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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精選12篇)作文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精選12篇)作文

篇一: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精選12篇)作文

世界上最倒黴的人

——菲利普的視角

我是菲利浦,從小我就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

我出生在一個並不富裕的二胎家庭。本就多一個弟弟與我分財產,他還那麼揮霍錢,把我的一部分財產吃沒了。我和家裏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儘管于勒身體不好,我們還是一等他成年就把他送去了美洲。現在想起來這事,他應該感謝我。

接下來,我就開始了極大部分人所走的路:結婚、生子、拮据地生活。家裏的錢實在是太少了,連一點用來於勒的錢都沒有。但是一個午後,我們正在分配這個月的花銷,我正與妻子克拉麗絲爭吵,是否應該多給我點錢買一個廉價的手錶,使上下班時更準時時。我們收到了于勒的信——這小子竟然發達了,要來賠償我的財產!我就知道送他走時給他五法郎以示關心是有用的,幸好我當時沒有丟下我的教養,讓於樂還念着我這個哥哥。這讓我愈發相信見到于勒時只要我們表現的越感動,得到的就越多。於是我開始每週末帶着全家去海邊散步,偶遇的巧合比他來家裏找我們更戲劇更感動不是嗎?我們還在孩子面前説想念于勒的話,到時候于勒回來了,如果從我的孩子口中聽到對他的想念,該是多麼感動啊!不久于勒就來了第二封信。

信裏他説他會過很久再回來。但我並不着急,時間越久,他積累的思念就越多——給我的錢就越多!于勒還真是有好運氣,連帶着這封信也成為了福音書。二女兒終於嫁出去了!女婿雖然錢不多,但好歹可以讓女兒不再花我的錢,還能給我養老金。於是為了慶祝,並且顯得我們生活沒有那麼緊張。我們前去哲爾賽島旅行,那輪船是多麼高貴啊,還有那先生小姐們是多麼優雅呀!我又想到了于勒,等他回來後,我會不會不適應這樣的生活?我想還是需要提前適應一下的,但我的妻子竟然不給我面子!不過也算一件好事,我可以把她的份額給吃掉,可我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

我和女兒女婿非常開心地去買牡蠣,畢竟前半輩子都沒有這種機會。我只是想快點吃到牡蠣,緊盯着那賣牡蠣的人的手,果然是幹粗活的人啊,動作是那麼嫻熟,拿刀開殼往上一掰,哪怕右手上那一條黑紫色的傷疤,也絲毫不影響它開殼的速度……右手上黑紫色的傷疤?它的眼睛怎麼那麼像……我慌極了,趕緊去找克拉麗絲,我則去找船長套話,船長説他叫于勒……完了,全完了!

他就是個禍害!就是他,讓我現在的生活如此拮据;就是他,讓我週五滿心期待他回來找我們要錢;就是他,讓我們把他玩弄我們的笑話視若珍寶……全都是他!于勒!我的生活,我的期望,全都因為這個不努力只娛樂賣牡蠣的于勒給毀了!我展現出我的素養又怎麼樣呢?他還是照樣的折磨我,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也不想讓他再來如此羞辱我。我讓兒子付了錢,儘可能離他遠一點。我把牡蠣都給了女兒女婿。經歷這麼一遭,我是一點也不想碰這個禍害拿過的東西了!

這次旅行本應是幸福的,卻因為他而壓抑沉重,他可真是幸運啊,少年揮霍我的錢,現在我竟然用送給他十個銅子當小費!我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

篇二: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弟弟于勒

——菲利普視角

我們家生活在勒阿弗爾,那是個窮人常待的地方。我年輕時,每天都要在辦公室做事做到很晚,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眼我的夫人和可愛的孩子們。即便如此,我們家的生活也依然拮据,凡事都要以節省為主,我所想象的汽車別墅,夫人所想象的豪華禮服,孩子們想要的大餐和玩具等等,也只得出現在深夜的美夢中,一直可望不可即了……

我一直想着,我們的家庭生活本不應至此,都是怪那個流氓、無賴,搶走了本應該屬於我的所有財產!

他叫于勒,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家上一輩也並不富裕,父親母親把我們兩人拉扯長大。雖然日子過得窮了點,但那時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生活的也還算開心。後來,我們漸漸長大,我也在外面成了家、有了夫人。于勒歲數比我小,還不到婚齡,便每日和在校外結識的狐朋狗友一起,一道空閒就去遊樂,還染上了賭癮。我們家沒有所謂的知識分子,母親也不願去多管什麼。知道後面他賭得分文不剩、開始逼得父母拿出本應留給我們兩人日後分家時的財產時,他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又有什麼用呢?錢都沒了,再後悔也仍然是個壞蛋!

後面我們家把于勒打發到了紐約,讓他一人在那邊自生自滅。我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他的消息了,不過不久後,我便接到了他的來信。

他説,他剛到紐約就意外發現了商機,而現在已經收穫了第一桶金。他還説對我十分愧疚,並希望能夠賠償我的損失。這傢伙竟然良心大爆發,想着給我們錢了!

