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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2)3000字作文

永夜(2)3000字作文

“呼呼”

永夜(2)3000字

鄭穎宇向着學校快速地跑過去。此時他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額頭的汗水粘住了他的劉海。這幅畫面讓人浮想聯翩。他嘴裏咬着一片面包,心中卻在破口大罵:“你妹啊,陳羽昨天下手那麼重,今天還管自己先走掉了,也不叫我一聲,爹孃也真是的,居然昨天晚上就去外面玩了!靠之!”

不過鄙視歸鄙視,鄭穎宇不得不加快自己的速度了。貴族學校的規定其實比另外的學校執行的更嚴格,遲到可就不妙了。鄭穎宇想到了自己班的那個班主任的那張死板的臉,心中就一陣寒戰。

幾分鐘後,學院大門已經可以看到。那四個氣派的鎏金大字——玄皓學院在空中像是燈塔,讓鄭穎宇心中一陣感動,他低頭看了看手錶:“嗯,還有十分鐘,終於趕上了。”那麼想着,鄭穎宇又一次加快了速度,他一個閃身穿過那兩扇黑色的歐式風格的鐵柵欄門,門上考究的花紋在他的身後掠過。接着,對在保安室中那幾個保安亮了亮自己的學生證,而後向着教室快速衝過去……

但是他卻沒發現……在拐角處有這一個少女,也正在快速地衝去來……

砰!

兩人撞了個正着。

“唔……”那個少女捂着自己的腦袋,而鄭穎宇也揉着自己的鼻子。“咦,你不是鄭穎宇嘛。”少女擡頭看着撞自己的男生,驚訝地說。“額……你是……”鄭穎宇看着眼前這個少女,她的長髮及肩,髮梢被染成淡淡的紫色。不知怎麼,鄭穎宇對於面前的這個少女有這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我叫束竹煙,”少女用左手食指指着自己,笑着說到,兩顆小虎牙宛如珍珠,“束竹據說可是公孫策的姓哦!”“哦哦,”鄭穎宇一拍腦門,記了起來,“你就是那個每年都會有鋼琴獨奏的女生。”記得去年的藝術節,束竹煙雨身穿白色長裙,一曲鋼琴獨奏《天空之城》讓無數男生驚爲天人,鄭穎宇對於這個女生還是有點印象的。

“唔!”束竹煙雨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大喊一聲,“沒時間了!”隨後她對着鄭穎宇笑了笑,說:“我們還會再見的。”隨後她湊到鄭穎宇耳邊,輕輕地說了聲:“是吧,愚者。”說完狡黠地一笑,飛快地跑了出去。

鄭穎宇望着束竹煙雨的背影,心中卻十分震撼。能知道自己是愚者的,她必定也是牌者,就是不知道她是敵是友……

咚,咚,咚……

學院中心那個仿大本鐘的鐘樓發出沉重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鄭穎宇的思緒。“不好,遲到了!”鄭穎宇立刻跑向自己的教室,“她是故意的嘛,一定是這樣的,她一定是敵人!”

傍晚,夕陽的餘暉撒在路上。大家都三三兩兩地組隊回家,一時間校門口豪車雲集,倒像個車展。這幅畫面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玄皓學院的門口。鄭穎宇和陳羽兩人對比已經司空見慣,他們聊着天,向街邊走過去。

“今天你居然遲到了啊。”陳羽一臉戲謔地看着鄭穎宇。“是誰早上直接走的啊……”鄭穎宇一想起早上被那個死板的班主任訓了半個小時就一陣無語。“那是某人睡得太死了好麼。”陳羽說道。“是誰昨天下手那麼重的啊!”鄭穎宇感覺陳羽就是在刺激自己……對……刺激自己。“okok,等下進行的是雙人組合訓練,希望你別公報私仇啊。”陳羽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這句話是我對你說的吧!”鄭穎宇也跟了進去……

出租車絕塵而去,融入橘紅的太陽之中……

進去光暈本部,穿過冒險者酒吧,鄭穎宇兩人急忙向着自己的虛擬對戰室走過去。一開門,就看到趙溥那身白色醫生袍和那一頭非主流的頭髮……以及身邊那一桶桶的方便麪包裝……

“喂喂,趙溥,”鄭穎宇捏着鼻子把桌上的包裝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你就不能打掃一下這裏嘛!這好歹也是我們的虛擬對戰室啊,髒成這樣訓練起來都沒有動力。”“哦哦,訓練不是靠環境,而是靠實力……哦不,又被殺了!”趙溥雙眼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舞動,那速度讓鄭穎宇他們覺得趙溥是不是會傳說中的無影爪。

“嗚嗚,又輸了。”趙溥哭喪着臉,這個表情讓他那張苦瓜臉此時有着“時運不濟命運多舛煢煢獨立形影相弔鬆了金釧減了玉肌我爲甚不去死”的一副表情。他打開了虛擬對戰,然後示意兩人去準備。

場景開啓!

呼……

一陣風吹過,揚起一抔沙土。此時的鄭穎宇兩人彷彿穿越了時光來到了古羅馬的競技場。周圍的斷壁殘垣還有着黑色的血,空氣中也瀰漫着血腥味。周圍那些觀衆的吼聲像是原始的咆哮。不得不說光暈的虛擬現實技術十分完美,鄭穎宇兩人只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玩命地在那裏狂飆,就像沒有剎車的跑車一樣。

吼吼!

競技場對面的陰影中有這一團龐大的影子。多年的混混生涯讓陳羽有着遠超他人的直覺,幾乎就在那個東西吼出來來的同時,陳羽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幸好這個競技場裏有不少曾經勇士用過的武器,陳羽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審判卡牌綻放出光芒,把長刀籠罩。待光芒過後,鏽跡斑斑的長刀化作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劍。鄭穎宇也喚出叛逆,劍柄上那猙獰的骷髏像是要啃噬鮮血。他將叛逆插到背後的劍鞘中,又拿出黑檀木和白象牙,分別插到腰部兩側。

吼!

