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大全作文網 >

七年級 >小說 >

片段3000字作文

片段3000字作文

凜冽的寒風,壓抑的空氣,不堪的環境,令人髮指的強大威懾,讓人鬼怵的不好預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匯聚到這棟荒無一人的拆遷辦公樓裏。

片段3000字

說來也奇怪,這裏方圓百里沒有一座高樓大廈,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該拆的拆、該搬的搬了,唯有這一棟屹立在這。裏面的員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連人帶物撤的一乾二淨了,連牆上能扒下來的牆紙啊,相框啊,甚至連油漆都不翼而飛,現在剩下的只有一棟空曠的房子,這裏不包括玻璃、門等一切可移動資源,簡單的說,就是個毛坯房,毛坯的不能再毛坯的房子。

也正是因爲裏面十分空曠,一呼一吸都有着迴音。四面通風,外面的空氣和景象一覽無遺。當然這沒什麼好處,因爲外面此時的氣氛非常糟糕,看了景象會更加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夕陽將要沉入山下,緋色餘暉閃爍在大廈背後,將大廈龐大的陰影投落在一片荒涼中。

她也應該未曾想過,自己的一生會以如此潦草的方式畫下句號吧。

不知道是何時,大廈內不再荒無人煙。逆光之中,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空曠頂樓,深藍色的長風衣在風中獵獵翻飛。

莫勳站在了32層的陽臺上,倚在牆上,向遠方眺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眼中僅能看見,他的背影是如此高大挺拔,完美的身形無可挑剔。可現在的他,眸中充斥着冷漠,眼神更像是早已預料好的、埋伏好的獵豹已經看到了一隻麋鹿向自己面前走來。面容冷峻,漠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絲笑意,更讓他變得琢磨不透起來,誰也不知道他的心底裏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何時,在莫勳斜後方的一個角落裏,若霜出現在了那。而此時的她,在高貴冷豔、旁若無人的臉上,添了幾分惶恐和不安。她捲縮在那裏,雙眸緊閉,長長的眼睫毛垂在臉上,淡淡的銀藍色眼影還未消除,塗抹在臉上,那鮮紅的薄脣微微張開,輕輕蠕動着,似在說些什麼,氣質還是那麼高冷,即使是身處異地,生死未卜。她的雙手被麻繩死死的捆住,細嫩光滑的皮膚上被束出了紅印,身上還依稀殘留着剛剛出席過某種發佈會或宴會前噴的Hermes香水。她穿着自己精心挑選的藍色呢子大衣,那件大衣所有人都沒見她穿過,除了他。她一直把大衣藏在了衣櫃的最底下,那麼好的呢子大衣不知道她爲什麼折着放在那壓着落灰,究竟是不想穿,還是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呢?只有本人知道。

陣陣寒風吹進大廈裏,飛揚的頭髮和衣服摻雜着莫勳愈發暗沉的臉頰,飄散在空中。

若霜醒來的時候,最後一線夕陽也隱沒在了地平線下,只有暗沉的深紫色餘光隱約在西方天幕下,將整個城市的輪廓映的晦暗不明。

她保持着一貫冷靜淡定的神態,張望四周,面對未曾來過空空如也的大房間,她不禁抿了抿嘴。

莫勳嘴脣一勾,算準了時機,眼神遊蕩,輕輕說了一句:“醒了。”

若霜心中一驚,再一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壓制着心中怒火,望他別看出自己的情緒,她只想忘記他:“是你把我綁到這來的?”

“這麼多年了,你終究還是忘不了我。”莫勳轉過身,“你可以掩蓋自己的表面,卻掩蓋不了內心。你裝的這麼無所謂,心中卻是怒火朝天,這難道不是在意我的一種表現麼。”

“你想多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若霜心頭一緊,強裝鎮定。

莫勳一笑:“你什麼能瞞住我。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若霜瞪着雙眼,怒氣無可抑制的迸發出來:“你還跟我提以前!你好意思麼!是誰在奪走我的心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是誰當初在薔薇花架下發誓永不離去,不忘初心!是誰讓一個花季少女爲自己付出所有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後轉身離去!又是誰現在一言不發的把我綁在這裏!你敢承認嗎!”

“原來你一直記得這些。”莫勳像是佔了什麼便宜似的笑了笑,“沒錯,是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但是如果我沒記錯,巴黎季經濟公司完全是你自己進去的吧,我沒有逼過你吧。要不是你突然的出現,打破原本安靜的氛圍,這之後一切的一切便也不會發生了。對吧?”

