貼了一張告示,我走近可是進去不得。人們的大聲議論令我十分煩躁,然後我開始費力地看貼上的告示。大意是昨夜城內有賊出沒,一夜之間盜取了數十戶人家的財物。環顧客棧周圍,也就十幾裏外那座小城了。梧桐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他說:“我們去城中吧。”我覺得晴空白日之下應該不會有人公然行盜,若是有,那樣高超的身手也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偏僻地方。

在路過一排首飾車時我停了下來。這種首飾車只是上面掛滿了首飾,那些推車行走的人輾轉在各個地處。其中第四個首飾車上我看到了一塊玉佩,質地上好,是難得的釉質玉佩。可是我發現我丟失了所有的銀兩。而梧桐像是看出了我的目的和難處,於是他買下了玉佩送給了我。我並沒有多少傷心的意願,即使我丟失了銀兩可我還是買到了玉佩,當光亮的色澤亮起,我有些忘記了前路的未知且不可預測

道士塔

我懷着這樣不安的心情最終來到了一座道士塔前,而那時我已衣衫襤褸。

我面前的道士塔十分古老破舊,塔體有不少細微的龜裂,顯然年代久遠。而接下來幾個蒼老的道士出現在我的身前,每一個都佝僂着身體。老道士中的一個說:“年輕人,是來此遊玩的麼?”

老道士說:“那又是爲何?”

老道士說:“你要是不在乎的話便住下吧,只是塔下生活清涼清寂。”

我於是住進了道士塔旁同樣破舊的屋中。老道士們真的十分淡然,早晨看紅日當空,暮來看殘霞滿天。我幾乎懷疑我又一次回到了洛陽,只是紫花,枯竹她們不在,一切難以說出的事令我有種更加清寂的疲憊。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我每天都會去挑水,兩桶水搖搖晃晃正應了我的心事,然而日子久了也就淡忘了。

老道士說;“恭賀新任狀元,年紀輕輕就已如此。”

老道士說:“這就麻煩狀元郎了。”

狀元轉身便要走,然而老道士連忙說:“狀元郎佈下如此恩惠就爲此塔留個名字罷!”

老道士說:“是,這塔此後就名洛陽塔。”

可是很快我的身體開始蠢蠢欲動,而到達不了一個可供我停留的地方成爲我的一個隱痛。

我對老道士們很是感激,半年來的清寂生活令我憑空成熟了許多。我突然想到了僧人們和道士其實是很像的,他們完全慈悲的臉上看不到其他東西。

老道士說:“小事小事。”

老道士說:“你有心了。”我也不再留戀。

這時路過行人,見我愁面便上前問道:“這位朋友怎麼一副愁容?”

那人說:“那真是難爲朋友了。我這有些碎銀子,便送與你吧。”

那人卻笑道:“就當是我結交於你了。”

那人說:“黃曆。”

那人說:“那朋友是?”

那人輕輕唸了一聲“洛公子”。

那人說:“你一直向西去吧!”

那人說:“黃沙大漠。”、

那人說:“你快些去吧,我們後會有期。”

那人便匆匆離去,消失在我的身後。

越向西天空越是昏沉,大漠通紅的黃沙晚霞出現在我的想象裏,那該是多麼壯觀的景象!難怪邊塞詩人們的詩詞裏有種難以掩飾的悲涼。我加快了步伐,希望能早些趕到大漠。黃曆給予我的銀兩最終也已用盡,不過好在我也快接近了邊陲,而一路上人跡越來越稀少,那些慌不擇路的行人最終沒有在我眼前出現。我笑了笑,我忽然對這一路上的經歷有些感慨。前方有個小水潭,墨綠色的水靜謐乾淨,我素來對這樣的水喜愛得很。其一是它不招外物關注,其二是它令人難以看得透徹。我走到小水潭旁,而水面上倒映着我日漸繁鬢的臉和凌亂的頭髮。我突然意料到這可能是我見到的爲數不多的水源了,前路漫漫,大漠裏不會再有水的存在。我用隨身帶的壺裝滿了水,曾經我用它來裝酒水,那時候枯竹日日都會在我身旁吹壎,那樣的聲音令我滿身疼痛,我企圖用酒水來緩解,因爲酒是亦好亦壞的東西,可是日子長了我真的有些忘記了,而對於這樣的忘記我不清楚我是否感到悲哀。

城門上並沒有刻字,這座城沒有名字。

我就這麼荒唐地在城門角睡了一夜,巨城比我想象的要蒼涼。書上一直寫的就是這樣的城池,滿目瘡痍。我想黃曆可能也預料不到我看到的全是相反的東西,如同梧桐帶給我感覺上截然相反的落差。然而我決定不再停留,即便我身無分文窮途末路,此刻我急切想要回到洛陽,我想見到紫花和枯竹,我想對她們說我的經歷,並且此後陷入沼澤般的平凡裏,我希望在其中睡去,睡夢中見到我想去的地方。

5

我每日的食糧、飲水成了一個大問題,如今這樣我又一次回到了乞丐的生活,吃着最爲下等的食物,聽到戰亂在土地上踐踏的聲音。中原終歸令我厭倦了,我要回到洛陽,倘若這點希望都不存的話那真是一種悲哀。

看到洛陽城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小跑上去,如同一個遊子。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我永遠不會成爲遊子,這一點也是我早就知道了的。我想洛陽總算還沒有淪陷,我想我要在洛陽待上很長時間,一輩子也說不定。洛陽的城門歷史十分悠久,書上我就曾經看到過記載。洛陽坐落在中原富足處,這座城的建造是應運而生,可是我從來不覺得這裏是中原,反而我曾出去尋找中原。想着想着我總算接近了城門,然後我跟着人流緩緩地行進,像是走進一個巨大的繭,在這之中我將沉眠,並且漫無盡頭。

紫花說:“你回來了?”

紫花說:“真的大變樣了呢。”

紫花說:“走吧洛公子,我們去喝酒,我可想你了呀!”

這次我喝得很盡興,畢竟這令我頗爲感慨,而當我看到空蕩蕩的酒壺時我頓時悵然無比,好似全然一場夢。我看着紫花通紅的臉龐突然感到來自心底的滿足,我說:“紫花,嫁給我吧。”紫花愣了愣,然後點點頭,臉上是不知道嬌羞還是酒醉的紅暈。

枯竹說:“洛公子。”她仍是那樣的委婉,然而此刻我不再掛念。

我笑了,我說:“這天下之大我有數不盡的生事可以做。”

當爹和大哥看到我的時候,我已剃去鬍鬚,重新變回了以前的洛公子。

而在洛陽我發佈了告示,我途中遇到的大盜我出高價懸賞,倘若有人抓住了他要帶到我面前,我想對他說我欠你一塊玉佩,而你欠我兩百兩銀子。

高二:付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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