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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大地之戲劇的開端3000字作文

命運是大地之戲劇的開端3000字作文

戲劇的開端

命運是大地之戲劇的開端3000字

清涼的風從稚氣的臉龐刮過,裹着桂花淡雅的香氣,陣陣襲來。每逢這個季節,書墨飄香的庭院都涌動着青春的荷爾蒙氣息。如果說命運是場迷,到了末了,也無能把這稱之爲緣的謎面揭開。

“吳瑾瑜”

“到”

“孫嘉嵐”

“到”

“袁邵”

“到”

……

人是生活在圈子裏的動物,就像雞圈、鴨圈、豬圈,在臂膀所能觸及的範圍內伸展拳腳,有時突降的成就感,讓決心的寡淡的人猝不及防,自己瞬間成了領袖,是多麼傑出,多麼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見着周旁的人,氣勢似乎都大了三分,周圍的人投來的豔羨目光盡收眼中,不動聲色,放低姿態,盡顯謙卑,內心早是放飛的風箏,被狂烈的大風凜冽的吹扯,尋不着北。

這是個牢,人會囿於已有的輝煌,再難走出這個圈。隨着時光如流水般傾瀉,安然融於周遭的環境,在競走,被吹捧,變狂妄,銳利的雙眼被蒙上一層薄紗,對一些事物多了理解,少了反抗,適應了卑劣,化爲習慣,多麼悲哀啊!

交相嘆惋,你拿着棒子將他敲醒,僵化的肢體,木訥的眼神,探不到生命本有的激情躁動,多麼害怕的習以爲常啊!

你扯一塊深色的布條繞住他的眼,你將牽引他遠離混濁,歸真返璞,你將把爛好人做到石穿了才罷手,你告訴他離開這片土壤,人生履歷就是一張白紙,你告訴他不要在沙堆裏苛求什麼蜃樓,虛的!假的!

“我倆一小區的,怪眼熟的”

“這本小說我早就注意到了,看完借我”

“你倆認識啊?”

“先前的同學,幼兒園認識”

“那同學成績好,爸媽老提她,啥時候我也學學她”

……

又是一個新劇本,新的老的同學混在人羣裏。原本泛交的兩人目光相交,抑制不住的熟悉之感噴涌而來,好似戰場上孤軍奮戰,霎時多了一個連的幫手,兩手搭在一塊難以言說的黏膩。左顧右盼沒有探尋到玩伴的,和身邊的暫定同桌搭個夥,窸窸窣窣的東搗鼓西蹭蹭。人脈廣的會聚一批深淺交情的朋友,在歡娛間如魚得水,羨煞旁人。

不相識時,擦肩而過,無所觸動,目光交匯,略顯尷尬,偶得相識,算是擴展了交際網。在邁進教室的剎那,所有的過往都化作灼熱陽光蒸烤下的水珠,瞭然無蹤。長久的交情都是驗出來的,讓時間敲敲,利益澆澆,現實淋淋,灑灑鹽水,置於烈日下蒸發。殘留下來的呀,內心的秤桿明瞭,利益的矛刺不破友誼的盾。

“同學們對彼此有了初步的瞭解,由此開始,我們是一個團體,每一位同學都有責任擔起班集體的擔子”站在臺上的女老師個子高挑,踩着一雙高跟,約摸三十出頭,姓袁,“我們分享彼此的榮耀,爲我們的奮鬥果實而自豪。同時,我們因爲班級抹黑而感到恥辱。”

對於新的環境,多數人有嶄新的期望,也是給自我轉型的另一機遇。人一旦犯錯,千方百計的尋找類似修正帶劃去作業本上錯誤痕跡的工具,並無太大的不好。如今,我的履歷就是一張白紙,過去的塗鴉,獎章,敘述,統統被格式化清除掃蕩。總想往上塗抹些什麼閃閃發亮的東西,絢爛奪目。

第二天,老師任命了部分班委人選。衆人口傳的優等生順理成章的擔任學習委員。勞動委員是位男同學,這是個催命的活兒,老師目光灼灼撒下滿心期待,淺笑恬然。

孫嘉嵐率先衝進儲藏間,操着把掃把,贏得勞委讚許的目光。

大掃除如火如荼的進行,埋頭苦幹的,忙裏偷閒的,扎堆掃蕩的,乘機敘舊的。空氣裏瀰漫中緊張的躁動,與青春的活力混雜,帷幕扯開,儼然一出校園鬧劇,悄然儲存於腦海,定格在多少年後少男少女的午夜夢迴處,冒出心頭,再也難以找尋的青澀。透着折射陽光的玻璃窗,潔白的梔子花簇簇綻放,團團純然。

汗涔涔的臉頰,身着白底碎花過膝公主裙的簡單扎着馬尾辮的女孩,彎下腰,一板一眼的擦拭着碧綠的門框,沒有和任何人接耳,靜靜的,沒有雍容的氣質,沒有開朗的性子,命運賦予她的,簡單的隨性。

“把教室外的迴廊打掃一下,吳瑾瑜”

“好”抿着嘴笑了笑。

世界上有多少種人,就有多少種性子。有些人擅長於愚昧的不露痕跡的逢迎着旁人的需要,爲他人的需求得到很好的滿足而感到愉悅,他們擡高自己的段位,彷彿下一秒就能爲世界乃至宇宙的和平奉獻己身。活着活着,活成了他人的眼中的好人,他們太在意旁人的議論,無謂的風評堆砌了他們生活的格局,不自由的姿態,使他們束手束腳,拳腳得不到施展,沒多大功績,但樂此不疲。這樣的人,社會需要這樣的人,我們也是。

“袁紹,你球技不錯啊,下次再賽一場”

“從小就喜歡”

每個班級都有那些活躍分子,袁紹就是這其中的一員。吳瑾瑜瞥了瞥,男孩球賽過後,短衫溼透了,深一塊淺一塊的,汗水嘩嘩的淌。她瞅着這雙眼睛,不算大,卻有種能夠讓她着迷的魅惑力。

相信一眼一生嗎?