若霜沉默良久。

“看來我說對了。你無非就是想報復我,用得着老是陰魂不散麼。”莫勳冷眼。

“陰魂不散?”若霜發出一聲輕響,“我就是陰魂不散,我就是要報復你,我要讓你嚐嚐心愛的人離開你的感受,我要把我所受的一切全都還給你!”

莫勳嘆氣道:“你顯然還是知道的太少了。就算看起來變得冷漠,實則還是一個只會關注於兒女情長的人。你一點沒變。”

“你不要老是妄想看穿別人,不是所有人都寧願被你揭穿。你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若霜冷言相對,警告道。

“如果僅僅是這可有可無的愛情,那還給你也無所謂。只怕,不只是這些。”莫勳嘴角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不如這樣,我今天全部告訴你吧,這樣,我便也能釋然了。不過,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若霜深吸一口氣,盯着他。

“當年,我在薔薇花架下遇見了你,我知道你的家底,那次的相遇實是我的棋局上第一枚棋子,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枚。不可否認,我確實愛過你,但那並沒有持續下去。”

“後來,我知道了你父親公司來過很多著名導演編劇,並與你父親結交,這纔是我的目的。我從小就有着明星夢,誓死也要成爲萬衆矚目的閃耀的新星,爲此我可以付出所有,親情、愛情、友情,都無所謂,我也可以捨棄所有,包括你對我的愛,那些在我眼裏都是虛的,有或沒有,無非只是一種纏人的思念罷了。還記得嗎,有一段時間,我對你特別好,你要什麼給什麼,每天送你接你,我十年如一日,每天如此,爲的只是有朝一日能讓你父親看上眼,爲我在導演面前美言幾句。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我,認爲我一個無名小卒永遠配不上你千金之軀,跟着在你後面簡直是玷污了你的純潔。你把自己當成一個公主一樣,以爲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屁股後面轉嗎!你以爲所有人都應該無償對你好嗎!你以爲你是誰啊,整天像一個傲嬌公主一樣把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TM把我當狗啊!”

“終於,我過夠了這種不是人活的日子。我找到了一個就算不去求你爸也照樣能紅的方法了。我認識了一個業界大腕,她是一個女富豪,經常冠名娛樂界的東西。她同意把我捧紅,要求只有一個,當她的小白臉。當時的我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心想不就是找個女人當靠山麼,大不了被人說是吃軟飯,對於紅而言者損失算不了什麼。我欣然答應,跟着去了她的豪華大宅,那裏一點都不比你家差,甚至更豪華,更漂亮。”

若霜咬住嘴脣,似不敢相信。

“從那之後,我便一直住在她家。如果你細心的話會發現,我對你越來越冷淡,你還問我怎麼了,這不都要問你自己嗎!對了,要不是你父親的瞧不起,我差點就忘了我最原始的目的。那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是一個跨時代的恩怨,你沒必要知道的那麼細緻,世世代代延續下來的仇恨無法避免,於是就由我來終結。”

“在那個女人的大肆宣傳下,我漸漸進入了娛樂圈,漸漸紅了。至於女人爲什麼這麼快將我捧紅,相信過程你也不會想知道。有一段時間,你家的所有網絡和網線都不能運作,那是我乾的,我的目的就是讓你不要過早的知道我紅了,起碼在我們分手以後。隨即,我只留下一張小字條,上面寫着‘我們分手’。丟給你後,我就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知道那段時間你給我發了無數條短信,打了無數通電話,可當時我的手機早就被我扔在了路旁的垃圾桶裏,後來我是到移動公司銷號時才知道的,至於你怎麼找我的,我不想多說,你比我更清楚。”

若霜明顯強忍着淚水。

“消失的那段時間,也就是你家公司慢慢垮塌的那段時間,你應該一直很想知道,爲什麼時機會那麼準,就是那麼巧呢?今天我全部告訴你。我離開那裏以後,我沒有進行任何商業活動,一直在幹同樣一件事――從各方面查找你們公司的資料,買走股份,搞垮你們公司。沒錯,一切,從公司私密莫名泄露開始,一直到股份被抽空整個公司成爲一個空殼,都是我做的。哦,對了,還有,如果我沒記錯,公司倒閉之後,你父母飛往澳洲避難直升機機卻不幸墜毀,連屍骨都找不到,這也是我暗中搞的鬼,我要讓你同時失去親情、愛情和事業,我要看看這時的你會怎樣。”

若霜噙着淚花:“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僅僅是爲了報仇,爲了報復你們!我要講痛苦全部壓住在你們家族世世代代的身上,永不讓你們翻身!沒錯,我是發誓過不忘初心,我沒忘,我的初心一直都是這個。從接近你到打垮你們一家,這每一步都是我精心佈下的局,每走一步都至關重要,只要一步錯,步步錯。我這些年來小心謹慎,爲的就是讓你們一被擊垮便永無翻身之日!”

