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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日記16——【貝林斯塔的真實身份】3000字作文

孤島日記16——【貝林斯塔的真實身份】3000字作文

“柯林,貝克,貝林斯塔有話要跟你們說。”斯密卡在我身後喊道。我們連忙跑到斯密卡面前。我問:“貝林斯塔找我們要說什麼?”“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他讓我出來找你們。”斯密卡說。

孤島日記16——【貝林斯塔的真實身份】3000字

“那我們快去吧。”貝克說完拉起我的手,向貝林斯塔的病房跑去。我們趕到時貝林斯塔已經坐起來了。伺候他的土人也不知去哪了。他看見我和貝克來了,蠟黃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貝林塔,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生這麼重的病肯定很容易又復發的。”貝克說完想扶貝林斯塔躺下。“不用了,我不能一直躺着。”貝林斯塔說完,伸出皮包骨的瘦骨如柴的手,輕輕推開貝克的手,又說:“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保不住的了,就想在死前告訴我一生中最好的兩個朋友,你和柯林。”“你胡說!你不會死的!”貝克大喊道。貝林斯塔沒有理會貝克。他說:“我是伊麗莎白女王和一位國王的小兒子,原名伊麗莎白·士比亞尼·貝森德當。由於生於王宮,我小時候誰也看不起,總是欺負僕人的孩子。僕人很生氣,但又無能爲力,只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我折騰。終於有一天孩子的哭聲吵醒了皇兄,皇兄問清緣由後,沒有怪那個小孩和僕人。反而趁父王和母后不在時,對我一陣狠打後藏在自己的臥室裏。當時我才四歲,而那僕人的小孩兩歲半。我被打的全身都是紅印子,不少地方都淤青了,一碰就鑽心的痛。還有的地方流血了,可我卻沒哭。要是普通人早就被打死了。也許是皇兄真的生氣了,幾天幾夜都不給我水和食物。我渴得嗓子直冒煙,餓昏了過去。直到第五天深夜我才醒過來。我驚訝的發現身上的傷已經幾乎痊癒了,而皇兄灑了一盆水在我的臉上。他說,貝森德當啊!哥哥不該這麼做。但你真的犯了錯,你不該憑着自己是皇子的欺負別人。哥哥幫你擦了藥。給你些錢和一個僕人,讓你出去,學會謙虛。你在外面,別人是不會相信你是皇子的,父王也同意了。“於是我就和那位僕人一起換上便裝,僕人送我去上學,在一個房子裏賺錢供我讀書。”

“貝林塔,就是我們一起上的國小!”貝克激動地說。“對呀!然後我和貝克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友。我後來上國中時,那個僕人下水游泳被鱷魚吃了。我一點也不傷心,只拿幾片幹樹葉燒了點火,說幾句話就不理了。後來我自己花光了幾乎所有錢,買來了一艘小木船和整套捕魚工具,一放學便去捕魚。剛開始我不會駕船,船翻了,我掉進水裏拼命掙扎,好不容易纔撿回一條命。可船卻沒了,只有一張漁網。我發高燒了,沒有藥、沒有水、沒有吃、沒有穿、沒有住的地方,沒有人照顧我,但還是好了。後來我的網也被偷了,只好用手捕魚。同時,那時我也畢業了,我不上高中和大學,卻學會了空手捕魚。有一次表演給很多人看,賺了不少錢。我又買了一艘小木船,結果發現是以前的那一艘,被別人發現後撈的,所以很便宜。貝克大學畢業後成爲熊貓觀察家。有一次我們重逢了,我十分激動。並把自己發現的孤島介紹給貝克,貝克很感興趣。當時我們還不知道島上有土人,高高興興地到了島上。貝克還發現有大熊貓,並觀察寫了一份報告,給一個公司的領導。然後那領導就叫你和貝克一起觀察大熊貓了。“貝林斯塔,哦不,應該是貝森德當說完後喘了一口氣。

