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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陽君 第一章 初入風雲3000字作文

仇陽君 第一章 初入風雲3000字作文

魏國的都城大梁,那個曾經稱霸天下、不可一世的國家的都城大梁,在相府外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停下了一輛同樣不起眼的馬車。

仇陽君    第一章    初入風雲3000字

當時在魏國擔任相邦的人叫做魏齊,但他的才德似乎與他的職位並不相配。但這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的出身而已——魏國王室。

讓我們把目光轉回這輛馬車。這馬車的主人是在魏國小有名氣的才子智路,官至長大夫,離卿只差了一級;但坐於車上的並不是智路本人,而是他的長子智卿。雖說智卿是智家長子,但他的年齡卻並不大:如今纔剛滿了十七歲。雖說智卿的年齡不大,但在他的身上,卻能令人感受到一種在同齡人身上極爲罕見的堅毅和沉着。

小公子智卿縱身跳下馬車,身後,緊跟着跳下了一名小僕從。

智卿神情複雜地望着那塊在相府大門的上面高高掛起的、題着“相邦府”三個大字的大匾,一語不發地凝視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對樂遼說:“卿兄珍重,我就此去了……告辭。”

這名僕從在這一刻忽然“刷”地留下了兩行熱淚。智卿便又沉默着轉回身,頭也不回地朝着相府大門的方向沉穩地走去。他的思緒被風兒連同他那烏黑的細發一同吹亂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想些什麼;此時,他的心就像一堆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恍惚間,智卿忽然聽到有人在高聲喊話:“喂,你,是來幹什麼的?”他自然明白,喊話的人是相府看門的護衛。他走到近前,對着看門的那兩個護衛各作了一揖,不緊不慢地說道:“麻煩去向魏大人通報一下:長大夫智路之子智卿求見。”

其中一個護衛冷笑了一聲,臉上顯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怪聲怪氣地嘲笑道:“哼,相邦大人日理萬機,豈是你這等小輩能輕易見得到的?我勸先生還是早點兒回去吧,免得一會兒顯得我們有多對不住您。若單是這樣也就罷了,要是先生回去後找我們的麻煩,那可讓我們怎麼辦啊……”

智卿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極難察覺、難以捉摸的微笑。他從袖子裏探出了一個不大但十分精美的小囊子,向空中隨意地拋了幾下,使囊子中傳出了對那兩個護衛來說極其迷人的、因金屬碰撞而產生的“叮叮”聲;然後,他不附一言,就把這個小囊子順手甩給了那個剛纔還對他不屑一顧的兩眼發光的護衛。

這個護衛好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馬上對智卿笑着賠罪道:“小人剛纔對公子無禮,實在是有愧於公子的賞識,真是小人的大不該,還望公子不要生氣;但小人畢竟也不容易,還望公子能體諒體諒小人,公子稍等,小人這就去給公子通報去……”

那護衛剛纔還對智卿視如敝屣,現在卻一口一個“公子”,其之前倨後恭之行徑,怎能不令人啼笑皆非啊。

過了一小會兒,那個護衛回來了,臉上仍然帶着欣喜:“公子,大人說了,您可以進去了;嗯……公子,想必您這是第一次來相府吧?那……就讓小的給您引路吧。”

智卿倒也毫不客氣,直接就跨過了相府的門檻。府內滿是奢侈華麗、金碧輝煌的景象:由上好的木材打造的亭臺樓閣一處挨着一處,像是絕好的玉一般晶瑩剔透的瓦塊佈滿了房頂;樓臺佈置得井然有序,毫不紊亂,給人以一種逶迤、宏偉、壯觀的景象;美玉、珠寶等奇珍異寶,在這裏卻再尋常不過了,像是絲綢、錦緞等在尋常人家那裏極爲珍貴的東西,在這裏卻隨處可見。可以說,與相府相比,智家的府邸簡直不值一提;但凡是去過相府的人,當時在相府裏時幾乎無一例外地被羨慕、嫉妒和慾望充斥了整個內心。

然而例外的人終究還是有的——至少也有智卿這一個。他行走在無比奢華的樓宇中間,心中並無嫉妒,只有感慨:

“底層的農民人家生活貧苦,整日裏飢寒交迫,只能靠努力地、拼命地工作,才能勉強養活自己和家人,能吃頓飽飯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種奢望。除了拼命耕田以外,他們不僅要服官府發下來的兵役和徭役,還要將他們用血汗換來的、本就寥寥無幾的麥粒上繳一部分給國家。然而這些達官顯貴卻只知貪圖享樂,而對國家基層人民的生活之艱苦漠不關心,奢侈腐化,驕奢淫逸,長此以往,魏國的社稷怎能保得住啊……”