我連忙把信交給夫人看,她讀完後和我開心的抱在了一起,我從未看到過她如此明亮的眼睛——即使是在我們的婚禮上。她拉着我上街去,甚至路過從前向來不敢去的富人街區時,我們也肯大膽地挺起胸脯來走過了。我和夫人有説有笑,一路上從換大車大房聊到了孩子們去貴族學校……我們所能想象到的、有錢人家的生活,終於要輪到我們身上了!正直的于勒,主應當保佑你!

兩年後,于勒的第二封信讓我們家的生活徹底有了盼頭。于勒説,他的買賣依然很好,並且即將到南美去旅行,好幾年將不會來信。他告訴我們,他發了財就會回到勒阿弗爾。我和夫人對視一笑,一致覺得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也應該告訴孩子們了。那天正是星期日,我決定帶孩子們去海邊棧橋上散步。我望着遠方回來的大海船開進港口來,心中從未那樣期待過於勒的歸來。唉!如果於勒竟在這隻船上,那會叫人多麼驚喜呀!

這封信像是在無形中保佑我們一般,那之後,我的二女兒也終於被個公務員小子娶回了家。訂婚宴上,我們一家都十分開心。女婿那晚敬了我好多杯酒,我們都醉的稀爛,只記得最終似乎是決定要在婚禮後前往哲爾賽島旅行,一睹別樣的風光。

婚禮很快辦完了。屬於我們的旅行也終於如約而至。去程的輪船年久失修,看上去破敗不堪。用來當做門的木板看着搖搖欲墜,風扇“吱呀吱呀”地響着,回徹整個船艙。

儘管如此,這仍然是一場振奮人心的旅行。我瞧見旁邊有幾位穿着光鮮亮麗的太太在吃牡蠣。回頭一看,女婿竟也在望向那邊愣神。無所謂,反正於勒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心一橫,頭一鐵,咬牙詢問孩子們要不要吃牡蠣。

夫人似乎是很不解我的行為,但無所謂,不能在女婿面前丟臉。我不顧她的阻攔,正要向前購買,卻見那蒼老的臉竟有些眼熟——這不是于勒嗎!

我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我向夫人説了這事,她定睛一看,也認為那人就是于勒。夫人似乎很擔心,她害怕于勒再回來騙我們的錢,便派我去找船長問個清楚。

“您知道那個賣牡蠣的傢伙的底細嗎?”我能聽出,問出這話時我們聲音都在發顫。

船長對我説了什麼,我只記得在聽到和心中猜測重合的聲音時,腦子便“砰”的一下一片空白了。以至於後面他再説些什麼時,我都渾然不知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徹底完了!是他,真是他。十幾年來的幻想,都在我又回頭看去時撞見的那張又老又窮苦的臉上徹底碎裂了。夫人暴怒起來,招呼着孩子離他遠點。

新鮮的牡蠣端上桌來,我余光中偶見三個孩子們正享受品嚐着來之不易的大餐。天邊遠處彷彿有一片紫色的陰影從海里鑽出來。那就是哲爾賽島了。夫人的怒吼仍在繼續,大概是孩子們又做錯了什麼。我卻再無心旁聽了。那鑲滿黃金的美夢,終在醒來的那刻讓人覺心辛酸。

我希望我和于勒,再也不會見面了。再也不想遇到這個流氓騙子了!

篇三: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叔叔于勒

——菲利普大女兒視角

在我年輕一些的時候,我住在法國的勒阿弗爾,家裏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我的父母以及我自己。那時候兒家裏境況很不好,母親找不到工,父親做工通常會做到半夜才回來。即便這樣,我們家的生活還是非常拮据,有時一連好幾周都還吃不上一頓好飯。我和妹妹的長袍都是自己做的,即便買的材料都是價格非常低廉的花邊,都要計較半天的價錢。

這樣的生活條件下,父親的弟弟于勒叔叔成了當時我們全家的希望。可是在這以前,于勒叔叔卻是全家的噩夢。聽父母説,以前他行為不正,大肆揮霍,在有錢人家,這種行為無非算是糊塗荒唐,大家笑嘻嘻的稱他一聲“花花公子”也就算了。但在貧窮的人家,這種人就是無賴、流氓、壞蛋了。于勒叔叔把自己的遺產揮霍的一乾二淨以後,還佔用了我父親的很大一部分。

人們按照當時的規矩,打發他去了美洲。

于勒叔叔到了美洲以後,先後來了兩封信。第一次,他説賺了一點兒錢,想賠償我父親的損失;第二次,于勒叔叔説,幾年之後,他就會從美洲回來,到那時全家人就可以一起快活的過日子了。

父母當時都認為分文不值的于勒叔叔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自從於勒叔叔來信以後,我們每週日都要衣冠整齊的去海邊的棧橋上散步。這時父親總要説:“哎,如果於勒竟在這隻船上,那會多麼叫人驚喜啊!”