“參見王子殿下!”我跪下來磕了一個響頭。又問:“敢問王子爲何化名爲貝林斯塔?”“免禮平身!”貝森德當笑着說:“好久都沒人這樣叫我了。上次救活土人們的王子,是我的皇兄,就是打我的那個。他知道得幫我起個化名。到土人這裏後,還問了一個土人,‘貝森德當’土語怎麼說?就是‘貝林斯塔’,他吩咐和他一起來的僕人回去跟我說。後來我就一直用這個名字了。我以前以爲只是皇兄亂編的,也不知道他在這裏放的熊貓。現在終於清楚了,可他卻死了。”說到這裏,貝森德當低下了頭。我和貝克也對貝森德當的故事感到難過。

“那,我還能叫你貝林塔麼?”貝克輕聲問道。“可以!在別人面前不能透露我的身份。”貝森德當頭也不擡的低聲說。接着屋裏便一片靜寂……

突然,外面傳來“砰砰”的敲門聲。我和貝克使了個眼色,貝克連忙喊道:“誰呀?有事嗎?”“是我!雅各。我能進來和貝林斯塔說句話嗎?”雅各隔着門問。“要讓他進來嗎?”我低聲問貝森德當。貝森德當擡起頭,抹抹潮溼的眼角,說:“讓他進來吧!”“雅各,貝林斯塔叫你進來!”貝克對門外的雅各說。雅各推開竹筒門,進來便問:“貝林斯塔,那位救我們全村的王子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

貝森德當聽了開懷大笑,笑得差點要吐血了。我連忙拿來盆子接,並拍拍他的背。貝森德當推開盆子,一抹嘴角邊的血笑着反問雅各:“你覺得他和我有什麼關係?”雅各不解地問:“你在搞什麼名堂啊?我咋知道?”“他和我是兄弟關係。怎麼?有問題嗎?”貝森德當問。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雅各說着退出石屋,門砰的一聲,把我和貝克都嚇了一跳。

“你剛剛笑什麼?”我問道。“保密。”貝森德當神祕兮兮地說。“貝林塔,我出去看看雅各啊,你和柯林在這聊會天吧。”貝克說着走出石屋,屋裏只剩下我和貝森德當。“你還能回皇宮嗎?”我問道。“不知道。也許母后和父王早就忘了我了。”貝森德當的心彷彿被刀刺了一下。我只是不經意的一問,卻勾起了貝森德當對以前往事的不美好回憶。“那你想你的爸爸媽媽嗎?”我又問。“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了。以後別再問我了。”貝森德當說。

我只好作罷站在一處一動不動,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如一尊石雕。“呼,呼……”貝克走進門後,轉身靠着門,似乎有人要闖進石屋。心虛的伸出手,拍拍胸部,喘了一口長氣。臉上仍然遺留他害怕的神情。“怎麼啦,貝克發生什麼事?”我問道。因爲認識貝克這麼久,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害怕。“雅……雅各,他……,“貝克渾身顫抖,說不出後面的話了。“別急,有話慢慢說,貝克。”貝森德當說。於是,貝克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但仍掩飾不住驚慌失措的神情,他說“我剛纔看到,雅各從一個倉庫裏拿出了貝林斯塔的小木船,用力一掰,船竟然裂開了,碎成兩半。他雙眼通紅,從身上摸出一把用礁石做成的匕首,如患了瘋牛症的瘋牛一般四處亂轉,見牆就撞。結果一大股鮮血噴涌而出,直到頭破血流。有個土人上前安撫他,雅各就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說要是別人敢上前半步,他便一刀殺了那個土人。突然他放開土人,撿起地上的鵝卵石放進嘴裏一咬,只聽咔的一下石頭碎了。他還意猶未盡的進肚子裏。接着,就吐血,牙齒都掉了兩個。他一看見我,便向我衝來我。我就跑回來了。”“太恐怖了!雅各瘋了。”我說。“我們快去看看雅各吧!”貝森德當說。於是我們快步跑出石屋。看到雅各躺在兩米遠處。我邊跑邊大喊:“雅各!”我們衝到雅各面前。雅各昏倒在地,雙眼卻瞪着溜圓,通紅的好像兩個紅寶石。頭上的血一直流下來,整個臉變得像中國京劇裏的淨角,嘴裏的血沫像口涎一般,滴嗒滴嗒的往下流。我們看了不寒而慄,不由得倒退了幾步。