就在兩人剛準備好的那一剎那,陰影中的怪物衝了出來,巨大的爪子敲擊地面發出隆隆的聲音!

“你在逗我啊!”鄭穎宇看到那個怪物就立刻脫口而出,“這……這不是玄武冥麼!”

那個怪物類似烏龜,一塊塊的鱗片估計有巴掌那麼大。它的背上盤旋着有四條長蛇,吐着紅色的蛇信。那不正是傳說中的掌管水的神獸——玄武冥麼!

“這可是虛擬對戰室啊,虛擬現實,有這個傢伙也不足爲奇。”陳羽擺好姿勢準備迎接敵人的攻擊。在戰鬥中,提前一秒準備,你的勝算就會大一分。這是陳羽多年戰鬥下來總結的經驗。“嗯。”鄭穎宇抽出叛逆,雙手握住劍柄。玄武冥仰天長吼,聲音帶起一陣颶風。“動手!”陳羽後腳一蹬,整個人就這麼向着玄武冥衝過去,鄭穎宇也立刻跑動起來,從左側迂迴前進。玄武冥顯然是對這兩個小不點很不在意,兩個巨大的前肢狠狠地踏在堅實的地面上。陳羽一個踉蹌,就在這時,玄武冥整個身體衝了過來,難以置信的是玄武冥那麼大的身軀居然還有如此快的速度。幾乎只是在幾個呼吸間,它就衝到了陳羽面前,細長的尾巴狠狠對着陳羽抽過去。陳羽向後一退,手中長劍向前劈下。

只聽的叮的一聲,陳羽手中的長劍竟然就這麼斷成兩截,巨大的力量順着他的手臂傳到他的身體,陳羽只覺得自己被一個錘子正面擊中,整個人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但陳羽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就在長劍斷裂的同時,他就利用審判卡牌將長劍化作無數鐵珠,利用腕力把鐵珠投射出去。無數鐵珠就像密集的子彈網,盡數打在玄武冥身上,而後鐵珠一齊爆炸,爆炸產生的巨大沖擊力讓玄武冥也爲之一動。未等爆炸消失,鄭穎宇手中叛逆對着玄武冥的前腿橫削,就這麼在它的腿上破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流了下來。就在剛纔那麼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就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次這一下橫削,他的大腦此時高速運作起來,這種感覺可比刷題目要困難太多了。一擊得手,鄭穎宇毫不戀戰,他立刻向後一退,隨後側向跑動,來到陳羽身邊。

玄武冥嘶吼起來,它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兩個小不點所傷到。它身上的四條長蛇暴起,尖銳的獠牙有着綠色的光澤,一看就是帶有劇毒。“小心!”陳羽一把推開要來扶自己的鄭穎宇,然後自己順勢一滾,四條蛇在空中變換方向,向着陳羽面門衝過去。鄭穎宇急忙用左手摸出自己的黑檀木,扣動板機。無數水彈衝着長蛇飛馳而去,但陳羽一看臉色就變了,他下意識罵道:“次奧!”只見那些長蛇發出幾聲“嘶嘶”的聲音,而後那些飛快的水彈竟然就這麼詭異地停在空中,然後又飛向陳羽!

fake16:06:30

噗噗噗!

水彈打在地上發出無數悶響。陳羽憑藉着自己良好的身體素質懸而又懸地躲過了那密集的彈幕。隨後剛穩下來,陳羽就對鄭穎宇大罵道:“你妹啊!你這是紅果果的謀殺!你不知道玄武冥是掌控水的神獸嘛!你居然還用水屬性的武器!這是作死的節奏啊!”鄭穎宇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啊啊,古咩,我忘記了。”“忘記你個頭啊!你的大腦都是被題目塞滿了吧!”陳羽只覺得天上飛過一羣烏鴉。

鄭穎宇剛要反駁,玄武冥張開嘴巴,一團水炮噴射而出,鄭穎宇向上起跳,而玄武冥居然一側身子,尾巴如同鞭子,狠狠抽到鄭穎宇身上,把他抽到陳羽身邊。緊接着,玄武冥又一次張開嘴巴,幽藍色的光芒在其中流轉,匯合成一個巨大的球。

玄武冥的終極招數——寒冰吐息!

“哎,果然我們還是太差了。”鄭穎宇搖了搖頭,和陳羽一起閉上眼睛,等待寒冷侵蝕自己的血脈。

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寒冷,甚至安靜的得可以說是悄無聲息,鄭穎宇和陳羽疑惑地睜開眼睛,卻發現玄武冥保持着那個動作一動不動。“這……”鄭穎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不是應該被凍成速凍餃子然後退出虛擬對戰室睜開眼睛看到趙溥那張苦瓜臉麼,這卡住算是什麼情況!“難道……”陳羽臉色無比的凝重,“光暈的電腦配置不行?卡機了?”

