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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端淑作文

彭端淑作文

彭端淑(1699年-1779年),字樂齋,號儀一,眉州丹棱(今四川丹棱縣人)。生於清聖祖康熙三十八年,卒於清高宗乾隆四十四年。清朝官員、文學家,與李調元、張問陶一起被後人並稱爲“清代四川三才子”。 端淑十歲能文,十二歲入縣學,與兄彭端洪、弟彭肇洙、彭遵泗在丹棱萃龍山的紫雲寺讀書。雍正四年(1726年),彭端淑考中舉人;雍正十一年又考中進士,進入仕途,任吏部主事,遷本部員外郎、郎中。乾隆十二年(1747年),彭端淑充順天(今北京)鄉試同考官。

彭端淑

彭端淑生平
彭端淑出生於一個富庶家庭。其祖父彭萬昆爲明末懷遠將軍,清初爲簡州(今四川簡陽市)判官。以軍功勇著,授四川都督僉事(qiānshì,都督僉事是正二品)。彭端淑的8位叔父,多爲舉人、知縣。他從小聰敏穎異,常受先輩“崇實黜浮,又宜力學,毋自棄”的教誨,與兄端洪、弟肇洙、遵泗等苦讀於翠籠山紫雲寺,五六年不曾下過山,得學識淵博的父親彭珣(xún)親授。還得益於其外祖父、進士出身的夾江名儒王庭詔的教益,長進不小。及入縣學,再得合江進士、蜀中制義(八股文)匠手董新策點撥,學業立就。

雍正四年(1726),彭端淑鄉試中舉。雍正十一年(1733)與孿生弟弟彭肇洙同榜登進士第,授吏部主事。乾隆十年(1745)升吏部員外郎,旋遷文選司(負責人事任免)郎中。乾隆十二年(1747)充任順天府(今北京市)鄉試同考官。乾隆二十年(1755年)出署“三江要口,五州之屏藩重地”的廣東肇羅道署察使。

彭端淑待民寬厚,爲官一意爲民,常以“清慎”自勵。每出巡議事察訪,必輕衣減從,“隨行不過一二人”,並明令所經各州縣一律禁止迎接款待,違者嚴懲,深得“吏民稱歌”。彭端淑斷案明決果斷,對民間訴訟的誤斷,無不一一更正,使民相安。初到粵東,遇積案3000餘件,他立即調集各州縣案卷,會同幕僚開誠佈公,明斷有聲。不一月,全部案結,吏民無不驚佩。又督修省城書院,延請名師月課,親爲指授,士風甫振。彭端淑旬月之間便弄清了肇羅道所屬州縣陳積老案三千餘件,由是聲威大振,朝廷大吏“深相倚重”。彭端淑在廣東做官約六七年光景,這是他一生仕途生活中最爲顯赫的時期。

彭端淑在爲官期間,雖力求進取,決心興利除弊,上報朝廷,下慰民望,不願碌碌終此一生。而當時的清王朝雖已進入極爲興盛的乾隆時代,經濟文化也出現了相當繁榮的興旺景象,但是階級矛盾、民族矛盾以及統治階級內部的鬥爭也日益尖銳複雜了起來。彭端淑在多年的爲官生涯中,看到了清王朝表面繁榮下面民生維艱的社會現實,官場中的明爭暗鬥,最高統治者的好大喜功,因而內心逐漸滋生了一種憤懣和惆悵之情,消極避世的隱退思想也逐漸地發展了起來。

乾隆二十六年(1761),彭端淑隨船督粵西糧運,船行在南海中,不慎失足墜水,雖被搭救脫險,但他卻認爲這是大難即將臨頭的預兆。他感嘆:“人於宦途不滿意,輒以咎人,此誰擠之者!今不葬魚腹,天於我厚矣,復何望焉。”此時的彭端淑已對官場的爾虞我詐有了充分認識,決意隱退,遂藉口此事,辭官歸蜀,隱於成都白鶴堂,入錦江書院(今成都石室中學),走上了課士育賢的道路。