那時,我和妹妹的婚事成了父母最大的心事。終於有一天,一個看中妹妹的人上門來了。對方是公務員,沒有錢,但誠實可靠。在那人求婚之後,弟弟若瑟夫有一日偷偷對我説,他總感覺那個年輕人之所以下定決心來求婚,是因為有一天晚上家裏給他看了于勒叔叔的信。

為了慶祝這個來之不易的女婿,父母當即決定全家到哲爾賽島去旅遊一,那裏是窮人們最理想的遊玩兒聖地。

在去哲爾賽島的船上,父親好像突然看見了什麼,問我們要不要吃牡蠣。我和妹妹都説好,母親卻不贊成,怕花錢。若瑟夫也被母親留了下來,不讓他吃。他眼巴巴的看着父親帶着我們姐妹倆鄭重地向賣牡蠣的老水手走去。等我們買了幾個後,父親突然神色慌張起來,疾步走開了。我看見父母竊竊私語了幾句後,母親也惶恐起來。她徑直走到老水手身邊,端詳了幾眼後更加不安,回去和父親一起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父親和母親都回來了,他們面色蒼白,神情非常緊張。母親給了若瑟夫一個銀幣後馬上就離開了,父親也緊跟了上去。

若瑟夫叫我們到船那邊兒去,並替我們付了牡蠣的錢。剩下的路程,父母都十分緊張,時不時的低語幾句,直到到達了目的地,從船上下來以後,他們的臉色才稍有緩和。

最終我們改乘聖瑪洛號船返回到勒阿弗爾。此後,父母再也不拿于勒叔叔的信向別人炫耀了,而且我們全家再也沒有去棧橋上散過步。

篇四: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岳父一家

——女婿視角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長大後當了公務員,卻仍然沒什麼錢,生活拮据。

有一天我下了班,路過公園旁的一個二手買賣市場,無意間看見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姐在布攤旁為了一個十五銅子的花邊與賣家爭吵得面紅耳赤。不知怎的,我對她幾乎是一見鍾情。於是我走過去,幫她付了錢。她轉頭看過來,明眸中閃爍着驚訝和止不住的笑意,真是好看極了。

在之後的接觸中,我逐漸發現她雖然十分質樸、善良,但她同我一樣,家境狀況十分不好,沒什麼錢。儘管我對她很有好感,但我不得不為之後的生活着想,我本想求婚的心再度開始動搖。而菲利普一家——那位小姐的家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和顧慮。於是在一天晚上,菲利普先生邀請我去到他們家中做客,給我看了一封信。我驚異於這封信的樣子:按紙張的發黃程度來看,這無疑是一封陳年的舊信。可我卻看不出有任何的摺痕和被灰塵污染的痕跡(可能是因為它剛從盒子裏被拿出來的緣故)。一位叫做于勒的先生——大概是菲利普先生的弟弟——在信中寫道,他最近在美洲賺了不少錢,打算過段時間就回來找哥哥一家一起過日子。我茅塞頓開,當天晚上就求了婚。

菲利普一家似乎高興極了,在我們結婚後就立馬動身去往哲爾塞旅遊。那遊輪大概是我所見過的最華麗的一艘了。船上的富家小姐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正優雅地吃着牡蠣。菲利普先生見狀,也邀請我和妻子吃牡蠣。我確實眼饞那牡蠣很久了,畢竟我還從來未吃過如此高貴的食物。我本能地打算拒絕,害怕承擔高昂的費用,但轉念一想:菲利普先生不是有個極有錢的弟弟嗎?等那個于勒回來,這點錢肯定也算不上什麼。想到這裏,我十分爽快地答應。

岳父買了牡蠣回來,臉色卻有些難看。他低聲地同夫人説了些什麼,臉上帶着難以掩飾的惶恐。菲利普太太同樣害怕起來。我不以為意,認為他們是為牡蠣的價格而擔心——這有什麼可糾結的?有這樣一個弟弟,還怕沒錢花嗎?我沒多想。

哲爾塞島的風景美麗極了,當然即將過上富貴生活的心情更加美麗。想想看:豪華的別墅、華麗的服裝、鮮美的食物,都將是我的了。不過美中不足的一點是——

那個于勒怎麼還沒回來?

篇五: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人生故事

——于勒視角

我小時候家在勒阿弗爾,並不是有錢的人家,也就是剛剛夠生活罷了。我父親整日在外做事,很晚才回來,但掙的錢不多,只是剛好養活我和哥哥菲利普。

我有幾個朋友,他們家中比較富裕,常跟他們在一起玩,讓我花錢大手大腳的,最後竟逼得父母動了老本。這件事後,家裏人按照慣例把我送上了去美洲的商船。在最後望了一眼這片土地,不知何時才能夠回來,我踏上了去美洲的旅程。商船。

最終在聖約翰斯停靠。聖約翰斯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城市,我在這裏找了一個搬運工的夥計。僅一年,我就攢了一筆不小的錢。我突然想起了遠在大洋那頭的哥哥,我給他寫了一封信。託一位船長幫我捎回去。我在信中祈求哥哥原諒我之前所做的一些荒唐事,並希望在回去之後能賠償他的損失。

後來,我用我掙到的錢租了一個店鋪,開始做一些買賣,我漸漸富了起來。認為離回勒阿弗爾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有一次,我接到了一個很大的單子,為了確保貨品的安全,我甚至親自上船去護送這批商品。可天不遂人願,我的船在海上遇到了特大的風暴,我九死一生逃回了聖約翰斯,但貨品全部留在了海底。為此我賠光了近乎所有的錢,一夜又變回了當初那個窮光蛋。我頹廢了一段時間,但想到在遠方期盼着我回去的哥哥一家,我又重新重新振作了起來。