“別亂說,我改裝過得機子怎麼可能卡機!”就在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趙溥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只是我暫停了訓練而已。”“爲什麼暫停,我們又不會受傷的。”鄭穎宇問到。“是啊,你們是不會受傷,可是有任務給你們了呀。”趙溥說。“任務?我們根本沒有接任務呀。”陳羽反問。

“對對,你們沒有接任務……這個任務是創辦者公孫芒先生親自下發給你們的,不可推脫的任務。”趙溥一句話讓兩人呆在那裏。

光暈的任務交接處此時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空蕩蕩的大廳被夕陽暈染,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有着些許橙色。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塊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面滾動着各種各樣的任務委託。小到去他人那裏覈實黑卡或者白卡的信息,大到跟着一個團隊一起去哪個危險的地方尋找什麼遺蹟。屏幕下面是審理人員,此時他們在閒聊着,因爲大多數人在這個點都會選擇去冒險者酒吧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放鬆一下自己。

鄭穎宇和陳羽來到了櫃檯前,聽到趙溥那個消息,他們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麼?”受理人員一看有人來了,立刻做出職業化的微笑,同時問到。“額……”鄭穎宇看了一下身邊的陳羽,指望那個殺胚來溝通估計是不現實的,沒辦法只能自己上了,“我們是接到任務來的。”“接到任務?您們沒有來這裏接任務?”受理人員顯然有些糊塗了。“額……據說是創始人公孫芒先生親自給我們下的任務……”鄭穎宇撓撓頭,說。

靜,死一般的寂靜。

“什……麼……您……您能……能再說一次麼?”受理人員顯然被震驚到了,不僅僅是受理人員,周圍那些傭兵也都在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我說……我們接到了公孫芒先生的任務,有問題麼?”陳羽顯然是覺得自己美好的青春沒有用在斬殺敵人而是浪費在這裏是不划算的,冷冷地說。

“不不,請問您們是誰告訴您們的。”受理人員用手勢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人,讓他們聯繫一下公孫芒,深呼吸一下,問,“畢竟公孫芒先生親自下發的任務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嗯……聽趙溥說的。”鄭穎宇回答道。衆人臉上幾乎同時都閃過一絲鄙夷,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這時候,那個滾動任務的大屏幕切換成了一個攝像頭的畫面,一位中年男子出現在大家面前。他的臉色很和藹,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親近的感覺。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皺紋,但是卻不讓人感覺蒼老而是有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味道。那位男子一出現,鄭穎宇就敏銳地注意到周圍的人臉色都變得十分尊敬。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穎宇感到那位中年男子正在盯着自己,他的眼睛裏藏着一頭獅子……

一頭暴躁的獅王!

“嗯……鄭穎宇,陳羽,你們好。”公孫芒的聲音有點沙啞,卻中氣十足,“我是公孫芒,光暈現任創辦者。很高興認識你們。”“現任?”鄭穎宇對公孫芒的措辭有些疑惑。“嗯……對,我們光暈的創辦者就和撲克牌組織的joker一樣,是一個代號而已,由上一任創辦者直接任命。”公孫芒猶豫了一下,說,“這次我的確有任務發給你們。任務內容是去支援,地點等下我會發給你們。你們的任務就是去支援我們的人和幫助他們救回一個叫達玟的人。”

“就這樣麼?”陳羽感覺很簡單。“不不不,不要想的太簡單了。因爲達玟知道了撲克牌的某些祕密,根據joker的手段,背叛者必須死,所以他很有可能會派出花牌……甚至那個ACE組!”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ACE組,在撲克牌組織中除了joker以外最爲強大和神祕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模樣和卡牌,因爲見過的人都死了。“所以我才選擇你們,你們有着無與倫比的潛能!我相信你們!”公孫芒微笑着說,“我在這裏備好紅酒等待你們的凱旋!”

“好的!”兩人齊聲應了一下,剛要離開,就聽到受理人員說:“公孫芒先生,不用給他們配槍麼?”公孫芒看着那兩人,說:“不用,在這次任務裏,槍這種東西,只是小孩的玩具罷了。”

鄭穎宇兩人走向夕陽,天空已經有些暗下來,殘陽如血,把他們的影子拉長……

fake16:07:31

光暈本部最高層。

公孫芒斷開了視頻,那兩個少年的背影彷彿踏上征程的勇士。公孫芒拿起桌子上的香菸,很普通的牌子,他點燃後猛吸了一口,紅色的火星順着白色的香菸蔓延上去。公孫芒把自己整個身體埋到真皮座椅中,吐出一個個菸圈。空蕩蕩的辦公室裏是那麼安靜……

“又在吸這種劣質的煙啊……”突然,不知從哪個角落中出現了一個人,他整個人穿着一件套頭衫,面容隱藏在帽子下看不清楚。“哈,沒辦法……記得麼,這是當時隊長最喜歡的煙,”公孫芒淡淡地說,“他總是說外國那些東西雖然好,但是自己還是喜歡這種地攤貨……可是他再也沒法抽一根了……”說到最後,公孫芒的聲音有些顫抖。“別想太多了。”那個人說,“他們還活着……”那個人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在這裏。”公孫芒擡頭看着那個人,說:“那兩個孩子的背影,讓我想到了當初的我們……你說……我的決定是對的麼……鬼……”

那個被稱爲鬼的人走到公孫芒身邊,也點燃了一根菸,吸了起來,一語不發。公孫芒又將煙湊到嘴邊,吸了一下,長嘆一聲說:“你知道的,我的卡牌是教皇,我有一個能力是洞察。在那天那個鄭穎宇第一次來光暈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他,我在他的腦海中……發現了和他父親一樣的……記憶封印!”“只有那個傢伙……才能使用記憶封印!”鬼說到“那個傢伙”的時候身體明顯抖了一下,他把手中的香菸在菸灰缸中掐滅。

“是的……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鄭穎宇他們一定接觸過他……或者他本身就是十五年前的那個傢伙!”公孫芒看着面前那張黑白的照片,上面一共七個人笑的那麼開心那麼自信。“但是他擁有的可是四聖牌之一的鍊金之子愚者啊,如果他不是那個傢伙,那麼……”鬼看着公孫芒,說。“是啊,他是殺死我們的那把劍,又或者是替我們殺死神的……最鋒利的那把劍!”公孫芒看着青煙從菸頭上飄起來,說,“如果他真的是十五年前的那個人……呵呵……”公孫芒冷笑一聲,“我日復一日地擦拭着我的武器,爲的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夠親自用它,斬下那個人的頭顱!”