土人們很快就圍在圍住雅各,雅達爾命令幾個強健有力的男人,把雅各擡到雅各的酋長屋。我們三人也跟了過去。一進屋,我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魚油味,酋長屋的地上,鋪着一層被磨得十分光滑的稀有白礁石。厚厚的石牆摸着粗糙扎手,但異常冰涼。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灑滿了魚油,使地面變得像個溜冰場。石牆上掛滿了雅各的傑作,全都是他捉到的大魚標本,大大小小,形狀各異。在一個石桌櫃裏放着一些大熊貓殘毛和一些古怪的瓶子,裏面裝着不同顏色的水。在大廳中央,擺着一塊大礁石當牀,牀上沒有任何被子,只鋪了一點新鮮竹葉。幾個土人把雅各放在牀上就離開了。

雅達爾用手幫雅各閤眼,又用清水洗了洗他的嘴和臉,頭上的傷口也包紮了起來。然後坐在牀邊的小礁石上,嘆了一口氣說:“真不知阿爸怎麼了?發那麼大火,比以前還嚴重。”“該不會是我剛剛和雅各說話時惹怒他了吧?”貝森德當說。“啊,你幹什麼了?”雅達爾問道。“剛剛雅各過來問貝林斯塔,那位救你們全村的人和他是什麼關係,貝林斯塔卻反問雅各覺得他們有什麼關係。雅各說不知道。貝林斯塔才說他們是兄弟關係。還問雅各有問題嗎?雅各搖頭離開了,重重地關上了門。貝克出去看雅各會有什麼反應,看了就被嚇回來了。也許是雅各覺得貝林斯塔太傲慢了。雅各原本想替烏德那斯對那位王子道謝,可王子死了就用貝林斯塔代替。可一看到貝林斯塔和他說話的態度,就火冒三丈,謝也不道了。雅各一出來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的在天上之靈,又不肯回去。想一死了之,上天和父親相會。就弄爛貝林斯塔的小船,又撞牆又威脅人。後來乾脆吃石子,讓石子碎了劃破舌頭,自殘自殺。”我說。“唉!阿爸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暴躁了。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呢?”雅達爾問。我們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唉,對了,雅達爾你怎麼知道明天有暴風和冰雹?”貝克想起了剛剛上放哨臺時雅達爾說的話。

“什麼呀?你們說什麼?”貝森德當一點也不清楚那件事。於是,我便簡要的概括了一下那件事。

“阿公說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測出來的。”雅達爾說。“阿公是誰呀?”我問道。“阿公在土話中是‘爺爺’的意思,也可以對自己尊敬的人尊稱,就是烏德那斯。”雅達爾說。

“我總覺得烏德那斯有凡人無法擁有的神力。上次他一說一個咒語,火就滅了。”貝克說。

“你們去找靈山草前,阿公就說三天後會下暴風雪後冰雹。現在已經過了兩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雅達爾說。

“我好想知道,烏德那斯是怎麼知道明天會下冰雹的呀!要不我們去問問他吧!”貝森德當說。

“他已經死了。在摘靈山草時摔下懸崖了。他是爲了救你而死的。”我說。

“阿公……阿公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他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巫師!阿公去世了,我們村就沒有巫師了。柯林,你別騙我了。”雅達爾帶着哭腔說。

“這是真的。柯林說的是事實。”貝克說。雅達爾抹了抹通紅的雙眼,平息了情緒,又說:“那你們把阿公埋在哪裏?帶我去!我要去向他告別。”

“可是我們不識路啊,會迷路。雅各又沒人照顧。”貝克說。

“對啊,這樣不好。”我也贊同貝克的說法。

“我要去看看自己的阿公都不行嗎?你們忍心讓我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嗎?”雅達爾溫柔地問。他一點也不像自己的父親容易發火,倒有點像母親娜披絲(柳樹)般溫柔。我和貝克愣住了。貝森德當也咐和道:“我的命是烏德那斯給的,我也要去神山。”

“不行。烏德那斯說過神山是不能隨便亂去的,不然一旦山神發怒,就會把災難降到土人寨。到時土人會怪我們的,我們性命難保啊!”