若霜兩行淚痕早已凝幹,剩下的只是琢磨不透的面容,聽完這一席話,返到輕笑一聲:“呵,真是諷刺,我以前愛的死心塌地的人,到頭來居然是最恨我的人。我以前最相信的人,到頭來卻是出賣我的人。我現如今想要忘掉卻忘不掉的人,居然告訴了我一切的一切,讓我更狠他,讓我覺得他更不堪,讓我感到噁心。真是可笑。”

“我就是這麼不堪,這麼噁心,這麼令你厭惡,這都無所謂了,只要達到了傷害你們所有人的目的,在怎樣也值得。”莫勳挑了挑眉,“今天告訴你這麼多,你想怎麼樣補償?”

若霜語出鋒利:“又不是我逼你的。”

莫勳迅速回答,像是早就料到般:“可是你聽到了。”

若霜冷冷的望着他,眼中沒有半點人情味。

“既然這些埋藏在心底的祕密我都已經說出來了,你也沒什麼好補償的。莫不過一死爲快,也算是封住了你的嘴。”莫勳說着拿出麪包和一小瓶藥粉,並解開她手上的麻繩,“瓶子裏裝的是安樂死的藥粉,很快的,什麼感覺都沒有,就那一瞬間的事。我明天日落再來看你。”

若霜死死的盯住瓶子,黯淡了。

“你本可以不死的,如果你沒再出現的話。”莫勳說着又退了回來,“我順便告訴你,這也是我早就設好的局,是我棋局中的最後一步棋,最關鍵的一步致命棋。”

他得逞後的陰險笑聲迴盪在透徹的大廈裏,揮袖離去,給了若霜心裏最致命的一擊。

若霜臉上掛着淚水,卻又咧開紅脣,感慨萬千的笑了。她從呢子大衣裏,掏出一把匕首,她以前應該未曾想過,這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竟成了了結她生命的一把利劍吧。同時從口袋中拿出的,還有兩張信紙,一個信封和一隻筆,那也是她不管有沒有口袋都必備的東西。

她好笑的把莫勳爲她準備的東西扔了下去,輕笑一聲,緩緩拿起匕首,在空中停了停,似在想些什麼,也許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當時會傻到以爲莫勳消失和公司倒閉沒有任何關係。現在,臨死之際才知道一切真相,已經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力了,就這樣在清楚中死去,明知是誰卻又不能報仇,這種感覺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死了,一切也都將結束。莫勳也不會每天擔心有不好的流言蜚語,不用讓更多的人痛苦了。既然可以阻止,那麼就讓這一切由自己來承擔。

一股血腥味劃破長空,瀰漫在大廈裏。

一道鮮血順着匕首流淌着,一滴,兩滴,三滴……滴落在灰色的地上,印染成血色,濺出一朵朵血花。

誰也沒有想到,包括她自己也未曾想過,自己的生命會結束在這麼普通、這麼平凡的一天,更沒有想到,是她曾經深愛的人親手把她推進深淵,結束她的一生。縱使自己以前再怎麼算計,再怎麼猜想,也絕不會想到他以前所做的所有事,即使是微微的懷疑,哪怕是一點點,都被她的內心否決了,她的內心還是沒有真正忘記他,沒有恨他深入骨髓,甚至還有着他只是想靜一靜,他心裏還是念着自己的想法。可是今天,所有的幻想都被他親手扼殺在了這裏,所有以前如影隨形的想法和留戀都一霎那間化爲泡沫,轉瞬即逝。也正是這一番話扇醒了她,認識到哪怕自己一點點的希望和破鏡重圓之心全是白費功夫,他根本不會聽她,不會回頭,他早已無藥可救,他的心也從來沒有在她那過,他的心裏充斥着權利、金錢、慾望,人類的貪婪、無知和陰險掩蓋住他的心。他早晚有一天會深陷萬劫不復的地獄,比自己死的還慘。那都是他自找的!

慢慢的,慢慢的,若霜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體內再沒有血液流淌的感覺,心臟在慢慢的減速,慢慢的減速,幾乎感受不到心臟的跳躍聲。血流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緩,越來越凝固,大片大片赤紅色的血凝聚成塊、乾涸。

漸漸的,若霜的身體感受不到溫度,沒有了知覺,如同冰塑一樣坐在那裏。朦朧之中,她看見莫勳曾經那孩童班般純真無邪、洋溢着青春色彩的面容浮現在眼前。就那一瞬間的事,她原本舉起手去夠那早已遠離現實的他,在半空中,猛地像失重一般的掉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血也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動,她的心早已枯萎、衰敗。