我又寫了一封信,託人帶了回去。我在信中告訴他們我要去南美做長期旅行,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的健康,我還在信中説明了一下我十分健康。告別了我在聖約翰斯的一些朋友,我啟程去往另一個城市。“我會再次成功的,”我這麼想,“就像之前在聖約翰斯一樣。”可上帝沒有再次再眷顧我,在去往南美的路上,我生了一場大病,為此我花光了我所有的錢,還背上了一屁股債。我問遍了所有的店鋪,但沒有一個願意收留我的。

我流浪了一段時間,最後被一名心地善良的船長收留,做了一個水手。這艘船也是往返於美洲與勒阿弗爾的。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十分驚喜,但隨後又失落——我沒有履行當初的諾言,賠償當初被我佔用掉的那份遺產。雖然哥哥可能不差這點錢,但是答應的事就必須得做到。

當船終於駛回勒阿弗爾時,我依舊沒有掙夠錢去償還哥哥菲利普的損失。船長問我要不要回家去看看——我曾經和他説過家在勒阿弗爾——我拒絕了,我準備在船上掙到足夠的錢在去與哥哥團圓。回美洲的途中,船曾在哲爾賽島停泊,我在船上遇見了一個長得與哥哥十分相似的人,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想必哥哥也是這樣的吧。他們也過來向我買牡蠣,我特意挑了幾個大個的遞給他們。最後是一個孩子過來付的錢,他還給了我十個銅子的小費,看來他們也是一個富裕的家庭。

等船再回到勒阿弗爾是,我就能攢夠錢,回去和哥哥一家團聚了吧!願上帝保佑我和我的哥哥。

篇六: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故事

——菲利普二女兒視角

那是我新婚後,全家剛踏上心心念唸的賽爾島之行。父親看到有兩位先生在請兩位年輕漂亮的太太吃牡蠣,於是提議要請我們吃。我自然樂意,可是母親的臉色沉了下去,不用猜就知道是因為要花錢。生在這樣一個家,頂着菲利普這個姓就註定了我的生活將變得拮据,父親工資那點錢只是勉強夠生活,這回再吃上幾個牡蠣,恐怕接下來一個月飯菜中都不會有肉吃。

我開始也覺得不妥,但母親還是同意了,我看向身邊的丈夫,知道母親是強要面子,不想在女婿面前難堪。唉,我突然像父母一樣熱切期盼于勒叔叔歸來了,要是他帶着鉅款回來,我們就再也不用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我的那位“于勒叔叔”那時是全家的希望,而過去和現在都是全家的恐怖。還記得我小時候父母常罵道“那個混賬于勒”——他們説他行為不正,糟蹋錢,還大大佔用了我父親應得的一部分我祖父的遺產。

不過,之後他們就不再罵了,因為我那位於勒叔叔寄來了兩封信,大意是他去美洲做了樁大買賣,掙了許多錢,希望可以補償我父親的損失。這下好了,他這封信直接成了我們家的福音書,他也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我們一家都很期待他的到來,當然更期待他的鉅額財產所換來的衣服、昂貴的首飾、一棟大別墅以及優雅的富足生活。

但至於為什麼現在他成為了全家的恐怖,還得説回買牡蠣那天。我們就隨父親去買牡蠣了,弟弟若瑟夫被母親留下,伸長脖子遠遠地直勾勾地看,使我心裏添了幾分自得,好像我也像那兩位太太一樣優雅高貴起來了。

丈夫和我家境差不多,也沒吃過牡蠣這種昂貴的玩意兒,他站在賣牡蠣的老水手旁邊,認真的看那個衣衫襤褸的老水手用小刀撬牡蠣。他沒注意到的是我父親臉色蒼白,向後退了好幾步又趕緊向母親的方向走去。難道是牡蠣的價格驚人?我心裏胡思亂想猜測着,用眼鏡的餘光悄悄盯着父親看。只見父親跟母親竊竊私語了什麼,我隱約聽見於勒的名字,父親背對着我們把母親擋住,我看不見他們的表情。母親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了幾步,我連忙回過頭,丈夫遞給我兩個牡蠣,我分給大姐一個,但還是悄悄盯着母親看,我預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母親眯起眼睛,以一種大量和判斷的目光看着那個賣牡蠣的老頭。我也觀察了一下那個不起眼的蒼老水手,他頭髮凌亂,好像是好多天沒洗了,鬍子也好像多天沒刮過,臉上爬滿皺紋,滿面愁容,狼狽不堪,眼鏡始終離不開他手上的活。母親哆嗦着退了回去,跟父親説了什麼,這回我可聽清楚了,她説:“我想就是他,去和船長打聽一下吧,可要多加小心,別叫這個小子又回來吃咱們!”

