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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徵文]渡口煙雪,扁舟載月3000字作文

[電影徵文]渡口煙雪,扁舟載月3000字作文

清苑不休,朱門玉閣,春日水光瀲灩。絃音悽悽切切,奏宮商,幕後人以淚浸面。

[電影徵文]渡口煙雪,扁舟載月3000字

從此清苑一世荒蕪。

南城花已開,唯望君安。

邵家有一子,溫其如玉。

“甚奇,依邵公子之才,便是奪取個狀元也不在話下,再不濟,探花亦可收入囊中。”

“可惜了那驚世之才,不知以後哪家的女兒能被公子看在眼中,令人羨慕。”

日子剛放晴,邵叡便駕着小舟趕往了城郊的一片湖,他聽聞那湖可全是歷史,便心有敬意,想着不如去瞻仰前輩們的心血。沿岸山水讓他想到父親桌上那張珍貴的畫,湖上皆爲波光,一時迷了眼。他琢磨着,也願意如那前朝詩人般,去了這功名拋了利祿,一條輕舟遊在此湖上,真是萬般享受,可轉眼一念,父親怕是不願,前日子的肆意便是氣到了父親,此類行爲卻是不孝了。邵叡搖搖頭,將這個念頭只藏在了心裏。

倚南窗,那店家果真無錯,一時外邊風交加。他想着今日之景襯上閣樓怕也別有風味,於是攜着傘便走進雨裏。白衣公子一把紙傘從容,這路邊的青石瓦也像是鮮活起來,街上人驚歎:“這是哪家的公子此般俊俏?平日怎不見得?”

邵叡看去,也是驚豔了幾許,只見那女子一身青衣卻無半點沉悶之意,好像是春日裏的柳條抽芽之景,讓人心生愜意。兩側結高鬟,便是最近京城女子之中流行的飛仙髻,一支赤金匾簪,別無他物,正如那亭亭玉樹迎風立。他轉身看着女孩兒。

邵叡笑道:“不必恐慌,邵某一生光明磊落,絕無別心。”

邵叡緩緩走過,將傘遮在姑娘上方,高大的身影讓人格外安心,女子揚起了嘴角,偷偷向他看去。

“失禮了,我姓邵。”

“邵叡,於理不合”

“那……可否叫我一聲阿茗?”女子睜大雙眸期待的看着邵叡。似是雨小了許多,攜帶着對面人的清香。

“也好,可若再見,便一定要叫我一聲阿茗。”女子輕輕拉住邵叡的衣袖。

邵叡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雨裏,女子眼裏卻是溢出了些許悲傷。

想着,也沒有心思去那樓閣了,便匆匆回到了次日的落腳處。這暴雨連着幾天,邵叡在那雨輕時尋了條小道便是回去了,在輕舟上搖曳着歸家,顯然已是不可能了,沒有看到前人的珍寶,也可是個遺憾。他坐在馬車裏忽然想到此番回去可要接管家業了,父親一生的心血,自己也不可懈怠,母親多年前去世,父親始終一人,他偶爾也會羨慕父母之間的愛情,可這世上,如母親那般好的女子怕也少見,腦中忽然有那日女子怯怯的說能不能叫她阿茗,他搖了搖頭,想着自己可是魔障了。

貳·繁華落盡幾回首

“是的,公子,來者說是明晚,公子可是要赴宴?”

京城的夜晚格外美麗,如今便也沒有那麼多限制,沿路的夜市掛滿了燈籠,好生繁榮。邵叡在馬車之中輕闔眼,低沉的聲音傳來:“長寧,你說這皇城是個什麼地方呢?”

“還是長寧你懂我,這京城啊,繁華有餘,可埋藏了多少刀光劍影。”

“冬日即近。”

“帶路吧。”

帶路那人轉身說道:“邵公子,這琴便是九公主所奏,九公主琴技高超,據聞曾經引來了滿園蝶。”

“長安,長安,此生喜樂安康,”他輕輕念着長安二字,一聲輕笑。而後便邁着悠閒地步伐走去。“何以長安?”

“原來是邵家的公子,上座。”

“你答應過我的,若是再遇,便喚我一聲阿茗。”

女子瞪大了眼,環視四周,便拽起了邵叡的衣袖:“你若不叫,我便不放。”

“……”

“公主可是說笑了,不過一死而已。”

“公主失禮了”邵叡笑的更勉強了。他看着那抹紅色的身影歡快的向前跑去。

“公子可是不適?”長寧皺着眉問道。

“可是九公主之約?”長寧忽然笑起。

“其實若你收起書房之中九公主的畫像我便無意再問。”

“可公子還是會赴約。”長寧一言道破事實。“是啊,可我還會赴約,長寧,情字最是害人。可是誰能抽身而出呢”

次日清晨,邵叡匆匆忙忙趕到約定的地方,遠處便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漸漸近了,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邵叡,你果真是來了!”他看到女孩臉上欣喜的笑。