就算是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她也不曾觸碰到他,就像是自己從未得到他的心那般。

她帶着年少時的自己和他,攜起他們的青春,遠離了塵世的喧囂,遠離了紅塵,再也不用受世間紅塵情愫的困擾離開了人世間。

寒風吹過她臉上剛流下的兩行淚痕,輕輕的走了,就如同它輕輕的來。

莫勳再推門而入的時候已是次日黃昏。

看到若霜的時候,他並不驚訝,當然也不可能有一點點慚愧和心痛,臉上全是滿意的神情,似解決了某個難題般輕鬆愉快。只有當他看見那封被血浸染過的信時,怔了一下。他俯身撿起信封,依稀看見信封上寫的字:煩請轉交給藝檬親啓,這是我最後的要求了。――若霜

莫勳的心裏並沒有慾望想拆開看看,想看看裏面有沒有透露對他不利的因素,相反,他深知她的分寸,絕不會說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她不忍心。若是寫了,便絕不會讓他轉交。他笑了笑,蹲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角,再沒回頭的走了出去。

巴黎雨季公司內。

莫勳推開藝檬的練習室門,藝檬放下臺本,他走了進來,遞去那染上紅色的信封。

“這是什麼?!上面怎麼全是血?”藝檬驚訝地問。

“凌若霜讓我交給你,自己看吧。”話畢,莫勳瀟灑地走了出去。

藝檬帶着防心打開了信封后,她怔住了。

讀着這封信,似乎看見了若霜臨死前滿臉淚痕卻笑着寫字時的模樣。

絕筆信

藝檬,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離開人世了。

果真不出我的預料,莫勳還是把信交給你了。

呵,看來他還有點良心。

我不想告訴你我是怎麼死的。這些你可以去問莫勳,問他以前是怎麼把我家的公司搞垮,是怎麼奪走我的青春年華,是怎麼害死我父母的,問他是怎麼一步一步把我逼上懸崖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知道,知道這些不光彩的事,也不希望你摻進我和他的糾葛之中。

我寫這封信,僅僅是爲了給公司、給你一個交代。我知道我這個策劃每天給你安排了很多事,讓你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其實我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只是因爲策劃不需要有多高的水準,我進公司的目的也只是能接近莫勳。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就算我再怎麼設計接近他,都不如他動動手指的算計陰險。我不想再用高貴冷豔來僞裝自己脆弱的內心,不想再像榴蓮一樣豎起全身的刺扎痛別人同時也傷了自己,可是迫於生活中的種種無奈,我不像你,有嚴逸塵在身旁保護,我沒有任何依靠,只能設下一道刺保護自己,不讓脆弱的內心碎裂。

知道說了那麼多,你肯定嫌煩了,我們平時又沒什麼交情,可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最後想提醒你一句,好好留心像莫勳這種人,有時,他比你真正的敵人要可怕的多。

凌若霜

死於莫勳

藝檬是哭着看完這封信的,到現在她也不敢相信,若霜已經死了。她更不敢相信,莫勳和若霜曾經的糾葛。她不敢再想,害怕隨時她的問題就會像火山一樣迸發出來。

她收好信,走進辦公室裏,剛坐下沒一會兒,逸塵推門而入:“藝檬,今天任務完成了嗎?我們走吧。”

“恩。”藝檬把信塞進口袋裏,收拾了一下,拎着包和逸塵並排走着,坐進了他的車裏。藝檬拍拍正準備開車的他,“逸塵,我們能不能先不要回去?”

逸塵側頭問:“那你想去哪?”

藝檬搖頭:“我也不知道。”

“去一個空曠並四周都是土地的地方吧。”藝檬想了想。

逸塵一言不發,開了出去。

傍晚,逸塵越開好像裏城市越遠,離喧囂越遠,停在了一片荒涼的郊區裏,擡頭看看,漫天繁星。

“就這兒吧。再往裏開要沒信號了吧。”藝檬下車,走進泥地。

逸塵在柏油路上看着她。

藝檬蹲下,找了一根樹枝挖開一小塊泥土,從口袋裏拿出血信,放了進去,用土埋了起來。又蹲了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上了車,逸塵正發動汽車。藝檬忽然接到了思千打來的電話,藝檬接了起來。

“喂……”藝檬被顯然很焦急的思千打斷。

“藝檬,你快到上海市第一醫院來!快點!”

“怎麼啦?”

“我媽出車禍了!”

“我馬上來!”藝檬掛了電話後,火急火燎對逸塵說,“快去市中醫院,思千媽媽出車禍了。”

逸塵使勁調轉方向,踩足油門,臉上似笑非笑。

七年級:楊佳逸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dqzww.com/zhongyi/xiaoshuo/z8j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