我先是摸不着頭腦,後來我心裏湧出不好的想法。可是,可是于勒叔叔不是在美洲做生意呢嗎?又怎麼會到這窮人做的船上賣牡蠣呢?弟弟若瑟夫之前還悄悄跟我説,姐夫之所以決定求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看了于勒叔叔的信……要是于勒沒錢了,我的丈夫會與我離婚嗎?越來越多的不好的想法佔據了我的頭腦。

父親帶着若瑟夫回來了,等待的時候老是着急,他們怎麼還不快回來澄清這場鬧劇,可當他們真的走近了,我好像又不敢聽到那答案了。我故意背過去,專心吃我的牡蠣,我試圖像之前優雅的貴婦一樣品嚐,我用做衣服的邊角料做成的手帕,拖住牡蠣,頭向前伸,嘴很快的一吸,但牡蠣的味道卻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吃,反而味同嚼蠟。

母親一步一步向我們走來,告訴我們船那頭的風景更好。這是大姐後來告訴我的,我當時只能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聲音。我們躲到船那頭去了,若瑟夫去付錢。海風吹起我的頭髮,我也冷靜下來,我年少時便知道光靠指望別人過富足生活是不切實際的,但隨着長大,卻不知為何失去了初心。

在我們面前,無邊的遠方彷彿有一片紫色的陰影從海里鑽出來,那就是哲爾賽島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聖馬洛船,好像是為了不再遇見什麼人。

篇七: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他們的叔叔于勒

——女婿視角

我是一個公務員,工作十分繁忙,工資卻沒有多少。唉!要是能娶到一位富家小姐,或是富太太就好了!終於,我聽説菲利普一家有一個發了財的新戚,還有兩個未出嫁的女兒,便去登門拜訪,去瞧瞧他們的女兒,再打探打探消息的真假。

向身邊的一些朋友打聽到了住址,便把日期定到了星期天。隨後寫信給菲利普一家,他們很快就回信了,信上説歡迎我前去拜訪。在那之前,先好好打理一下自己,西裝也熨齊了,頭髮也梳順了,還噴了幾下淘到的價值大幾個銅子的香水,便出發了。

到達了他們的房子-——那是一幢木式老房,接着我便敲響了房門。木門剛被打開,便看見菲利普一家穿得整整齊齊——那位先生身着西裝,顯得文質彬彬;夫人身着長袍,透露着些許貴氣;大女兒和二女兒並排站着,都挺直了腰背;連在一旁的小男孩,都穿得十分整齊,好像十分重視這次拜訪。

夫婦二人先是打量了我一番,隨後便立馬熱情的將我拉入房間,招呼我坐下。我環視了一下客廳:客廳不小,卻也不怎麼大。最中間擺着一方茶几,上面放着一兩樣水果。灰色的沙發與爐壁相對,客廳很整齊。

夫人招呼兩位女兒過來,向我介紹:大女兒穿着淡藍色布裙,口、衣領都縫着白色的花邊,臉上擦着白粉,嘴脣也塗上了胭脂。裝扮地雖好看,卻也不能仔細觀看,細微的皺紋和有着繭子的手,還是沒有被遮住;二女兒生的還算漂亮,身穿淺粉色的長裙,打扮與大女兒如出一轍,卻看着年輕許多。

若他們家真有親戚是富豪,我便娶二女兒為妻,我想,若這個消息是假的,就再考慮考慮吧。

夫人接着我的手,開門見山道:“小夥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家住哪裏,有房麼?薪資又是多少?”我一一如實回答。

那位夫人看向兩位小姐,沉思了一會兒,又問:“小夥子長得倒挺俊,不知是看上我們家哪個姑娘啦?”我答:“那位身着淺粉色長袍的小姐,不知願不願意與我交往?”二姐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微微點了點頭。

夫人讓大女兒先回屋,令二女兒與我交談片刻,就拉着先生回房商量了。大約一刻鐘過後,他們面露喜色走出房間,一致同意我與二女兒交往,我微微一笑。

據這次拜訪後又有許許多多的小會面,夫婦二人皆在問我結婚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但我卻仍在遲疑中。

直到有一天,夫婦二人悄眯眯地把我拉進最裏面的房間。先生從錢包的最裏層掏出一枚鑰匙,打開了房門。房間就像是個雜物間,當我還在疑惑之時,二人從最角落拉出一個嶄新的箱子——它十分顯眼,與其餘大大小小落滿灰的箱子不同。又用不知從哪掏出的鑰匙開了鎖後,映入眼簾的是厚厚的一小沓嶄新的羊皮紙。

我更加一頭水,他們卻把紙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一點一點將其打開,直到最後一層,神祕兮兮地招呼我湊近觀看。

我以為是什麼珍貴的紙幣,或是惜缺動物的皮毛,也瞪大眼睛想看個仔細。他們終於把“最後一道防線”打開了,卻只是一封信。

菲利普夫婦好似發現新事物的科學家,把寶貝慢慢展開,指着字跟我説:“你看,小夥子,這是一封能帶領我們發財的信。”見我似懂非懂,又介紹道:“你岳父的弟弟于勒,也就是你的叔叔,去了美洲做生意,在那邊發了財。瞧!信上説他馬上就會帶我們發財的!“我看着已經發黃的信紙,終於反映過來,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答案。