“那就算了吧!”雅達爾說。但我還是聽出了他的失望。

“等等!雅達哥,那櫃子裏頭放的是什麼?”貝森德當指着一個石櫃裏的瓶子裏的水,問雅達爾。“那是阿公調製出來的藥……“

“雅各得了什麼病呀?”貝克打斷了雅達爾的話。雅達爾瞪了貝克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對貝森德當說:“還有,我叫雅達爾,不是雅達哥!”“雅達耳,哦,我知道了。好一個奇怪的名字。”貝森德當說。

“柯林,貝克和貝林斯塔,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阿爸單獨待在這個屋子裏。”

我們退出石屋,在竹林裏遊蕩。

“你說我們到底要不要帶雅達爾去神山看烏德那斯?”貝克問。

“帶吧!我也能體會到失去親人的感受。”貝森德當搶先着說。他仰望天空中的一片雲彩,似乎又想起了往事。

“對啊,我們不迷信土人們的東西,而且我們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好漢子……對了,貝林斯塔,你的病好了?”我說。貝森德當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好很多了。”於是我們回到土人寨,準備把能帶雅達爾去深山的消息告訴他。

我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說:“我能進去嗎?”

“可以!”雅達爾的聲音傳了出來。於是我們便走進了石屋。

“雅達爾,我們商量了一下,可以帶你去神山。但是在路上不許大聲喧譁,就可以了。”貝克說。雅達爾喜出望外,連忙吩咐一位老女人照料雅各,就去打拿打火石和小刀了。我們去竹林裏,邊找可以探路的竹棍和竹枝邊等雅達爾。

不一會兒,雅達爾就穿戴整齊,拿着小刀和幾顆打火石等有用物品過來了。我看着穿着稀薄的雅達爾說:“待會進山洞了,你不冷嗎?那水比北板的厚冰還涼,別發燒了。”“北極是什麼?一個人名嗎?”雅達爾好奇的問。

“算了,沒事。帶上魚油,我們就出發吧!“我說。貝森德當拿了一大罐魚油,雅達爾帶了些蛇藥後,我們便出發了。

我和貝克並肩走在前面,貝森德當提着魚油,不時在某些很明顯,很好記的地方抹上幾滴油。雅達爾則像個保鏢似的不方不忙的大步流走地跟在後面,並拿出一片很薄的礁石,用小刀在上面刻出我們所走的路線,儘可能地記在腦子裏。

我和貝克也不是很識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山洞。我們筋疲力盡,汗流夾背,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滑過通紅的臉。

貝森德當忍不住脫口抱怨道:“貝克,柯林,你們到底識不識路啊?怎麼那麼久還沒到洞口。”貝森德當剛說完,雅達爾也抱怨說:“我都發現有蛇經過的痕跡了。這一帶雜草叢生,毒蛇遍佈,阿公怎麼可能會帶你們到這‘毒蛇天堂’?這簡直就是‘動物的地獄’弄不好會死的,別還沒到就倒下了。土人們可不能來呀!”雅達爾句句話都深深的刺入了我和貝克的心,我心如刀絞,臉紅筋脹,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渾身不是滋味,後來雅達爾又說了什麼,我一句沒聽進去。“看!前面有個山洞。”貝森德當指着前方的一個陰森森,黑乎乎的大洞喊道。我擡起頭一看果然有一個山洞出現在眼前,我和貝克激動極了。這個調皮的山洞啊,我們終於找到了。

這時,貝克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跪下來對着山洞連連磕頭,嘴邊叨唸着土語。半響他纔起來,嚴肅地對貝森德當說:“在神山不得胡言亂語,大聲喧譁。否則,山神一旦發怒,土人就完了。”嚴肅的神情逗得我們真想發笑,可笑聲剛到嘴邊又不得不嚥了下去。

貝克沒有理會我們,他把每個人的竹棍都拿過來,狠狠地址下了雅達爾身上的羽絨棉和幹竹葉,包在四個人的竹棍上。雅達爾埋怨地瞪了貝克一眼,但忍住沒出聲。我默契地搶過貝森德當手中的魚油。貝森德當沒有防備,差點摔了。我把魚油抹在羽絨棉上。他看了我一眼,鼻子都氣歪了,卻毫無辦法。貝克遞給每人一根竹棍,用打火石擦出火花點燃火棍。我們一起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