“父皇已經答應了我,若你心悅我,他便依我。”女子小聲啜泣起來。

他摸着女孩的發:“阿茗。”

“阿茗,我心悅你,九歲那年赴宴時便是如此。”

後續的事讓邵叡笑極,心上人聽聞這個消息竟是迅速離開。他想着女孩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滿是柔軟,幾日後接到皇上的賜婚,小女子躲在來者身後看着他羞紅了臉,他衝她眨眨眼,得來了女孩嬌嗔。他的女孩,許是此些年的誠心感動了上蒼。

邵家人皆明:公子對公主那可是真好,從大計劃到小細節,親力親爲,不容任何人插手。

叄·音容醉,此情難收,公子情,山河共淚

他看着手中女孩託人傳來的信:“相思入骨。”笑着嘆口氣,似乎想到了女孩狡黠的笑容。

“情況如何?”

“我知道了。”

“不必多言。”邵叡執黑棋,棋盤上早已形成敗勢。“一盤好局。”

“叡?”女孩眨着眼看着眼前依舊溫柔的男子。

“……不是。”

“邵叡,你我彼此心悅,拋卻那些浮名如何”女孩哭紅了眼。

“邵叡!”

蕭瓏茗哭喊着,他一揮衣袖,了無痕跡,你我山水再不相逢。

十二月的鳶尾花卻開在了八月,層層疊疊,新生難堪,你我好比愁獨行,你是剛好,我爲恰好。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你說這邵家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邵家僕人個個真性情,東拼西湊買回了邵家大宅,說要等公子回來。”

“皇家之人,誰知道真相呢。”

“輕焉公主又如何?”

邵叡一人駕着舟,過了那片湖,便過上了田園生活。

“公子,無人怪你,你無需愧疚。”長青爲劍繫上流蘇。

邵叡一襲白衣,撫起琴。

起弦幾多愁

一枕枯城

癡夢一場

高一:青生

遙聞有公主輕焉,終日吟相思,直至死。世說那日,九天仙女輕嘆:“入骨。”

深林琴絃微動,一曲靜靜淌出,仍舊一襲白衣,無人再可聽。

壹·公子青衫自歸來

衆人皆言:“公子可真是奇人,寒窗苦讀此些年,在科舉之中,卻不見半點墨色。”

“邵公子便是有個主意了吧,我前些日子聽聞邵老爺要公子接家業,那時他還是萬般不願。”

“是啊,哪家的小姐此般福氣……”

日落西山,逐漸靠近了岸邊,他本是要只赴那閣樓,可路邊的店家卻勸道:“公子,看這天氣,估摸是有雨,享受前人文采可是好卻也不能屈了自己。”邵叡尋思着也是這個理,便找了個上好的客房住下了。

“喂,書呆子,可否將傘於我?”一嬌俏女聲從旁邊傳來。

那女子着急的跺了跺腳:“我和我的丫鬟走散了,誰知這雨來得此般急。”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圓了雙眼:“書呆子,你是何人?”

那女子羞紅了臉,顯得格外嬌美,也不知是看到了他的笑還是爲自己先前的莽撞行爲。

“喂,呆子,娘說姑娘家的閨名卻可不能言於他人,我便悄悄告訴你,喚我阿茗好了”

“邵……名之?爲何不喚我阿茗?”

女子失落的轉過頭去,轉眼之間已到了最繁華的酒店之處,邵叡收起傘,向姑娘告別:“這兒易於你的丫鬟尋來,邵叡便就此離開了。”白衣公子青衣少女就着這江南小雨,別是一番風景

“小姐請自重,邵某可不想被人指爲登徒子。”男子輕輕笑着,就像是雪山上的第一抹陽光,讓人動心不已。

“說笑了。”

走在回去的小道上,搖了搖頭,到底是皇家的公主,氣度自是不凡,可備受的寵愛卻也不是極好,那般兇險之地,留有一顆赤子之心可不是件好事,他想着那人並未將代表身份的玉佩藏起,嘆了口氣,蕭瓏茗,當今聖上捧在手心的公主,可真是享受盡了聖寵,一生無憂。

京城的水有多渾,邵叡是知道:“孔夫子可沒告訴我以後該怎麼辦。”輕輕笑起,怕又是一場惡戰了。再怎麼說也是邵家的繼承人,能力不可置疑,父親多日前就辭別京城說什麼去看看這山河,有武藝高強的長青陪着,倒也不擔心,父親苦了這麼多年,去遊玩山水也不錯。

又是兩年,邵家公子的白卷事蹟早都被人遺忘,如今公子還是一襲白衣,似是沒沾染上半絲凡塵,可他手段強硬,用兩年時間卻將邵家帶領到鼎盛地位,若說這京城裏你可以不知今兒是什麼日子,但不知邵家公子怕是要被人好好盤查一番,是否爲敵方間諜。可令人驚奇的是邵家公子身旁卻無知心的女子。有人猜測道:“莫不是邵公子金屋藏嬌?”衆人皆打趣道。“你們說,自從邵公子接管家業後,未聽聞琴聲,可惜了,這其中是否有隱情?”皆是錯了,此時邵叡坐在案桌前,處理着今兒的事務,此時看到一張來自皇宮的請柬:“爲吾皇慶生?”