終於,我決定求婚,夫婦欣然答應。舉行婚禮後,計劃着去哲爾賽島遊玩。

篇八: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是于勒

——于勒自述

小時候,我本來和我哥關係很好,但因為青年時期時運不濟,用自己的錢和家裏的錢投資了好幾次,最終卻血本無歸。我當時因為過於激進,想嘗試再投資幾次,把成本賺回來,偷偷用了一點我哥應得的遺產,但最後也只是賠的更多。這時,我無論和家裏如何解釋,他們都不聽,只是把我當成糟蹋錢的流氓,根本沒有看到這背後的商機,唉,估計也是因為這種保守的思想,才導致家裏沒什麼收入吧。最後我設計的創業道路也就全部泡湯了。家裏後來越想越氣,如同很多社會裏的窮人家庭一樣,把我打發到了美洲。與其説是打發,不如説完全就是“流放”!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到美洲後生活異常的困難,幾乎沒有錢,其他任何可用的工具也沒多少。最初我甚至只能四處漂泊流浪,到處乞討。當然我也在尋找重新起步的機會,我仔細反思了之前犯下的錯誤——這對我後續的發展非常重要——總結出幾點:投資要找長期穩定上升的,或正處於風口的新興產業,而不是過於激進;見壞就收,不要抱僥倖心理;結合自身實情,不幹對自己風險過高的決定,仔細考慮。於是根據這些原則,我先找到了當時較為成熟的種植業主,在那裏工作了一段時間,賺到了些啟動資金;那裏的種植園主真的很好,對大家公平公正,在此對他表達誠摯的感謝,接着我精心挑選了一塊預計未來客流量較大的位置,租了一家店鋪,這次的考量沒出問題,生意果然火爆起來,許多手工工場主都與我達成了商業合作,雖然每天事物都很多,但總歸還是富裕起來了。我想起之前欠下哥哥的錢,於是我寄了一封還錢信,準備報答他們,也是為了還錢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我患上了一種怪病,一直咳嗽不止,還在不停的胸痛。去一家診所看了看,醫生按傳統給我放血,給我吃了許多奇怪的東西。最後我的身體還是每況愈下,只好花光了錢。為了不讓飛利浦他們擔心,我回了一封我還好的信。但我沒想到,這一次破產竟成了永恆。

後來,我被一個好心的船長收留,過上了以賣牡蠣為生的生活。

哎,真的很對不起飛利浦啊!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點了沒,但願吧。

篇九: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流氓于勒

——菲利普的視角

我們家本身在勒阿弗爾,出行起居的花銷都是媳婦管的。但是就是這麼窮苦的人家,卻還是讓我們家碰上了我這個混賬弟弟于勒。那個無恥的流氓,剛分到遺產就跑去勒阿佛爾商業街裏頭花天酒地,揮灑他的流氓氣質,生怕人家看不出來這個混蛋是菲利普家的禍胎!他這身流光溢彩的邋遢衣服,丟了面子,卻還是要從我們的臉上挖!這個跳進萊茵河也洗不清的流氓!

這流氓先前還來了信,説他了發財,希望可以用他的錢和我們一起過幸福日子,我也不知是吃了什麼怪藥,竟還信了從這傢伙的充滿泥沼的嘴中蹦出來的鬼話!那時被他蒙在鼓底的我,我媳婦,我的孩子,還把他當成了全家的希望。但他回來,他沒得到我們非得不可的錢財,倒是又差回來了那個不知廉恥的惡棍!那時我站在那船上,看到他那張罪惡的臉,內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生亂如麻的圍巾,冷漠陰暗的襯衣,罪有應得的被風扯碎了的褲子,還有那幾縷帶着油膩圓滑姿態的頭髮,簡直符合那個流氓的一切。我回去告訴我的妻子,她的臉瞬間被那個流氓拉了下來。我們揣着極其不安的情緒去找船長確認,但我沒有直接向他詢問那個流氓的底細,要是突然被他認出來了,這船可太熱鬧了。

我從北美那邊的商業狀況牽扯到他船上的船員,最後我終於把心臟提到嗓子眼,壯着膽子問他,詢問問那個流氓的底細。不出我所料,那個處處糟蹋錢的花花公子,到底是甩着他那一身流氓氣息來吃窮我們了!他倒是可以悠閒的賣牡蠣,那丟進海里的牡蠣殼都是我應得的父親的財產啊!就是他這個無知的蠢材,害我們風光的別墅,銀子鑲的花邊,金匣子,新衣服,名貴的手鍊,糟蹋前的流氓,呼吸的每一片空氣都是污濁的那灰塵,像一溝死水,簡直難聞到了極點。老天爺呢,趕緊把這位流氓送走吧,不要再讓他回來吃窮我們了!