錦江書院是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由四川按察使劉德芳在成都原文翁石室遺址上建立的省立最高學府。學員選自省內秀才以上人員,學員學費、生活費由清政府撥給該院的學田供給,在院學生有兩百人左右的規模。彭端淑在該院任主講、院長20年。

彭端淑文學成就
彭端淑的主要成就在其文學方面,其詩歌和散體古文及文學批評理論在當時的影響都非常大。他與李調元、張問陶以文名鼎立蜀中,被譽爲清代“蜀中三才子”。彭端淑早年曾醉心制義(也稱制藝),其制義亦技壓蜀中,是繼韓琢庵、董新策後唯一能“發慮經旨”的制義大家。甫入京,即以制義名噪京師,深得蔡寅鬥、胡稚威、沈適芳等的推崇,謂爲“不世之才”,“鹹推重之”。但制義這種形式主義的創作傾向,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彭端淑在文學道路上的發展,直到50歲他才掙脫束縛,“詩學魏、文學左史”,文風爲之大變。特別是他辭官後,主動與人民接近,充分了解了廣大人民的貧困生活,更以無比憂憤的心情,力擎巨筆,寫出了一首首含蓄沉凝、膾炙人口的傳世佳作。

彭端淑後期的作品,題材極爲廣泛,或憂國憂民,如“憂旱幾經旬,農夫心獨苦”(《七月十六日》);或憤世嫉俗,如“……深山夜月一聲啼,天地有春留不得。今古世事如蒼,王侯蟻螻同枯朽,……胡爲歲歲啼不住?似含孤憤爭自訴!”(《杜鵑行》);或撫時感事,如“骨肉難無故,同懷七剩三。”“何時重聚首,一解憂心憤”(《憶弟》)。

彭端淑與其弟彭肇洙、彭遵泗在當時都以文才知名,時稱“三彭”。其中以彭端淑最爲著名,影響也最大。其現存作品有《白鶴堂文集》四卷、《雪夜詩談》二卷、《粵西紀草》一卷、《曹植以下八家詩選》若干卷、《蜀名家詩抄》二卷以及《晚年詩稿》、《碑傳集》、《國朝文錄》、《小方壺齋輿地叢書》、《廣東通志》等。其中《白鶴堂文集》最爲有名,議論小品文《爲學一首示子侄》(簡稱《爲學》)即出於本書。

彭端淑文學思想
彭端淑的文學思想比較複雜。他鄙夷那些“宴飲登臨,往來贈答”之作,極力推崇陶潛(陶淵明)“屏跡躬耕,託意詩酒”和杜甫“撫時感事、愛國憂君”(《與友人論陶杜詩》)的作品。指出杜甫入川后的作品所以能振奮人心,是與他貶官後的隴蜀之行的經歷相聯繫的。“少陵入蜀後,數歲且頻移”、“不緣經勝處,焉得發奇思”(《題杜工部入蜀後詩》),又進一步肯定“公倘不來蜀,胸襟何由闊。蜀中得公詩,山川爲增色”(《題杜工部草堂》)。他這些觀點重視了客觀事物和外界環境對作者思想感情的作用,指出賢者爲諸並非“其初意欲爲如是之詩”,而是其思想感情受客觀環境的感染,是感情噴發而成。從而得出了“志動而爲情,情發而爲言” (《與友人論陶杜詩書》)的結論。這個觀點對於文學產生的根源有較爲正確的認識,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是難能可貴的。 但是,由於彭端淑曾醉心制義和古文,受先代文學批評的理論特別是程朱理學思想的影響很深,加之“崇實黜浮”的先輩遺訓諄諄在耳,這些又決定了他在文學創作理論中無法走出唯心主義的泥潭。

彭端淑曾說,“作文之道有三:曰學、曰識、曰才”,“才”即作者的文學才能。彭端淑指出:“纔有大小,授於天而不可強加者也”,“才固授於天者也”(《文論》)。他認爲司馬遷、韓愈之所以能“網羅古今,洞悉情事”,是因爲“天實授以絕人之才”(《文論》)。這些觀點片面肯定作者的個人才能,忽略了作者的主觀努力,與“有德者必有言”(程頤《語錄》)的程朱理學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表現出了其世界觀中的侷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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