“去吧,必定會有使臣,可會有意外之喜。”邵叡將身體輕輕靠後。

“長寧慚愧,這是個公子及其不喜之地。”

“長寧誓死保衛公子。”

一盞茶的功夫,便是到了這城門之處,邵叡長嘆一口氣,走下馬車。衆人皆是聽到一陣吸氣聲,紛紛感嘆,這邵公子的容貌怕要吸引多少女子。頃刻便立即有人迎上:“可是邵公子?吾皇聽聞邵公子赴宴,真是欣喜萬分。”

還未走盡,便聽到遠處傳來琴聲。邵叡點點頭,想着這琴聲倒是不錯,可意境卻無半分,厭琴之人何要用琴?

邵叡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檐角鳳凰欲起舞,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樂聲來,如山間清泉汩汩而下倏忽匯成強流,奔馳而下,水晶線一般,敲打在仕女油紙傘上,好似宮廷編鐘輕響。重檐屋頂,捆綁住了多少君主,引得王朝顛覆,百姓流離。觸目所及的是龍飛鳳舞的“長安殿”三字。

“願吾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也不知是否刻意安排,九公主卻正是坐在他對面,他看着那女子一身紅衣,顯然是當今嫡公主所有的禮儀,便端起酒杯致意,想着還是一身青衣好看,便也沒了後文。邵叡冷眼看着殿中衆人互相推辭奉承,格外厭惡,不知怎麼的有些心煩,便趁着旁人無意從殿中走出,看到了琴,想到了先前的琴聲,便坐下想着扶一曲。

“邵某可未曾答應過。”

邵叡淺淺的笑着:“公主此般高貴,邵叡乃是一介草民,怎敢冒犯?”

“邵叡,若是明日清晨城東那座山頭上不見你,我便向父皇請旨。”

“邵叡,我是說向父皇請旨讓你成爲我的駙馬而已。”

後邊的事他更是無心敷衍,沒有見到使臣有些煩惱,回去的路上,一臉疲憊。

“無礙。只是今日之事有些無奈。”

“長寧,我亦猜測你何時問”邵叡笑出聲,長寧與他從小長大,情同兄弟,諸類事,他還是知道的。

“長寧,不可任意……”

邵叡輕輕端起茶盞,伴着嫋嫋升起的茶煙。

“邵叡,我心悅你,你可悅我?”女子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衣袖。

邵叡看着心上人,苦笑着都是劫吧。

女孩難以置信的擡起頭,看到那人眼裏溢出的溫柔:“你是說?”

……

不喜人近身並非各種怪癖,只是對方不是自己所珍視的人。

京城人都知道:這九公主可真是有福,能得到邵公子另眼相看。

九月初七,禮成的日子越來越近,邵叡眼下有了淡淡的烏青,可每次想到他的女孩,總是欣喜無比。

“公子,險。”邵叡聽到長寧這樣說,寫字的手一頓。

“一夜易主。”長寧皺着眉頭。

“公子你……”

這一局對弈之中,賭上一切的並不一定是勝者。你我都像步步生蓮的戲子,一襲紅衣,你假意愛,我卻強裝不愛。翹着花指咿咿呀呀戲唱一曲:“一失足——他成千古恨矣”

“去了邵家有何益”他輕輕端起茶盞嗅香氣。

“卻也是我失算,皇家之人怎可是純良之輩。”

“邵家是我父母的心血,更是我的心血。”

“邵叡你回來!”

“多可笑我卻連一分都不願傷害你。”

肆·悱惻千言長安遠

“聽說是得罪了人,一夜之間再無邵家”

“只可惜了這邵公子,唉,婚禮還沒進行,人卻不知蹤跡,那九公主怕是要傷心了”

一抹青色靜靜聽在人羣之中,抹去了眼角的淚,那人連一絲污名都不願意給她,可她卻連最後的棲息之所都不願給他。撫摸她發的他,溫柔笑着的他,爲她撐傘的他,驚想到,原來他爲自己做了如此多的事。可那人也不知道吧,她第一次見他是在一個夏日,他靠着牆輕輕撥絃,顯得無比隨意,一眼萬年,卻上了心頭。

伍·起筆添墨詩兩行

他在那種下了一棵柳樹

“無意苦留,過去是我過分執着,極度自負。”

“似是醉意上心頭

或棹孤舟

玉笛聲間離人皆是白了頭

無人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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