走了半個小時後,貝森德當低聲說:“這洞也太黑了吧!“

“安靜!我聽到好像不遠處有水聲。”貝克說道。我們立刻安靜下來仔細聽,果然不遠處依稀傳來水聲。

“不對呀!貝克,我們上次走那麼快都走了一個多鍾才聽見水聲。這次因爲不識路走得很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地下水邊呢?”“我不解地問。

“等等!今天9月多少號了?”雅達爾焦急地問道。

“3號啊!怎麼啦?“貝森德當說。

“9月3號,這個島會發生難見的大海嘯!”雅達爾大喊道。

“快跑啊!”連貝克都一改往常對事情的鎮定和冷靜,可見這件事的重大。

“停!先別跑。我們要順着你們說的,去山上的路跑。如今去高處最安全。”倒是雅達爾冷靜地說。

“那不是去送屎(死)嗎?雅達爾,你腦子進水了嗎!”貝森行當問道。

“腦子85%都是水。”我說。

“對!我們快上山,待會游過去。”貝克說。

“那我怎麼辦?”貝森德當問。雖然當時光線很暗,但不用猜我都知道,貝森德當兩腮已變得緋紅,就像被凍着的人和害羞的大姑娘一樣。

“沒事!你‘雅達哥’游泳技術依瓜蘭(頂呱呱),待……”一個巨浪冷不防的砸到我身上,雅達爾後面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我腳下頓時沒了潮溼的沙土,取而待之的則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腳也像個調皮的孩子不聽大腦的使喚,更可恨的是我的右腳偏偏在這時抽筋,大腿不停的發抖隱隱作痛。我拼命擡起頭往上游,終於浮出了水面,正大口的吸氣口另一個浪又打下來我嗆了一肚子的海水那感覺真不好。肚子又脹又痛,我知道海水是不能喝的,因爲它又苦又鹹。我叫苦不之迭,痛苦的張開嘴直想吐,可一條滑滑的魚鑽進了我嘴裏……

“嘿!醒醒啊!”雅達爾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睜開雙眼一看,發現我們已經出洞了。可貝克和貝森德當卻不見了。

“貝克和貝林斯塔呢?”我爬起身來問道。

“不知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帶你出來的嗎?”雅達爾得意地揚起頭問道。

“到時再對你爺爺慢慢聊吧。出來的就應……”突然我抽搐了幾下,就像有千百隻螞蟻在叮咬我。

“怎麼啦?”雅達爾關切地問道。我背對着雅達爾飛快地向山上跑去,趁雅達爾還沒過來,“哇”的一聲還是把魚和海水吐了出來。雅達爾不愧是土人中僅次於雅各的短跑、長跑冠軍,沒幾秒就跑過來了。如果上了馬拉松長跑肯定次次第一,而且他面不改色,換成我早已累得口吐白沫了。

雅達爾摸着剛撿的幾顆小石子,擡起頭呆呆的望着碧藍如洗的天空,在心裏打着算盤。突然,雅達爾一改那呆若木雞的神態,飛快地爬上一棵粗壯的竹子。真是說變就變,就像可可西里一天常變的天氣。

“小心啊!雅達爾。”我喊道。可這簡直就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呀。雅達爾在這裏土生土長,從小就學會了爬竹,根本不必擔心。果然,雅達爾像敏捷靈巧的猴子,嗖的一聲一轉眼就爬到了竹冠上,擡起手遮住太陽強烈的光芒,昂首東望。

突然,遠處傳來隆隆的響聲,好像悶雷滾動。又像雷公電母在演奏動人的樂曲。不遠處出現了一條白線,那就是海嘯激起的浪花。

“快下來呀!”我感覺地面在劇烈的震動,難不成它也要鍛鍊身體?地面分裂出一道道大裂縫。我見了連忙喊道。雅達爾也感到了不妙,抓着竹竿裏滑了下來。在離地面幾米高的地方,不知是手上蹭白粉太多抓不穩,還是太慌張了,竟然掉了下來。