鬼微微嘆了一口氣,說:“你我早就應該死了,在十五年前就應該死了。我們是被隊長他們用生命從地獄拉回來的……從拉回來那一刻開始,就意味着我們的存在只是爲了復仇。”“是啊……”公孫芒把手中的菸蒂放到菸灰缸裏,說:“你去看看吧……看看我們是不是需要再一次拔刀……看看他……是不是那個人!”“瞭解了。”鬼低頭應了一聲。“記住,遠遠看着就行,任何情況都不要出手!我已經安排別人過去的。不過那人可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如果他們有危險了,希望我安排的那個人會出手吧。”

說完,公孫芒看向窗外,窗外天空已經變成黑色,僅有幾縷陽光在苟延殘喘。

一個旅店房間內。

那是一個簡單的房間,頭上的節能燈發出一種冰冷的光芒。一個男子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他戴着一個銀白色的半臉面具,上面有着一個黑色的小丑標誌。他的手裏拿着一杯紅酒,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吱。

門被推開了,有兩個人走了進來。他們在門口陰影處就停了下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能勉強判斷出是一個男生和女生。他們恭敬地對着那個男子說:“joker大人,不知道您找我們有什麼事。”joker頭也不回,平靜地說:“達玟出逃了。”那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驚訝,要知道,撲克牌組織對於背叛者甚至比對於敵人還殘酷,不知道達玟爲什麼而出逃。“我希望你們能把他帶回來,或者……帶他的屍體回來。”joker抿了一下紅酒,淡淡地說:“只有死人……才最讓我放心……”只是幾句話,卻掌握了一個人的生死,這就是上位者的權利!

“明白了,joker大人。”那兩個人一鞠躬,退出了房間。

joker把酒杯舉到眼前,透過紅酒,外面的世界被染作紅色,像是地獄。

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一輪圓月在雲層中若隱若現,顯得格外寧靜。而在一處廢棄的工廠那裏,卻有着激烈的打鬥!

“呼……真難纏!”一個少年跳回到身後,對面是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人,上面有草花九的圖案。在他身後,一個少女和另一個男子正在守着一位昏迷的中年男子。而少年身側,第三位少年正和另一個黑葵九激戰。“姐,消息已經發回去了吧。”最開始那個少年對着身後喊,同時警惕地盯着草花九背後那個一直站着沒有動的人——方塊傑克!

“嗯,援助已經過來了!”那個少女迴應到,四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顯然已經有點超負荷了。

“你們就這點能耐麼,光暈的幾個小傢伙。”草花九陰險地笑了笑,說。

“打敗你足夠了!”第一個少年右手伸出,地面立刻就開始抖動,而後一個巨大的土球脫離地面,漂浮在空中,接着又立刻分裂成無數梭形的石塊。

“去!”少年大吼一聲,那些石塊帶起風聲劃破夜空,對着草花九飛過去。

“小把戲!”草花九的身邊開始籠罩一圈黑色的氣,石塊沒入其中只發出了一聲聲很沉悶的噗噗聲。而另一個少年卻被黑葵九一拳擊退,他踉蹌退到另外幾個人身邊,捂着胸口喘着粗氣,臉色煞白。“靠,怎麼還不來呀!”最開始的少年避開草花九的水彈,喊到。“嘿嘿,去地獄抱怨吧!”草花九獰笑着衝到少年面前,右手成爪狀,黑色的霧氣凝結,如同劍齒虎的犬齒!

“啊呀,來了來了!”

一個聲音從高空飄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草花九動作一頓,擡頭一看,就看到一把巨劍對着自己的面門斬了下來。他急忙收回自己的動作,手爪硬生生擋下了劍刃,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而後草花九急忙後撤,卻沒曾注意到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

“你……太差了!”陳羽抽出沒入草花九胸膛的長劍,上面還沾有鮮血,紅色的血珠順着銀白的劍刃流下來,滴到地上。

fake16:08:46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快,乃至黑葵九和方塊傑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回神的時候,就看到草花九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靠,那麼生猛!”少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月光鋪亮了他們的面孔。看到他們兩人的面孔後,三個少年同時大喊:“我戳,老大!”

“咦咦!”鄭穎宇回身去看,“唐流焰,唐殷,唐護廬和唐胤!你們怎麼在這!你們也是光暈的人?”“這些問題是我們問你的吧!”唐護廬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剛纔的戰鬥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現在的他真的連動也不想動。“喂,我說,現在戰鬥別開小差!你嫌命不夠長對吧!”陳羽用長劍盪開黑葵九的偷襲,同時盯着蠢蠢欲動的方塊傑克,頭也不回地說。“陳羽……”唐家幾人同時吞了一下口水,“他也是光暈的人?”“情況很複雜啦!”鄭穎宇握好叛逆面對敵人,“具體的等下和你們說!”

說完,兩人同時向前衝出去。黑葵九急忙樹起水盾,而方塊傑克則是輕蔑地一笑,冷冷地看着衝向自己的陳羽。鄭穎宇用劍豎劈,叛逆輕鬆地撕裂了那一層水牆,沒有停頓的,鄭穎宇從腰間抽出黑檀木,無數的水箭對着黑葵九呼嘯而去。黑葵九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步,他不得不甩出幾個水球,同時狼狽地滾向一邊。而相對於鄭穎宇的流暢,陳羽卻遇到了一些麻煩。方塊傑克用土元素包裹住自己的雙手,緊緊抓住陳羽的長劍。陳羽的反應非常迅速,他立刻將長劍又一次分解成無數鐵珠,然後迅速引爆,同時藉着氣流向後退去,轉身從一處廢鐵架那裏又製造出一把長劍。鄭穎宇一擊得手也立刻回到陳羽身邊。