青澀懵懂的純情,我們攜手成長,在陌生的海灘,赤裸着腳丫踏下下連串的印痕。被砂礫打磨,長久了,才發現太多的事與願違,哪有太多的地久天長。

……

戲劇的落幕

吳瑾瑜將臉頰緊貼在雪白的瓷板上,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好受,機器化的寫着一道又一道數學練習題。閒暇的片刻,幾年前的記憶像洪水般涌入她的腦海,波濤洶涌,氣氛變得詭譎。

籃球場,熟悉的身影在他模糊不清的意識中閃動,林蔭道,粉色的裙襬揮之不去,教學樓裏,癡癡守望的身影陡然出現的靈動。記憶砸成碎片,雜亂無章,紛紛繁繁的在她眼前跳躍,記憶是空的,是魂靈,封閉在五個手指交匯處。

寵溺在蜜糖罐裏的女孩,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想要感受到悸動,“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爲眼光交匯的剎那”,日日夜夜,當一個生命和另一個生命有了牽扯,歡欣、悲慘,都不是個體的問題,她可以恨比天高,可以低微到塵埃,可以在塵埃中開出一朵花。

她沒有坦誠的勇氣,她的心裏有太多的壓抑,有太多的責任,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包袱讓她安然的居住在自己捕風捉影的王國,嚐遍其中的酸甜苦辣,欲罷不能。

在另外一個城市,不諳世事她初嘗戀愛的禁果,同班的高個小男孩,那個時常被老師侃作不愛思考的小男孩,時常跑在她的身邊,述說各種好笑的故事,做出很多窘態,不尷尬的常伴左右,愛叫她的暱稱,雖然和他家養的小狗重名了,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叫喚。他最愛她值日的那天,那樣他就可以主動申請清理垃圾,和她一起回家。她好奇一個陌生男孩無由來的殷勤,無意識的歸因爲自己的好人緣。有一天,他給她遞了一封花貓封面的卡片,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大家都議論是表白信。她慌亂了,六神無主,眼淚嘩啦啦的掉落,落在她最愛的粉色雕花長裙,她把腦袋埋在兩臂勾勒的圈裏,不知所措。

才放學,她就揹着珍妮花公主底面的書包,逃生似的奔回家中,一五一十在把學校發生的事情告訴媽媽,並提議讓爸爸去學校把那個小男孩思想教育,順便揍一番。媽媽詢問她說,“信呢?”她抹掉眼角,啜泣着,拉着嘶啞的嗓音回覆道:“他拿着信望着我,大家都望着我,我慌慌張張的不知道怎麼做,就把信扔到垃圾簍裏了”“你沒看?”“沒有”她嘟囔道。“那你讓爸爸怎麼幫你呀?”

每次想到這個故事,她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渴望知道信的內容。

她離開了那片青春的土壤。她愛穿長裙,粉色的碎花長裙,她愛扎馬尾,她愛傻笑。她沒心沒肺的像個鄰家妹妹,學校組織的活動會上,他從她身邊走過,紅糖葫蘆的核扔進她帽子裏,她看着他,正義的就像奔赴前線的戰士,她瞅着這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捯飭着帽子,動作進行中,他又將剛纔的動作反覆,“喂!你幹嘛呀?”他將腦袋撇到一旁,看着遠方的那棵樹,盈滿笑意的眼神裏全然是凱旋將軍的姿態。她也是個未開化的小姑娘,手掌挽住男孩的手臂,並未握攏,右手從男孩手中奪過紅冰糖葫蘆,拋成一條弧線……

他叫袁紹,他的左額有一枚黑痣,吳瑾瑜把他記在了心裏。

“袁紹,你好”,這是一句藏匿在四年蹉跎光陰的問候,命運鬼使神差的將他們勾連,月老把姻緣線打了死結,無意間將另一根絲線串聯。三年後的又一次往復,吳瑾瑜穿行在熟悉的校園,迎接新同學。她清早就趕到學校,班級在第三層,她不情不願的挪着懶散的步伐,周圍教室是空的,偶然飄來低語聲。“回”字形教學樓,三年前,她在這裏的憧憬,此時此刻亦是如此。一位矮個年輕男教師,架着副眼鏡,踮着腳,拿着黃色三角板在墨綠的黑板上比畫。三三兩兩的人多了,聚集在講臺,吳瑾瑜拿過花名冊,掃了掃,視線鎖定在那個使內心百轉千回,風起雲涌的兩字,她是想要讓履歷變成白紙,爲什麼畫面已有塗鴉?五味雜陳的心思,順着視線,越來越複雜。驚奇的是,她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吳瑾瑜拍了拍腦袋,埋下腦袋,白淨的紙上,赫然記着:

“曾經遇到童話,不會再有遺憾。我們曾經相遇,是最好的結局”

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無緣!

高二:王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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