篇十: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船長視角

十幾年前,在我從勒阿弗爾開往紐約的商船上,我遇見了一個叫于勒的人。從他口中得知,他的家人們都認為他行為不正,糟蹋錢。因為他把自己應得的部分遺產吃得一乾二淨之後,還大大佔用了他哥哥應得的那一部分。所以他的家人們按照當時的慣例,打發他到美洲去。

我和這個于勒便成為了朋友,他後來向我説,他一到那裏就做上了不知什麼買賣,不久就給他的哥哥寫信説他賺了點兒錢,並且希望能夠賠償一家人的損失。我在後面一次回勒阿弗爾的路途中打聽到于勒哥哥一家生活十分拮据,一直盼望着于勒回來,我便將於勒的景況如實説給他們:“于勒已經租了一所大店鋪,做着一樁很大的買賣。”他們聽後果然十分激動。

兩年後,于勒告訴我他要去南美作長期旅行,他又給他的哥哥寫去了第二封信,我也隨着他動身去南美了。我們在南美待了九年多,有一天我遇見了一個老朋友,他以前和我一樣都是船長。正好他下一趟的目的地就是勒阿弗爾,我和于勒在南美混得很不好,便同他一起回到了闊別十餘年的故鄉。我和我這個船長朋友講了一些關於于勒的故事,但他好像不是太感興趣。

一年後,我和于勒乘着我朋友開的“特快號”去哲爾賽島。于勒一直在船上賣牡蠣掙錢,而我想去哲爾賽島度假,竟又碰到了一起。在船上。我認出來了于勒的哥哥菲利普、嫂子克拉麗絲、大侄女、二侄女和二侄女婿還有小侄子若瑟夫,但是我不敢告訴于勒,怕他着了慌又影響生意,因為他不想拖累他們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哥哥回來的事情。我則躲到一旁偷偷地關注着他們一家子。

菲利普先是被優雅吃牡蠣的上層人士吸引了,請兩個女兒和女婿去吃牡蠣。突然,他又向克拉麗絲和若瑟夫走回來,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顯然是認出于勒了。我只見克拉麗絲又朝于勒走過去,彷彿是在確認身份,她哆嗦着回來後讓菲利普和若瑟夫再去找船長確認一下那個賣牡蠣的人是不是于勒。他們要找的船長就是我的那位老朋友,在我的介紹下他對於勒多少有一些瞭解。我跟過去,聽到菲利普客客氣氣地和他搭上話,一面恭維,一面打聽他有關職業上的事情。後來談到我們搭乘的這隻“特快號”,隨即談到全船的船員。最後菲利普終於問到船長知不知道于勒的底細。我那朋友本已不耐煩菲利普那番談話,就冷冷地回答説:“他是個法國老流氓,去年我在美洲碰到他,就把他帶回祖國。據説他在勒阿弗爾還有親屬,不過他不願回到他們身邊,因為他欠了他們的錢。他叫于勒……姓達爾芒司,——也不知還是達爾汪司,總之是跟這差不多的那麼一個姓。聽説他在那邊闊綽過一個時期,可是您看他今天已經落到什麼田地!”接着我就聽到菲利普啞着嗓子,含混不清地説着什麼“原來如此”,想必是不敢相信。菲利普和若瑟夫回去後,菲利普結結巴巴地又不知説了些什麼,克拉麗絲則突然憤怒地罵起于勒來了。她和菲利普走到了船的另一頭,給了若瑟夫五法郎,應該是讓他儘快去把牡蠣錢付清。若瑟夫在給了兩法郎五十生丁的牡蠣錢後,猶豫了一會,最終又給了于勒十個銅子的小費,可能是他在同情自己的叔叔吧。但克拉麗絲得知了這件事後依然很氣憤,後來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女婿後便不再作聲。不知為何,誰都沒有再説話。

我從哲爾賽島度假回來後將這件事情跟于勒説了,于勒就像覺得這種事在意料之中一樣,只是説返程時沒有再見到他們。他們大概是害怕再遇見於勒改乘其他船了。我卻感到于勒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的神色。

篇十一: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船長視角

xxxx年xx月xx日早睛晚陰(字體歪歪斜斜)

風平靜地推着海浪,我在甲板上一如既往地工作。偵查海面的同時巡視一艘船並不容易。這時來了一個旅客來找我問話。他看起來似乎很着急但説話無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裏懸飄。我有好久沒見到對我的工作這樣感興趣的人了。他問了不少東西,比如哲爾賽島的差不多一切。我不是不願意聊天,只是他的問題太多,妨礙我工作。像哲爾賽島的各類情況,向船上的任何一位先生或夫人打聽都可以瞭解。這位先生問到船員,我想起過一會兒應該去監督老流氓工作,他的力氣實在是小,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適合他的撬牡蠣的工作。雖然我之前還向他的家人提到過他發財的事,但他現在可沒什麼錢,如果他不是法蘭西同胞,我才不會把他帶到船上呢。誰知道我正想着那老流氓,那位旅客就問起來他。我實在是不耐煩,回答完他的問題就打算離開,那位旅客也算識相,問完就走了。我瞟了他一眼,他臉色蒼白,比嶄新的船帆還白。好不容易擺脱了他,我又要去找那個流眠了。

我向船的一頭走去。那個流氓站在桶邊,一個小孩正把錢遞給他。流氓接過他的錢,含糊不清地説着什麼,好像很感動。看來這傢伙幹這活還不錯。

……

新來的小水手身手挺利索,我對他很滿意。他幹活兒的時候,我看見了剛剛來問話的旅客,旁邊的幾位先生夫人大概是他的親人朋友,他們都無精打采。現在回想起來,在那位旅客來問話之前,我曾經似乎見過他們,只覺得眼熟,卻到現在也認不出來他們到底是誰。