“哇靠!好強!”唐護廬他們看着戰鬥的那兩人,津津有味,估計如果此時有一包爆米花一杯可樂那就是好萊塢大片的感覺。“喂喂,你們幾個……”鄭穎宇苦戰一下,表示對他們無語了。“咳咳,那一下不錯啊……我都有點嗆。”紅心傑克從那濃濃的煙霧中走出來,笑着說。“有點棘手啊。”陳羽對着鄭穎宇,低聲說。“很有挑戰性啊!”鄭穎宇摸了摸叛逆上的骷髏,眼睛中戰火燃起!“是啊!”陳羽拉了拉自己的肩膀,發出咔咔的聲音。

四人同時動手,再次戰在一起。只見陳羽將長劍化盾,擋住方塊傑克犀利的手刀,交錯摩擦蹦射出火星。而鄭穎宇則拿出黑檀木和白象牙,雙槍交錯射擊,像是兩條噴火的毒龍,把方塊傑克和黑葵九逼的狼狽防禦。他外套舞動,腳步輕盈,竟然還真的有那麼一絲和鬼泣中的但丁相似的感覺!那種不可一世的霸氣和飄逸!而陳羽迅速判斷戰況,兩人合作和玄武冥那一場戰鬥讓自己都熟悉了對方的風格,此時合作起來就不僅僅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陳羽把盾牌分解成鐵珠,用手指扣住鐵珠向前甩出去。方塊傑克雙手合十,地面聳起一道巨型的石牆,擋在鐵珠的軌跡之上。但是就在方塊傑克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的石牆中間部分突然化作塵埃,沒等他反應過來,陳羽的鐵珠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爆!”陳羽一握手掌,鐵珠如同炸彈一樣爆裂開來,巨大的火焰席捲了那一塊地方!

“別以爲我們是吃乾飯的呦。”唐流焰他們此時手掌上都閃着亮光,看來剛纔那個破壞石牆的動作是他們四人的傑作。不過剛纔那一下又一次抽空了他們的力量,四人再次萎靡下去。

“可惡,我要殺了你們!”方塊傑克揮舞着驅散眼前的煙霧,此時他衣服破爛,身上還有多處傷口在流血,而黑葵九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沒機會了。”一個機械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而後黑葵九和方塊傑克就感覺眼前一紅,兩人的脖子就被割開,他們還不相信地低下頭,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直挺挺地倒下去,眼中光芒消失,頭顱滾到一邊。

fake16:10:16

“撲克牌組織從不需要廢物!”來者出現在月光下,那是一男一女,看身材和鄭穎宇他們差不多年紀,臉上戴着同樣的銀色面具,上面有着一顆紅心。他們的聲音通過變聲器變得冰冷而難聽。鄭穎宇他們幾乎是同時發現了自己的腕錶發出刺眼的紅光,像是地獄的血色。

而隨後腕錶吐出的語句更是讓他們的心沉到谷底:“覺醒度百分之七十六,高危,高危,立刻迴避!”

那兩個人看着鄭穎宇他們,明顯一愣,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男的伸出手,說:“把達玟交出來,我放你們不死。”然後他又說:“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落,她是葉,我們是撲克牌的紅心ACE!”

“紅心ACE!”鄭穎宇他們同時喊到,他們的心此刻拔涼拔涼的,一個方塊傑克就讓他們已經覺得有點棘手了……更不要說是實力只在joker之下的ACE組了。“靠,公孫芒先生原來是暖羊羊啊……說什麼來什麼。”鄭穎宇和陳羽同時吐槽。“你們帶着達玟先走,我替你們拖延一點時間。”鄭穎宇拔出叛逆,對着唐護廬他們說。“就你?”陳羽擋在鄭穎宇身前,冷冷地笑,“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希望自己去拖延他們的時間。快點,陪着那幾個人一起把達玟送回去!這裏有我!我很快會跟上來的!”“跟上來你妹啊!你的覺醒度也才那麼一丟丟好吧!你怎麼可能逃得了!”鄭穎宇和陳羽並肩,說,“乾脆一起吧。糖葫蘆你們快點先走!這是老大的命令。”

唐護廬他們先是一愣,然後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四人一起走到鄭穎宇他們身邊,動作整齊得像是經過無數次訓練。

“不好意思啦老大,逃跑這種事,我們真的做不出來。”唐胤首先喚出卡牌,“硬幣侍從,解!”緊接着是唐流焰推了推他的眼鏡,故作深沉地說:“騎士的榮耀不允許我那麼做……硬幣騎士,解!”唐護廬和唐殷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開啓了自己的卡牌:“硬幣國王,硬幣皇后,解!”

四道光芒沖天而起,空氣中的土元素都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六位青年並肩而立,臉色剛毅的猶如諸神黃昏之時踏出英靈殿的奧丁。遠處,若有若無的傳來一聲嘆息……

fake16:11:35

“你們以爲人多了就會有用麼?”落只是看着那六個人,沒有任何動作,“告訴你們吧,在覺醒度面前,人再多,也只是炮灰罷了!”說罷,落和葉同時喊出:“戀人,解!”

沒有像剛纔那麼巨大的動靜,但是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鄭穎宇他們幾乎都要吐血。他們只覺得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壓在他們的身上,彷彿要砸碎他們的每一根骨骼。緊接着,落和葉的身影變得虛幻起來,下一秒,他們便出現在大家的身後,鄭穎宇扭身一劍,卻發現斬斷的只是一個殘影。他急忙回頭,卻發現落正在看着自己!其他幾人也爲那詭異的速度而驚恐。“好快!是風屬性麼!”唐流焰用土之壁壘隔離開落和葉,後怕地說。

“不是,是空間。”未等大家反應過來,落和葉就出現在了壁壘之後。然後,他們兩個迅速近身,手刀切在衆人的後頸上,把衆人放倒。看着昏迷的衆人,落和葉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盯着鄭穎宇看。“怎麼辦?”葉擡頭問落。“把達玟帶走吧,鄭穎宇他們……算了。”落沉吟了一會,搖搖頭說。“嗯……把達玟抓回去,joker大人那裏也可以交代了。”葉向着達玟走過去……