“小心!”我大喊道,跑到雅達爾面前。

“雅達爾,快起來!快跑!”我喊道。雅達爾睜開雙眼,爬起來正準備跑,可左腳剛着地就“啊”地叫了一聲,又倒了下來。“別……別管我了!柯林,你快……跑!“雅達爾說。“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不願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我喊道。

突然,一根竹子砸下來,正中雅達爾的腦袋。雅達爾昏了過去。

“不行,雅達爾不能死!我得救他。”我心中堅定地想着,背起雅達爾拔腿就跑,而海水在後面“追”。這一瞬間,我彷彿成了一個逃學的學生,雅達爾成了我的書包,而大海則是不斷追趕我的父母,就這樣你追我趕。大海好像吃了興奮劑越跑越帶勁,而我卻漸漸精疲力竭,頭昏眼花。好幾次海水都“伸出它那透明的手”碰碰我,那模樣活像淘氣的小屁孩,掀起小女孩的裙子那樣。我心驚肉跳,心都吊到嗓子眼了,而大海仍然這樣戲弄我。

我頭也不回地飛快跑向山頂,直到到了埋放那位令人愛戴的王子和烏德那斯的山洞,走了進去,放下雅達爾纔回頭。海水漲在半山腰上,它再也漲不了了,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雅達爾,我們到了。”我拍拍雅達爾的左腿說。“別啊,好痛!”雅達爾痛苦得臉都扭曲起來了,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我這纔想起他的腿受傷。

“對不起!”我誠懇的說。“沒事!”雅達爾抹了抹眼角,很不舒服的摸了摸腦袋說:“請扶我出去。”我照做了,扶着雅達爾走到懸崖邊。雅達爾突然擡起頭後吃驚的看着我問:“你是誰?我怎麼在這?”

“雅達爾,你別鬧了!”我笑着說。

“你還不知道我名字,你到底是誰呀!”雅達爾又問道。

“我是柯林,你該不會真忘了吧?”我說。

“渴林!好奇怪的名字呀!這裏怎麼這麼多水?”雅達爾問。我背過身去,不想理會雅達爾。我很傷心雅達爾竟然忘了我,任由他在身後渴林長渴林短的叫我。

“柯林!雅達爾!”貝克和貝森德當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終於來了!到底去哪了?”我衝過去一把抱住貝克問道。

“我們被水流衝到了另一個洞,後來還是出來了。我們出來時,海水已經漲到半山腰了。我們是游泳上來的。”貝克說。

“你們先別過去,我和你們說說我們的事。”我說了很久才停下。

“那你們說雅達爾是不是左腿骨折了?”貝森德噹噹問。

“應該吧。可雅達爾失憶好像是腦震盪的症狀。”貝克說。我們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以前好像聽別人說過,怎麼測試一個人有沒有腦震盪……”貝森德當說完對我們說了方法。

“好,我們走吧。”我同意了。於是我們向雅達爾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貝克問道。

“嗯……”雅達爾猶豫了一會兒說:“雅達哥。哦,不,雅達爾。”

“我叫什麼?”貝森德當問。

“我不知道。”雅達爾說完讓貝克扶着自己進洞。我們也跟着進去。

雅達爾拿出一瓶他帶來的紫色藥水,仰頭就喝完了。他抹抹嘴擡起頭看着我,說:“柯林,我感覺頭好痛好暈。“

貝森德當眼睛變得像銅鈴般大小,問道:“那我和他是誰?”“貝林斯塔,貝克。”雅達爾說。

“那你剛剛怎麼不認識我們?“貝克問道。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他說。

“那沒事,有可能是我們記錯了。”我連忙替雅達爾解圍。“好了,別說這些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先準備一下晚飯,如今填飽肚子纔是正事。”貝森德當說。

“就你知道吃!上哪去吃呀?我們現在連活下來都難。”“這小菜‘五碟’,我去半山腰抓幾條魚就得了。”貝森德當得意洋洋的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一想起上次貝森德當落水就後怕連忙說道。

“好,貝克,你照顧好雅達爾,我們先走了。”貝森德當說。

於是我們又下山了……

四年級:鄭斯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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