……

在船艙裏,我聽見流氓和一個矮子水手談話。那矮子也是我從美洲帶回來的,他倆一樣窮,所有積蓄扔在地上叮噹響。船上沒幾個人瞧得起他們,他倆是彼此唯一的朋友。流氓説自己看到一個付賬的小孩,他長得很像他親戚少年時的樣子。他讓流氓想起了他的親戚,他希望自己能早點兒把債還上。矮子又談起流氓的遭遇,他對流氓淺淺地表示了同情。要我説,流氓現在沒錢也是活該,年輕的時候揮金如土,甚至挪用兄弟的遺產來揮霍,後來居然還能闊綽一陣子。他這樣的人,現在在船上撬牡蠣,以後要想發財也是做夢才有的事兒。

……

我寫了這麼多,完全是因為喝了雪利酒。(這裏的字被微微暈開)糟糕,酒灑上了羊皮紙!

感謝上帝,明天終於要到地方了。我希望明天抵達以後,能在灑吧裏暢飲一夜。如果貴族名流之間還時興酒的話,最好能喝上他們的酒。説起酒,在長途旅行裏,補給船就像漂浮在海上的金子。我曾經很輕視的一個水手如今做上補給生意,乘着機緣巧合發家致富。要是哪天我能攀上他,那可真是太幸運了。要是我也能靠這生意發財,就用不着再喝雪利酒了,我能喝點兒別的。

篇十二:我的叔叔于勒改寫視角

我的故事

——以于勒的視角講述

我的名字叫于勒,曾生活在勒阿弗爾。

在我還年輕時,還不懂社會的險惡。我聽信了朋友的讒言,開始學會了賭博。朋友對我説:“在這裏錢可以生錢,你只要和我們一起玩遊戲,就可以得到數不清的財富。”這對我們當時貧困的生活是一個極大的誘惑。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買我心愛的零食,穿漂亮高貴的衣服,住豪華舒適的大別墅……想到這,我便滿口答應了下來。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在父母和哥哥入睡後,偷偷地將父母的錢拿出來一點,大概五個銅子的樣子。日復一日,我也多多少少贏了不少錢,朋友們也都誇我有這方面的天賦。於是,我漸漸大膽了起來,偷來的錢也越來越多:五個銅子,十個銅子,二十個銅子,一法郎,五法郎,十法郎……隨着拿來的錢越來越多,我的運氣卻越來越差,贏的時候也很少了。直到最後,我將偷來的錢全部賠進去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後來,父母去世後,我的事被兄嫂知道了。他們説我行為不端,糟蹋錢,將我送上了從勒阿弗爾到紐約的商船,到美洲去了。

到了紐約後,我很是驚喜。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商人,他教會了我如何正確地掙到錢,並且幫我租了一個小店鋪。在這裏,我也賺到了我的第一筆錢,我很感謝他。二十年來,我的店漸漸家喻户曉,生意也越做越大,掙了許多錢,日子也過得很好。

又過了兩年,我要去南美出差並一同旅行,便寫信給我哥哥一家,答應他們發了財就回到勒阿弗爾,回到他們身邊,一起過快活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我的生意談崩了,店鋪也被收了回去,連吃飯的錢都付不起了。我每晚只好蜷縮在街道的角落裏,渾渾噩噩地過日子。我常想起遠在勒阿弗爾的哥哥,他們過得好嗎?是不是還在等我的消息?可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沒臉去見他們,也不能給他們增加負擔。

後來的幾年裏,我在船上謀了一份差事,一直靠賣牡蠣為生。船上的風吹日曬使我比同齡人還要老,面目滄桑,衣衫襤褸。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每天都隨着船長出航,在甲板上賣牡蠣,我也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

直到一天,在通往哲爾賽島的航船上,我像往常一樣賣着牡蠣。耀眼的陽光打在我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這時,一位穿着體面的男士帶着兩位小姐以及另一位男士來買牡蠣。但當那衣着體面的男士與我對視一秒後,他突然變得不安起來,轉頭便走到了一旁。我看到他與他的妻子聚在一起輕聲討論,面露恐慌,“真奇怪!這個賣牡蠣的怎麼這麼像于勒?”“你瘋了!既然你知道不是他,為什麼這樣胡説八道?!”他們的對話不偏不倚傳入了我的耳中,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我這才發覺,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親哥哥菲利普啊。他們顯然也認出了我。可看我現在的處境,也實在是愧對於他們一家。

我見他們讓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來到這裏付錢,我一眼便認出了他,他是我哥哥的兒子若瑟夫。上次見他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模樣,如今已經長這麼大了。他的眼睛還是如小時候一般純潔明亮,猶如閃閃發光的寶石。他給了我兩法郎五十丁並外加十個銅子的小費。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好説:“上帝保佑您,我的年輕的先生!”

後來我再也沒有見到哥哥一家了,也不知他們過得怎麼樣了,可生活還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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