“呵呵呵……”昏倒在地上的鄭穎宇渾身顫動了幾下,居然掙扎了幾下爬了起來,嘴裏發出奇怪的笑聲。他猛然張開眼睛,兩隻眼睛是純淨的銀色,背後出現金色六翼,每一根羽毛都是那麼清晰。

而就在他出現金色羽翼那一剎那,不遠處激起一股沖天的殺氣,不過很快又消散在空中。

鄭穎宇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叛逆,用劍尖指着落,他剛想移動,身體卻劇烈抖動一下,然後又軟倒在地上,叛逆墜地像是一聲嘆息。

一切是那麼安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葉立刻跑回落身邊,落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他捂着自己的心臟部位,喃喃說:“鄭穎宇,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就在剛纔那一瞬間,落和葉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卡牌戀人在瑟瑟發抖,那是一種根植在靈魂深處的威壓。“快點吧……我總有點不好的感覺……”葉對着落說。“嗯……”落又看了一眼鄭穎宇,向着達玟走過去……

“我說,再向前走一步試試?”一個好聽的男生聲音響起,落這時才發現自己面前的地面上已經結了一條晶瑩的冰線。他猛然擡頭,發現在達玟身邊,有着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一頭銀色的碎髮,身穿着淡藍色的襯衫,他的眼睛顏色很淡,像是蒙上了一層薄冰。“冰……冰之惡魔!你是冰華葬!”落一個空間閃爍來到葉的身邊,做出戰鬥的姿勢。“別緊張,受人所託,只要你們離開,我不會爲難你們的。”那個被稱爲冰華葬的男生攤了攤手,微笑着說。“真……真的?”落帶着葉小心地向後退,雙眼看着冰華葬。冰華葬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說:“快點走吧……我何必騙你們。”

但是下一個瞬間,冰華葬就來到了落和葉身前,左右手各是一把冰刃,刀刃抵在那兩人的脖子上,寒冷讓他們的脖子上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爲我如果想殺你們,你們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冰華葬收起刀刃,淡淡地說。

落和葉對視一眼,隨後立刻一個空間跳躍離開了這裏,空氣中只剩下依稀的幾個光點。

這片空間安靜下來,月華輕柔地灑下。冰華葬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短信,最近的一條信息寫着“去幫助陳羽他們……不要殺撲克牌的人。”署名是簡單的兩個字——對手。

冰華葬擡起頭,看着遠處的一個高樓,那裏停歇的烏鴉像是被什麼驚動,發出“哇哇”的聲音。冰華葬把手機放回口袋,輕輕的說:“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一定!”

光暈本部的醫療室。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距離救回達玟已經快一天了。

“哇哇哇!老大你太猛了!”唐護廬躺在牀上還依舊在那裏手舞足蹈。衆人都白了他一眼。“這裏是醫療室,保持安靜。”冰華葬坐在窗邊,他的聲音彷彿也是寒冰,沒有波動。“是啊,糖葫蘆你就安靜一點吧。”鄭穎宇也說。

此時的醫療室中,六張牀依次排好,唐家四位和鄭穎宇陳羽在上休養。窗邊冰華葬選擇性無視了他們。陳羽和唐殷正在用PSV聯機打遊戲,看他們兩個的專注程度估計哪怕下一秒隕石撞地球他們也會說讓他們把那一關打完吧。唐流焰因爲受了內傷,所以此時還在睡覺,唐胤則拿着筆記本在那裏看“lietome”,多麼寧靜祥和的畫面啊!

因爲父母外出,所以他們只是通過電話來詢問鄭穎宇的情況,在鄭穎宇和陳羽說了十五遍“沒事”之後,兩位才戀戀不捨意猶未盡地掛斷電話。現在想想,大家還對紅心ACE的壓倒性優勢所後怕,並且同時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醫療室的門被推開,蘇恬拿着一個水果籃走了進來。在蘇恬進來的時候,冰華葬的視線向着門那方向撇了過去。“呀,大家恢復得好像不錯呀。”蘇恬把水果籃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笑着說。“嗯啊,還麻煩你來看我們,蘇恬姐。”唐護廬對着蘇恬一臉崇拜地說。就在他說出“蘇恬姐”的時候,唐護廬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在自己的脖子後面,他急忙縮了縮脖子,向着四周打量,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只好無奈地撇了撇嘴。“咦,冰華葬也在啊!”蘇恬拿起水杯倒了點水喝,視線掃到在窗邊的冰華葬。“嗯嗯……”冰華葬侷促地站起來,絲毫沒有戰場上的冰冷果敢。“你的哪些傷口有沒有後遺症呀?”蘇恬來到冰華葬面前,擡頭看着高自己一個頭的冰華葬,靈動的大眼睛眨呀眨。“額……沒有,當初多虧你照顧了……”冰華葬一下子鬧了一個大紅臉,他此時手足無措,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他鑽進去。“嘿嘿,那就好。”蘇恬俏皮地一笑,“當初傷的那麼重,難免會有的。”

“咦,冰華葬那麼厲害當初也會受傷麼?什麼情況?”唐護廬又一次跳了出來。冰華葬狠狠瞪了他一眼,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蘇恬也抱歉地笑笑,說:“當時我也不知道……”就在這時候,冰華葬的手機響了,等他掛掉電話,冰華葬就起身準備離開:“有些急事,先走了。再見,蘇恬姐。”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醫療室。

“切……”唐護廬一臉鄙視地看着離開的冰華葬,伸手去拿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剛進入嘴巴,唐護廬的表情可謂豐富之極,他一口噴出那杯水,同時大罵道:“我嘞個去!冰華葬你怎麼把這杯水搞得那麼冷!坑害患者是吧!”