智卿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魏齊要接見他的那處樓閣的門外。那跟着他進來的護衛拱了拱手,畢恭畢敬地說道:“公子,就是這裏了,小的就不奉陪了。公子走好!”說罷,他便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智卿便很是從容地踏進了門。剛一跨過門檻,他就看見屋內擺了一組茶几,茶几的一旁穩坐着一個衣着華麗而端莊的中年人——他的右手上端着一隻精緻無比的茶杯,正嗅着那撲鼻的茶香。智卿不等那中年人開口說話,便從容不迫地說道:“長大夫智路之子智卿,見過魏大人。”

魏齊微微笑了一笑,示意智卿坐下。智卿倒也毫不客氣,什麼都沒說就落了坐。他向四周隨意地掃視了幾眼,便敏銳地覺察到,屋內的各個隱蔽的角落裏都藏有侍衛。顯然,魏齊對他並不信任。但智卿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哪怕一絲的畏懼,因爲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讓魏齊改變對他的態度的。

這時,魏齊微笑着對智卿說:“不知公子此次有何興致,竟到了我相府來參觀?不瞞公子說,我對先生此來的目的甚是好奇。”

智卿也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容在下先說上一句:在下僅是長大夫之子,與大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大人不必以‘公子’稱呼;大人若不嫌棄,就以在下的字‘子樑’來稱呼在下吧。”智卿說到這裏,稍微頓了一頓,然後又繼續沉穩地說道:“至於在下此來的目的,既然大人相問,那在下便開門見山地說了:在下此來,是想投入您的麾下,成爲您的門客。”

魏齊微微感到有些詫異:“憑藉令尊在朝中的位置,完全可以爲先生謀個官職;那先生爲何還要屈尊,在我手下做一名門客呢?”

智卿不慌不忙地答道:“在下跟其他人不一樣。在下想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來建功立業——而不是出身,還望大人諒解。”

魏齊立時就覺得自己在語勢上敗給了對方,於是他急忙又道:“但子樑先生畢竟年齡尚小,恐怕……這事情應該再等上幾年吧?“

智卿不急不緩地又施了個禮,道:“大人,當年鄭莊公十二歲爲君,晉悼公十四歲即位,雖然他們都在幼年時便肩負起了國家興亡的重任,但他們卻都能使自己的國家變得政治清明、社會安定、士卒精銳,使自己的百姓安居樂業、各安其分,成爲一代賢君。難道大人就這麼瞧不起年已一十有七的在下,認爲在下的能力甚至不夠在大人手下做一名門客嗎?”

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讓魏齊清楚地認識到:他是無法與智卿相爭辯的。於是,他急忙轉移了話題:“不知子樑先生此來,有何可以指教?願聽先生高論。”

智卿又向魏齊作了一揖,道:“不知大人想先聽些什麼?”

魏齊連忙還禮道:“那……我就直接告訴先生了。如今秦國勢大,簡直不把我們山東六國放在眼裏;而秦國卻處於西陲,位處偏僻,定覬覦我位於天下正中之大魏已久,真乃我大魏心頭之大患。不知先生針對此事可有良策?”

智卿端起了茶杯,仔細品了品這茶的香味。

“當今天下,無疑以位於天下之至東的齊國和位於天下之至西的齊國最爲強盛。我大魏雖亦可稱爲一霸,但與秦、齊二國相比卻仍略輸一籌。因此,魏國必須與其中一國結盟。若我魏國結好於齊國,即爲合縱御秦;若結好於秦國,則就順應了秦國的連橫。對我魏國來說,順應天下之合縱之勢,亦或與秦國合盟以連橫皆可……”

魏齊聽到這裏,不禁皺了皺眉,臉上終於流露出了他藏於內心深處已久的蔑視:“先生,您這話可說錯了吧。秦國之民衆蠻橫無道,野蠻無知,兇狠殘暴,不知禮樂之術,不懂得以德服人、以禮服人,同西戎、北狄、南蠻、東夷之流同屬蠻族,僅憑衛鞅之違背禮樂之庸法而蠻橫刁鑽一時,天下皆不屑之,方纔合盟南北,以共同抵禦西戎。這樣的蠻夷之國、天下共敵,避之猶恐不及,怎能與之結好?先生是在說笑罷了吧!”

