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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白頭(上卷)2000字作文

一季白頭(上卷)2000字作文

(一)

一季白頭(上卷)2000字

“嗯,全部打包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二)

“夭夭,我怕了,要是被皇宮裏的守夜侍衛抓到了我們都活不成。”

“夭夭,謝謝你。”

我叫夭夭,她是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夭夭姑娘、子衿姑娘,我是奉王爺的命前來接應你們的,換我小菱便是。”面前這位剛過弱冠的男子單膝跪下,左手握拳右掌緊靠舉過頭頂。

等到子衿坐穩後,我從行李中抽出一支玉蕭,開始吹起。

“你們終究是要走的,我知道留不住。”三王爺聞蕭聲感嘆。

“是啊,何年何月!”

“是。”

(三)

初到大阪應該是他們的卯時,準確時間我記不大清。

原來是櫻,我記得子衿小時候看進貢的櫻花說櫻花真醜,還是不告訴她了吧。我想着想着就笑了。

“不知道。”

櫻花開了啊,是剛過完的冬天,看來我們要在這裏待上一年了。

“櫻花落下的速度。”

“平行走着。”

“再怎麼無限延長都不可能一起。”

夢裏的那個姑娘告訴我,倘若腳步太快就會來不及陪伴。

轉眼間我們在大阪已經住了很久了,日子快要立冬了,我們也快要回家了。

她很用力地點點頭。

她眸子裏的光變得暗了,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子衿,我們再去看最後一次神樂舞吧。”

“別拽了,你看衣裳都被你給揉皺了。”

(五)

當初來到大阪是因爲子衿說她想看看這裏的雪,和這裏的人。來到這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天堂,故鄉的人都說這裏有長生不老的藥,這裏的人都很溫柔,這裏沒有煩惱沒有憂愁,這裏很快樂,這裏是一個極樂世界。

“子衿,這裏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我……還不知道。”應該會嫁給三王爺吧,但是我真的不確定。

我看着上面我不懂的文字,心不禁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回姑娘,是姻緣籤,就是看你姻緣運勢的籤。這在當地盛行。”小卡。

“你?”子衿一臉疑惑,“你聽得懂我們的話?”

“誰害羞了!”

“禾禾!”子衿像是看到寶了。

我的聲音停了,冷場三秒。我的頭上有一大羣烏鴉排着一字陸續飛過,還不停叫喚。

瑞雪兆豐年,我們迎來了在異國他鄉看的第一場雪。

我生氣了,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夭夭,下雪了哦,我們出去玩吧。”

“好吧,不過要等我洗漱好填飽肚子再說。”我滿頭黑線,啥都顧不上了,就算等會兒要被整死也得先填飽肚子是不。

雪掉在髮髻上等待融化,還沒融化的雪很白很白,滿頭的霜雪彷彿讓我們白了頭。我握緊了子衿的手。

“夭夭,我們終於走了永遠,牽手到白頭。”

子衿和夭夭在這個白雪紛飛的季節終於淚流滿面了,淚水滾燙,解凍冰冷了許久的心。

這是我爲她寫的故事,我希望來世我們也可以如此快樂。

“我們要啓程去大阪,東西收拾好了嗎?”

“今夜亥時會有人在城樓下接應我們,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到達城樓。”

城樓下:

“子衿別怕,有我在,要是被抓到了,你就跟他們說是我綁架你的,我家人會護着我的。”

“傻姑娘,我允諾過你,帶你去大阪的,不會反悔。”

馬車的聲音從城牆的外面漸漸向我們逼近,月亮被雲朵遮住只能隱約看見一點輪廓。

“好。”我轉頭,“子衿,我們先上車。”

三王爺府內:

“王爺不必嘆息,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的。”旁邊的小廝說道。

“小菱,啓程!”一曲畢,我放好了蕭,也上了馬車。

那夜月色正好,我們走時馬車地顛簸使得我們頭暈,我問小菱是否亥時一刻嗎?他回答:半刻。

“二位姑娘一路辛苦,小菱去給你們找落腳的地,千萬別走開。”

“夭夭,你看,這一樹的花真好看,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夭夭你笑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什麼花啊。”

櫻花在枝頭綻放,滿樹的紅。一陣陣涼風吹過,花瓣顫抖着離開了花蕊隨風落下,千樹萬樹的花瓣飄,真美。聽說,櫻花飄落的速度是每秒五釐米,那什麼樣的速度才能讓我們一起從生走到死。遠遠望去是無盡的淡粉色,它安靜着。

“每秒五釐米。”

“那我們倆呢?”

“什麼樣的速度可以走到一起?”

“但至少永遠都會陪着不會走遠,對嗎?”

(四)

“子衿,你喜歡這裏嗎?”

“我也喜歡,但是我們就要回家了,你想家了嗎?”

“小卡,給我們倆都拿一件顏色鮮豔一點的衣裳,我們要出去。”小卡是在這侍候我們的丫頭,小菱畢竟是男兒身,有很多地方不方便,只得派他做些雜活,他倆倒也算忠心。

她紅了眼眶,使勁拽着衣袖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她鬆了手,眼淚還是忍不住溼了面。想哭就哭吧,掩飾什麼呢。

來看神樂舞的人很多,可我們一個都不認識。

小時候的子衿和我,聽到了無數遍諸如此類的話,對茫茫中間的一點綠色產生了嚮往,我們憧憬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沒有,不過是我太異想天開了,相信了這世上會有極樂世界。夭夭,你想好我們回去之後你的歸宿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子衿拉着我來到了求籤的攤位。

“喏,夭夭趕快抽一個,要告訴我哦。”子衿堆滿笑臉把放着籤的竹筒拿到我眼前,蓋上蓋子搖了搖。

“小卡,這是什麼意思?”我把遠遠跟在我們身後一直不作聲的小卡叫了過來。

“撲哧。”對面的人兒笑了起來,“姑娘莫不是在害羞?”

我沒想那麼多,她說我害羞,我像是那種人嗎?

“兩位姑娘好,我名喚十禾,長安來的,家中有幾位兄長在朝中,父親是尚書。”

“十十……”子衿叫完我就帶着輕蔑的語氣說。我存心跟她過不去,哼,誰叫她先說我的啊。

(六)

“夭夭,快起牀!”子衿推搡着與周公下棋的我。

“阿欠!”我很優雅地打了一個噴嚏。

看着子衿用一種超級期待的表情看我,本來要拒絕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唉。

我們拖着長長的袍在院裏,沒有暖手的東西,就這樣拉着對方的手漫步,手紅紅的,麻木了,依稀只記得對方手上有多麼的涼,握着的雙手多麼溫暖。

“子衿,霜雪落滿頭,也算是白首。”

不能白髮到老,能白首一季,也算感人。最後最後,在異國他鄉的我們是一季白頭,很幸福。

七年級:凌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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