在路上的冰華葬聽到醫療室傳來了巨大的聲響,臉上浮現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fake16:13:12

光暈機密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不大,是由一個書房改成的。中央是一張類似西方聚餐時的長桌,紅棕色的木料倒映着光。此時,這張長桌周圍坐着一些人。公孫芒,冰華葬,束竹煙雨,洛楚天,以及一些高層人員。而其中還有一個人,正是被救出來的達玟!

“這麼着急把大家叫過來。是因爲達玟先生有重要情報要說。”公孫芒壓了壓手,示意在竊竊私語的大家安靜下來。“光暈四大S傭兵又只來了三個啊……還有一個呢,爲什麼每次都不見他?”一個高層提出疑惑。公孫芒看着那個人,說:“那位一直在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我和他有着聯絡。”那個高層立刻閉嘴,他看到公孫芒的眼神有如利劍。有一種人,他在能和你講道理的時候會和你講道理,在無法解釋或者不想解釋的時候他們會那拿着槍頂着你的腦門和你講道理。很明顯,公孫芒就屬於這種人。

“公孫芒先生,你又怎麼能保證他不是撲克牌組織的間諜?”另一個高層提問。大家都把視線轉向公孫芒。“因爲他提供的情報。那是可以讓整個世界都瘋狂的消息。那是……神的消息。”公孫芒說。“好了。”公孫芒環顧一下四周,然後看着達玟說,“你說吧。”“好的。”達玟很恭敬地對着公孫芒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下,說:“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過四冥河的概念?”

“怨河苦惱河,怒河守誓河,悲河悲嘆河,以及火河。傳說中這四條冥河圍繞守護着神的居所。”冰華葬開口說。“對的,”達玟點點頭,“四條冥河,守護着神的居所。但是你們你知道麼,那四條冥河是真實存在的!它們對應着現實中的四條河,當你尋找到那四條河流,神的居所就會爲你而開,你將獲得無上的力量!那傳說中的大阿卡那牌!”

“什麼!”除了公孫芒,另外人都大吃一驚。“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麼它真的價值這整個世界!”洛楚天十指交錯,吞了一下口水,壓制住自己眼中的衝動,看向達玟,“但是你有證據麼?”

“《聖經》中有記載,耶和華降下暴雨,唯有諾亞一家得以倖存。這個諾亞方舟的傳說我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吧。不僅僅是正統的基督教有如此傳說,在美索不達米亞文明中,也有與《創世紀》的記載平行的故事,例如蘇美爾神話中記載一位叫祖蘇德拉的人,受神明的警告而建造了一艘船艦,並因此逃過了一場將人類消滅的洪水,此外在其他地區,也有許多相似的故事,是世界上廣泛流傳的相似傳說故事之一。”達玟頓了頓,說,“在座的應該都知道,諾亞方舟,並不是一個傳說,它是真實存在的故事!”

衆人都緊盯着達玟,他們感覺到自己正在逼近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

“2006年8月,一名庫爾德族的探索家於阿勒山上一個洞內發現不明物體,懷疑是木塊。香港大學對該樣本進行巖相分析,鑑定它爲石化木結構。2010年4月28日國外媒體報道,香港和土耳其的探險隊員表示,他們在土耳其東部的阿勒山附近找到了傳說中的諾亞方舟的船身殘骸,測試發現這些殘骸的年代可以追溯至4800年前,即《創世紀》中所描述的諾亞方舟的存在時期。1919年,一張由俄國飛行員羅斯科維斯基拍攝的照片上面可以隱約看出冰川下一個模糊的暗色斑點。而這以後利用雷達和深層探測器進行的地質考察,卻顯示這個斑點只是亞拉臘地區岩石共有的一種異常結構。由於軍事檔案的解密,美國政府公佈了由埃羅斯衛星和U-2間諜飛機拍攝的照片。這些照片顯示在3000米高空可隱約看到亞拉臘山俄國一側山坡終年冰層下的“異物”。”達玟一口氣說了那麼一長串話,然後換了口氣,“雖然那些事最後都不了了之,但是我們每個人都知道,那是當時各大牌者組織懷疑諾亞方舟隱藏着第二十二張大阿卡那牌——那張不應該存在的牌,而封鎖的消息。”

“那又能說明什麼?”洛楚天繼續說,“的確,諾亞方舟是事實。但是……這個和四冥河又有什麼關係?”“因爲在之前,撲克牌組織得到了一塊石碑,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尋找到四冥河,拿到其中的神之器,你就可以掌握生死輪迴,諾亞方舟就可以被再一次開啓!神的大門會對你敞開!”“什麼!”衆人同時失聲喊到。“難道撲克牌組織打算再一次開啓諾亞方舟!”一個董事喊了出來。“是的,這也是我逃離撲克牌組織的原因。再次開啓諾亞方舟只會生靈塗炭。”達玟說。

“我認同達玟的看法。”公孫芒用手揉着太陽穴,似乎在竭力剋制自己的感情,“因爲我有過一次經歷……那讓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公孫芒先生……”束竹煙雨想去安慰一下他,可是卻被公孫芒的眼睛嚇了一跳——那一雙眼睛,覆蓋着悲傷,但是在那悲傷之下,暗藏刀劍!

“那麼請問,達玟先生有四冥河的消息麼?”最開始那個高層問到。“很不幸,沒有。”達玟攤了攤手,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這樣已經很好了!”公孫芒站了起來,語調變得堅定,“接下來,全力搜索四冥河的消息!散會!”