智卿的眼神忽然變得像霜一樣冰冷。他緩緩地擡起了頭,神情複雜地、默默地看着魏齊,看得魏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大人這是看不起秦國嗎?秦國雖地處偏遠,但實力卻比我我國強大很多,中原諸侯皆不能與之抗衡,魏國有什麼資格看不起秦國?況且,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就擺脫了野蠻,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如今也可躋身‘禮樂之邦’之列了吧?更何況,秦國繼承的是平王以前的大周的天下,若以秦爲蠻夷,則就相當於以大周爲蠻荒之地,這樣一來,又當置諸侯於何地?大人怎能以偏概全地爲秦國定下結論呢?還有,望大人許在下直言,在下實在看不出衛鞅之法有何敗壞禮樂之處;而此法即能使秦國由天下至若變爲至強,豈可能不爲妙法哉?大人此般之議論,不知何故?再者說,三晉之國同秦國結好,對秦國來說是弊多利少的:以在下愚見,秦國此時最好的對外策略應是‘遠交近攻’,即拉攏距秦國較遠的燕、楚、齊三國,而去進攻較近的三晉。如此一來,秦國佔領的土地由於與本土爲鄰,會很容易守住;而其他諸國也不會輕易干涉,甚至同秦國聯手,裏外夾擊。而若三晉同秦聯盟,必會使秦國採取‘近交遠攻’之策,如此,秦國如想擴充疆域,必然要勞師遠征,攻伐遠方的燕、楚、齊三國。到時秦軍必然疲憊不堪,而三國的軍隊卻以逸待勞,縱使秦軍所向披靡,攻必克,戰必取,獲勝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即便秦軍真能取勝,拔下了敵方的幾座城池,但由於所攻下的城池遠離秦國本土,也勢必守不了多長時間。顯而易見,這樣會對秦國的戰局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所以依在下愚見,魏國只要見機而動,依照客觀實際而採取適當、靈活的對策,即可永保平安無事。難道大人認爲,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魏齊的神情變得十分難看。他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但他立刻又把嘴合上了。智卿見魏齊沒有反應,便繼續說道:“但不知大人想過沒有:三家分晉後,天下以我們魏國最爲強大;但至於今日,魏國竟衰敗到如此境地,這是何故?大人知道嗎?”

魏齊如實答道:“不知——還望先生指教。”

智卿的神情立時變得更加冰冷了。

“敢問大人,若當年於秦國變法、使秦國走向強盛的商鞅,大破魏國的孫臏,遊說天下的張儀,率領五國伐齊、使齊國幾乎滅亡的樂毅等人都爲魏國效力的話……魏國此時會強大到何種地步呢?”

魏齊的臉色瞬時變得更加難看了——智卿所說的那些人,在成大事前都在魏國居住過,有的甚至生來就是魏國人,因此,魏廷完全可以任用他們;但魏國卻沒有,如此一來,這些人才就都去了別的國家,被那些國家的君主所用。若他們全都能爲魏國效力,何愁魏國不能保住往日之強盛,甚至稱霸四方、一匡天下?

智卿細細地品了一口茶,繼續不急不緩地道:“那……爲什麼他們不能爲魏國所用?因爲魏國的貴族實力過於強大,使得魏廷不得不以‘任人唯親’取代‘任人唯賢’來佈置朝廷,如此才致使人才不能爲魏國所用……是吧,‘魏’大人?”

這段話對魏齊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因爲魏齊與魏王同姓——這其中的關係不言自明。魏齊不敢再與智卿交談了,於是,他站起身,拱了拱手,說:“先生的一番高論……令我十分佩服,但現在時辰已不早了,我改日再與先生細談吧。”

說罷,他立即向旁邊站着的一名家僕使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眼色。那名家僕立刻會意,轉身對智卿說:“先生……想必您也乏了,就讓在下領着您歇息去吧。”智卿急忙起身,隨後就跟着家僕出了門去。

家僕要領着智卿去的地方,是下等門客們在相府的居身之所。

不管寫得好不好,反正我是邁出這一步了。一個月前,我無意中瞭解了戰國時期秦國丞相、“遠交近攻”這一策略的首創范雎(我們是完全有理由向希特勒等人收取專利費的)的傳奇一生,便打算寫一部小說,最後……范雎落榜,智卿上場(我不知道範雎應該怎麼寫,而且他快要駕鶴西去時好像不太光彩),題材也變成了“復仇”。雖然寫得不好,但要知道爲了寫這部小說我是了不少的精力的。譬如,“相邦”、“相國”和“丞相”的區別,恐怕沒幾個人知道吧。好了,有點囉嗦了,大家賞個臉,將就着看看行不?

七年級:高瑋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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