大家紛紛起身點了點頭,然後離去。很快,不是很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公孫芒一個人,頭頂的燈閃爍着柔和的光,牆上的鐘指針指向七點。“你怎麼看?”公孫芒把臉埋在雙手中,問道。鬼從一旁的一個書架後面閃身出來,說:“你我不都已經信了麼……早在十五年前!”公孫芒回頭看着鬼,說:“是啊。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鬼突然說:“對於上次彙報的鄭穎宇的情況,你的答覆呢。爲什麼當時你不回答我!”公孫芒說:“因爲我還不能確定他就是那個傢伙!”“爲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優柔寡斷了!”鬼的聲音雖然不響,卻已經可以感覺到了憤怒。“不……僅僅憑藉金色六翼你不能確定鄭穎宇就是那個傢伙。而且你覺得……如果鄭穎宇真的是他,那裏的人,還有活着的麼?”公孫芒看着鬼那張隱藏在陰影中的臉,似乎要看穿他的一切,“你的隱藏技巧的確很好,但是對於他來說只是小孩子的把戲。如果鄭穎宇真的是他,那麼在場所有人,別說紅心ACE,冰華葬都會被殺死!哪怕他有所顧忌不動手,他也完全可以對你們進行記憶封印,何必要你來給我彙報消息呢。”

鬼身體顫抖着,隨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可能是我太激動了……你要知道,我……”“鄭穎宇的嫌疑也沒有完全消除……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而且你的怒火,我知道……”公孫芒起身,拍着鬼的肩膀,“這個世界上,能懂那種無助和憤怒的……也只有經歷過那個夢魘的……你我而已啊!”

fake16:14:31

幾天後。

窗外天空如墨,整個城市彷彿也陷入了沉睡。路上車輛打着前燈,高樓的霓虹燈彷彿要把上海化作一個妖嬈的魔鬼。

“呵……四冥河已經被知曉了,那麼是不是……該下一步了。”一個男子躺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一臺電腦的屏幕閃着淡淡的藍光,頭頂的燈有着橘紅的光。他用手指敲擊着電腦鍵盤,在那個牌者的論壇中登陸了那個塵封許久的賬號……他的嘴角掛着一抹邪氣的笑容,看着電腦屏幕輕輕自語:“哈……越亂越好啊……這場遊戲……已經開始了!”

“公孫芒先生!公孫芒先生!”一個人急匆匆地衝向公孫芒的辦公室,他的衣服上掛着光暈安全部的標誌。他推開門,也顧不上禮貌,對着在那裏翻閱古書的公孫芒大喊。“怎麼了怎麼了?”公孫芒合上古書,拿起一邊的咖啡,剛要喝,就聽到那個人說:“牌者論壇上,出現了不得了的消息……四冥河!四冥河!”

咖啡杯“啪”的一下掉落,棕色的咖啡在地板上蜿蜒。可是公孫芒也沒時間去心疼他那重金買來的地板,他一把抓過鼠標,用最快的速度登陸了那個論壇。剛上去,就看到置頂的帖子《驚天的消息!四冥河!神的力量!》,公孫芒忽略了一邊那個安全部的人員,急忙點開來!

首先出現的是兩張高清的圖片,那是兩塊石碑的拓本。字跡古樸而神祕,而在那拓本的下面有着翻譯。具體也就是說出了四冥河的存在和尋找到它可以得到無上的力量。而接下來的消息才更讓人吃驚——第一件神之器的消息就隱藏上海的徐家彙天主堂裏!

在公孫芒雙眼緊緊盯着屏幕,同時對着身後那個人大吼:“給我去查那個發帖人的IP,快!”“不行啊,公孫芒先生。那個IP是從外國的服務器那裏跳了好幾個國家的,根本無從下手啊。”那個工作人員無奈地說。“無法下手……”“難道!”公孫芒像是想起了誰,他急忙去看那個發帖人,簡簡單單的一個單詞——God。

“原來是他。”公孫芒癱倒在扶手椅上,他用手狠狠搓了幾下自己的臉,說:“你回去吧……這個IP只有一個人有可能尋找到……”“誰呀?”那個工作人員顯然有些不相信,“我們安全部的人都解決不了……”“趙溥。”公孫芒已經拿起手邊的電話。“趙溥?廢材溥?怎麼可能!”工作人員疑惑地問。“不……在我眼裏,如果單論網絡技術,你們整個安全部加起來都不及趙溥!”公孫芒正色說。

叮零零!

趙溥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罵罵咧咧地拿起電話,粗聲道:“誰呀!”“是我,公孫芒。”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啊嘞,公孫芒先生!這麼遲了有什麼事麼?”趙溥沒想到居然是公孫芒打來的電話。“我想你幫我查個IP……”公孫芒說。“啊?公孫芒先生,我們光暈不是有安全部麼……找他們好了,我一個廢材有什麼用啊……”趙溥眼神一暗,說。“在牌者論壇上,發帖的用戶名是God……”公孫芒像是沒聽到趙溥的話一樣,接着說。

啪!

電話從趙溥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也不管電話裏公孫芒在那裏喊。他衝回電腦前強行退出遊戲,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打開網站登陸論壇,看着那個被置頂的帖子,帖子回覆已經超過一萬,而那個God的ID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在討論着這個潛水於洪荒時期的用戶,和那所謂的四冥河。趙溥緊緊盯着那個ID,電腦屏幕的反光打在他的鏡片上映出一片慘白。他握緊了拳頭,隨後又無奈地鬆開。他的耳畔彷彿又響起了那些悽利的喊聲。趙溥雙手緊緊抱住頭,像是要阻止什麼東西跑出來……

那麼多年了,趙溥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就在剛纔,那一幕幕畫面像是無法逃離的魔鬼,不斷迴旋。

趙溥默默地把那個電話掛斷,整個訓練室中就只剩下屏幕閃着光芒。趙溥按下了總電源鍵,隨着“咔”的一聲,最後的光源消失,房間被黑暗吞噬……

在那黑暗中,似乎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啜泣……

廣東廣州越秀區第三十七中學八年級:破曉(王瑩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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